師父生氣
下午時分,樂仙的徒弟全部到齊了,因為明天就是比賽的日子,所以每一個都不能缺席,就算是人數多,充場麵也是必要的。
段別離見過了四位師兄,兩位師姐,段別離本以為突然多出個人,他們一定會有些不習慣,甚至還有可能對他或多或少有些偏見,可是他完全想錯了,他們個個熱情好客,好似對於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師弟基於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尤其是聽聞師父在說起這個最小的師弟那與生俱來的天分,可以算得上是無師自通,隻學了十天的聲樂,先生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傳授,之後完全是靠著書中知識自己自學成才。
這令師姐與師兄無一不張大嘴巴驚歎,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有如此牛人,他們真是不得不佩服小師弟的才華,好在這樣的人才被師父給發現了,要不然他們被那個老頭不知道還要折磨到什麼時候。
不知誰嚷嚷著要段別離表演一段,冷冬兒笑笑,“既然大家這麼熱情,你太冷淡了也不好。”
段別離輕歎,看著在場的人嗑瓜子的嗑瓜子,吃水果的吃水果,他怎麼越發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賣藝的人。不過冬兒這麼說了,他自然不能有拒絕的道理。
執起了手中的玉簫,放入薄唇之下,屏息。
音律緩緩的響起,猶如潺潺溪水流過,沁人心脾,大家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聽著人間仙樂,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那如潮水的一般的煩惱能夠隨著音符飄散,隨風一點一點的吹向遠方,留下的隻是一片安靜與祥和,曲風越發的歡快,好似在牧場嬉戲,人輕鬆了下來,簡單的活著。
一曲終了,眾人意猶未盡,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段別離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人稱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羞紅了一片。
大師姐頗為驚訝的問著自家的師父,“老頭,你從哪裏找來的寶貝?”
林禹治滿意的點點頭,喜悅自然不能用語言來形容,那份得意的勁令他直接忽略了老頭那兩個刺耳的稱呼。“為師厲害吧!阿離徒弟可是為師今生的關門弟子,我一想到明日的比試,我就覺得勝券在握。”贏了那個死老頭,他那張苦瓜臉糾結在一起的表情,林禹治的心情就大好,恨不得現在就去那個老頭的身邊顯擺自己的天才徒弟。
二師姐很是激動的握住了段別離的手,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這句話,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小師弟,你說你早一點出現該有多好。我們用被那個老頭折磨這麼多年嗎?”一想起每年的比試,她就頓覺得世界末日來臨了。
段別離尷尬的笑笑,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二師姐不甚在意,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聽聞這個小師弟若不是娶了身旁的這位姑娘,想必現在還在家憋著繡花呢?所以禮教重於一切的思想,她是可以理解。看看身旁淡雅卻處處彰顯霸氣,嫻靜卻凝著狡黠的女子,她很懷疑小師弟那樣的榆木腦袋怎麼會喜歡與自己性格沒有一絲共同點的人。
想起明日的比賽,這下子所有人都是興致昂昂,一番鬥誌,搞得段別離有些緊張了,總感覺自己身負重任,若是出現了絲毫的差錯,一定會令師父師姐還有師兄們失望的。
“那明日,我們就贏了師伯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四師姐絕對豪爽的舉杯,為了未知的明天幹杯。
眾人舉起杯子歡呼,還沒有贏就開始慶祝,段別離總歸覺得太早了,並且明日比賽之人是樂神最喜愛的徒弟,他怎麼覺得有些太過玩笑了。
“師父,就我這樣的水平能夠贏得樂神師伯的徒弟嗎?”
林禹治用力點點頭,“阿離徒弟不要不信自己,就拿這首曲子,明日正常發揮,我們絕對是贏家。”
正常發揮就可以贏樂神的徒弟?
段別離咽了咽口水,很不確認的問道,“師父,你老人家沒有在開玩笑嗎?”
林禹治很果斷的搖頭,擺正一張臉,“你看師父是開玩笑的人嗎?昨日給你的樂譜你都看完了,尤其是今日我給你指導了你不懂的地方,此刻你已經領悟了七八層了,連師父與你都是伯仲之間,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老頭話一落,四位師姐與兩位師兄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段別離,尤其是大師兄吃驚的下巴都掉了下來,已經顧不得合上,反而還在自習消化師父所說的話,“師父,你是昨日才收的徒弟嗎?”
“是呀!”果然,林禹治又開心的揚起了眉毛,那模樣真是又囂張又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