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用來打仗的士兵被拉來勞作,這可是古往今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更何況,還是為老百姓做事,這次士兵同百姓人數各站一半,這就大大的減輕了百姓的人工,不至於出現百姓為了躲避繁重的勞工而背井離鄉,出現家破人亡的事件。
當這兩條新皇的政令一出來後,便得到了世人,得到了百姓的一直讚頌。
其實對於老百姓而言,無論誰當皇帝,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隻要他們能吃飽飯,皇帝能帶給他們福利和仁政,那麼,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最佳好皇帝人選。
半個多月的時間裏,西門整天忙得團團轉,當這一切終於全部理順了之後,他這才能清閑下來。
如今朝中的兵力有外公這個可靠的人員來擔任,他並不擔心。
內政有他多年前就一直培養的人來協助他,那些亂臣賊子,二皇子的餘黨們,他也清理的幹幹淨淨,所以,這半個月的忙碌,對於西門來說,是值得的。
雖然他並不在乎那些千古明君的稱號,但是他想要為老百姓實實在在的做些事情的心,卻是真的。
灰暗的夜色下,西門絲毫沒有皇帝形象的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一屁股隨意的坐在寢宮的花園內,張望著天空。
白天嚴峻的臉上,此刻有了一絲柔和的表情,但是很快,又被怒鬧以及憤恨之色所取代:“該死的女人,才短短這麼段時間,就又勾搭上了一個男人,古耀宸,蕭無憂,端木浩,宗政瑞夜,拓跋峻野,還有另外兩個身份神秘的崔姓男子,你究竟要勾引多少桃花在身邊才算知足啊!”
西門氣惱的低聲咒罵著抱怨說道,雙手更是緊握成拳。
想到輕淺身邊的朵朵桃花,上至三國的皇帝,下到大將軍,武林盟主這些個個優秀的男人都被那個女人所迷倒,西門便心中酸得好似喝下了一大碗酸醋一般的難受。
“不行……得趕去封武縣一趟,要是再不去露個麵,說不定那女人都不認得他這個人了……”西門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皓日京城
當端木聽聞了逐月國發生的宮變事情後,他就忍不住催促瑞夜趕緊回來,其實端木是害怕瑞夜在封武縣待得太久了,同輕淺關係進一步發展後,輕淺就把他這個人給忘記了。
此刻,當他看著瑞夜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給他的信件之時,他看完後,心中又頓時百感交集。
雖然瑞夜隻是短短的用一句話,就概括了放棄輕淺的原因,但是端木卻從瑞夜這短短的一句的字裏行間,查探出了瑞夜心中的無奈與苦澀。
麵對這樣結果,原本他應按感到慶幸和高興的,可是,他卻心中沉重無比,絲毫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唯一的好友,內心是多麼的在乎骨肉親情以及輕淺這個女人的,其實他同瑞夜之間,有一點十分的相像,那就是隻要認定的事,認定的人,這一輩子,就很難再改變。
可是,端木想到輕淺那執拗的倔強的性格,軟硬不吃的這種女人,還是很讓人感到頭痛不已。
一邊是他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孩子,一邊是他一起從小長大的多年摯友,他夾雜在中間,真是實在是太為難了,端木疊好手中的信紙,無奈的深深歎息了一聲。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端木趕緊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端木冷聲的問著朝著他急匆匆趕來的侍衛。
“回將軍,慕容輕淺所在的宮殿裏麵,突發大火,等我們的人趕去救火之時,已經不見了慕容輕淺的蹤影……”侍衛戰戰兢兢地望著端木說道。
這個殺神大將軍的名號,真是太恐怖了,在這大將軍監國的這段期間,雖然皓日從來都沒有武將代替皇帝理政的先例,可是當大將軍每天上朝之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發出異樣的聲音出來,大將軍在朝中的威嚴,絲毫都下於他們冷酷的新任皇帝。
那些不管是一生酸儒的清官,亦或者張揚跋扈的權官,硬是一個個在大將軍的手下,乖得跟溫順的小毛驢一般,既能吃苦,更能耐勞,大將軍每天把很多的政務都分派給朝中各個大臣來完成,而大將軍隻需要把重要的一兩個事情親自批閱後,便整天在皇宮之中悠閑的拿著酒壺,四處無聊的晃蕩著,真是好不愜意……
而此刻,原本大將軍吩咐他們要好好看守慕容曼薇,但是現在慕容曼薇的人卻不見了蹤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們可怎麼交代啊!侍衛心中恐懼不已的叫苦連天。
端木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侍衛用一副看到了閻羅般的眼神看他,頓時心中很是納悶不已,他有這麼恐怖嗎?幹嘛看到他,好似他會吃人的一般。
想到這段時間放的長線,今晚終於引得了魚兒上鉤,端木心情很是愉悅,邪魅的臉上,不僅勾起了一抹淺笑,這個笑容,可把一旁的侍衛給嚇得不輕,差點就一個屁股蹲給跌坐在地了。
“沒關係,那女人不見了不見了,還剩了咱們浪費糧食,浪費人力去服侍她……你趕緊先回去救火吧!”端木毫不在意的輕飄飄說道。
聽到這話,侍衛意外不已,本以為下一瞬間就會人頭落地,沒想到卻聽到讓他離開的話,看著大將軍臉上那好似帶著輕鬆,又好似帶著愉悅,又好似帶著陰險狡詐的笑容,侍衛真是嚇得膽戰心驚,他再也受不了此刻大將軍臉上這個詭異的笑容了,於是趕緊告辭後,便如同兔子般的消失在端木的麵前。
“遵命大將軍,屬下這就去全力救火。”
端木看著侍衛那好似得到了特赦令般的逃脫行徑,不禁很是無趣的咂了咂嘴,妖孽般的臉上,表情很是不滿。
“接下來,就該順藤摸瓜了,看看慕容曼薇這個大肚婆的背後,究竟是何人如此眼光獨特,看上慕容曼薇這個世俗到不能再俗氣的陰險下賤女人了,而且如今更是身懷有孕,即將生產……背後這個暗鬼,究竟是誰呢?”端木用手納悶的摳弄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在腦海中不斷的揣測道。
一個月前,當他代理瑞夜監國之時,他就發現了慕容曼薇的寢宮周邊,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些看似在打掃,實則卻是目光滴溜溜轉的如同陰暗的老鼠一般,關注著曼薇所在的宮殿。
那時候後,端木就派人暗中關注著周遭的一切接近曼薇宮殿的人,並且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插手,暗衛們隻可觀察然後回來稟報他。
宰相被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救走了,三皇子當時心髒位置中了一劍,那一劍,可是直接就戳穿了三皇子的身體,按理說,應該是活不成了,二皇子也徹底的死了,宰相的兒子慕容聞決逃了。
這裏麵,根據推斷,應該就隻有宰相同他兒子慕容聞決的可能性最大了,可是同時卻也是最不可能的,因為他知道,宰相這個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的,對於一個已經嫁出去,並且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兒女,他應該犯不上這麼大費周章的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中來救了。
難道說,宰相當初是被自己的同黨給救走的,並且事到如今,那父子兩個依舊還在做著奪位的美夢不成,想要借助於慕容曼薇肚中的孩子來大做文章?
端木一一的在腦海裏分析著這一切,但是想到關鍵時刻,卻總是想不通個所以然來,因為宰相企圖奪位一事,已經全天下皆知了,他已經用不著曼薇同三皇子的孩子來做文章,這樣就太多次一舉了。
越想越糊塗,越想越覺得理不清,端木隻得搖了搖頭,讓自己什麼也不想了,一切隻等派去的人帶回消息來,再做定奪了。
當端木從起火的地方走了一圈回到偏殿的寢宮後,他被派到封武縣去打聽的人馬,終於傳回了輕淺母子四人的最新消息。
看著信紙上的內同,端木氣得雙手緊攥信紙,差點都快要給撕碎了,妖孽英俊的臉上,滿是濃鬱的陰寒死亡氣息。
“該死的古耀宸,該死的慕容輕淺,你這個死女人……老子才離開了一個月多點的時間,你就給我弄來了個師兄,好一個師兄蕭無憂,居然敢覬覦我的女人和孩子。好一個古耀宸,居然膽敢背著我偷偷去見輕淺……”
端木一邊看,一邊罵罵咧咧的怒聲低吼道,當他忍住快要暴走失控的情緒看完了整封信件之後,臉上的怒色雖然稍微消褪了一點,但是那張邪魅的臉上,依舊烏雲密布,寒意不斷的往外散發。
端木很是氣憤的把手中的信紙給狠狠的砸向一旁的書桌,伴隨著嘭地一聲脆響聲響起,厚實的雕花書桌便被肢解散落了一地,宣告著壽終正寢在端木的手上了。
如同暴躁的獅子一般,端木在房間內來回的走動著,好似這樣,就能逐漸平複心中的怒氣和煩躁一般。
蕭無憂,輕淺同門的師兄,他真是沒有想到,輕淺居然是師出享譽三國,神出鬼沒的絕世毒醫高手,絕情老道的門下。
那個傳說中,能從閻羅王手中搶回人命的絕世神醫,聽說這個世上,就沒有他醫不好的病,沒有他解不了的毒,這麼厲害的師傅,難怪三孩子會如此的厲害和變態,端木在心中感歎的想到。
既然是輕淺的師兄,而且兩人感情也很好,聽說更是幫助輕淺接生,幫助三個孩子順利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恩人,端木還真是不知道,究竟該拿那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師兄怎麼辦了。
他端木雖然算不上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既然別人救了他的妻兒,他怎麼能對恩人出手呢!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家夥成天圍繞在輕淺的麵前,又是抱,又是摟的,他這心髒可真是受不了啊!
而古耀宸那個家夥,就更是讓他既欽佩,又無語。
為了身心不背叛輕淺,居然新婚之夜玩了一處自殘的戲碼,更是為了輕淺,被他那對好心辦壞事的父母,給生生推進了一個惡毒婦人之手,一代大俠,一代江湖上響響當當的大好男兒,居然被一個婦人給折騰到半死不活的地步,這可真是……端木都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了。
想到輕淺的身邊居然有著那麼多的男人圍繞在她的身邊,他這心裏,就酸的好似吃下了一大罐陳年的酸菜般難受。
雖然古耀宸這悲慘的遭遇,其中有著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因素在裏麵,可是最主要的,還是他那對父母,那對看不上輕淺身份,用世俗目光來評價輕淺的庸俗夫妻兩個。
他當初之所以要威脅古家夫妻兩個,讓他們勸古耀宸遠離輕淺母子幾人,他一方麵是出於私心,不想讓自己喜歡的妻兒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別的男人的孩子,到如今,他都毫不後悔這麼做,因為,任何一個人,在麵對他心愛之人和在乎的人,都想要獨占,這是所有動物的本能。
而另一方麵的原因,就是害怕輕淺母子幾人,被古耀宸的父母知道後,古耀宸的父母回來刁難她們母子幾人,雖然他知道孩子們都很早熟懂事,可作為父親,他不想讓他的孩子受到別人絲毫的侮辱和攻擊。
他身為父親,身為輕淺的男人,他都舍不得說上孩子們以及輕淺半句不是,哪裏容得別人來教訓侮辱她們母子四人。
想起信上提到,輕淺居然親自照料古耀宸,還同那個師兄蕭無憂以及古耀宸整天吃喝拉撒在一個房間,他心,就難受得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
端木煩躁的用雙手狠狠的揉捏著自己的臉龐,然後猛的挺住了腳步,望著大門口外,神情無比嚴肅的厲聲說道:“不行,等瑞夜趕回來後,我得趕緊去一趟封武縣才成,要不然,我的女人可得叫別的男人相公……我的孩子就得喊別的男人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