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蓮沒生過孩子，但是也知道生孩子很痛，很痛苦。
“娘誒，我這肚子是真的疼啊，一墜一墜的，我該不會被疼死了吧……”
郭金蓮疼地滿頭大汗，眼淚都擠出了好大一把。
王氏簡直被氣笑了，“不懂就別胡說，誰不是這樣過來的，我當初生了那麼多娃，也沒見著把自己疼死啊！”
郭金蓮就委屈巴巴地相信了。
“穩婆怎麼還不來啊……”她哀嚎道。
“來啦來啦……”
棲多金引著背了箱子的穩婆風風火火地衝進房間。
“快！快給我把兒子給接出來！”棲多金急切道。
穩婆又好氣又好笑，“你別著急，女人家生孩子都要好一陣呢，何況你媳婦還是生的頭胎，你是男人，就先到外麵等著，這裏不方便。”
棲多金除了叫穩婆接生，其他的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便乖乖出去了。
穩婆便反手關上了房門。
棲多金和棲水沛都好奇地趴在門口聽裏麵的動靜。
“哥，生小孩真的很恐怖嗎？”棲水沛問。
棲多金一頭霧水，“我哪裏知道。”
棲水沛早就被郭金蓮嘶聲力竭的叫喊聲給嚇白了臉。
饒是以前也見證過陳香生孩子的慘狀，時隔多年，棲水沛還是能聽得全身發毛。
她想到同為女人的她，以後同樣悲慘的命運。
“你們兩個，趴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去廚房幫忙燒水。”
棲家寶本來在地裏幹活，聽說了郭金蓮要生的消息，立馬就趕回來了。
“我大嫂在燒，不用我們幫忙。”棲水沛道，“我們就守在這裏等二嫂生完孩子。”
“生孩子哪裏有這麼快的。”棲家寶道，“你們可找個地方待著去吧，別在門口礙事。”
“哦，好吧。”
棲水沛和棲多金這才乖乖走開了。
裏麵王氏和穩婆正為了接生孩子的事忙忙碌碌。
“用力……用力……誒，好，再用力……吸氣，吸，對……再呼，呼……”
穩婆不停地給郭金蓮做引導，王氏幫忙打下手。
郭金蓮生孩子生的渾身是汗，陣痛到骨頭都麻木了。
叫喊聲越發低啞，幾乎帶了濃烈的哭腔。
“不行啊，我真的肚子太痛了……啊……好痛啊……我不想生了……”郭金蓮哭著大喊。
這種時候王氏真心是不想罵她，免得打擊了她生孩子的士氣。
不過看到郭金蓮這麼沒用，生個孩子都要死要活的。
王氏還是忍不住罵她了，“不生？我跟你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把孫子生出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郭金蓮的手指死死地攥著已經皺巴巴的床單，手指用力到發白。
她無語地哀嚎了一句，“娘，饒了我吧……我疼死了……”
“棲嫂子，可別嚇唬你家兒媳婦了，生頭胎是真的不好生，你也經曆過的。”穩婆道。
王氏又急又氣，“我這兒媳婦她是真沒用啊，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她還說什麼不想生了，你說擱誰家婆婆聽了不生氣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