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2 / 3)

片刻後,當所有的人都齊聚在大廳後,對於突然間冒出來個輕淺的外公,眾人均是即詫異,同時又為輕淺感到高興。

當聽到古傲把目前的他們所處的形勢說完之後,眾人均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現在外麵的形勢對大家都很不利,拓跋峻野想必一定不會放過同我們這一行人,輕淺有事要拜托外公同師傅,還望二老能夠體諒幫助輕淺這一回……”輕淺第一次來到古代後,心甘情願的向別人下跪。

望著一臉懇求之色的輕淺,絕情老道同古傲這對四十多年的情敵,因為她,因為她這個徒兒,因為她這個外孫女,最終暫時的停歇了對彼此的敵意。

“輕淺……你這是幹什麼,有事隻要你說一聲,外公不惜一切也會為你辦到的,趕緊起來……”古傲趕緊起身去拉輕淺。

“乖徒兒,起來吧!師傅的本事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有事你說一聲就成,跪什麼跪……”絕情老道同樣毫不示弱的急切說道。

輕淺卻紋絲不動的依舊跪在地上。

“娘……”

“娘你趕緊起來吧!”

“……”

三孩子也是滿眼淚水的望著輕淺呼喊道,墨兒沉默的望著自己娘親,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說。

“師傅,外公,輕淺想讓你們二老,連同鑫笙幫忙把三個孩子平安的帶出封武縣,然後進京城找端木浩,讓端木浩想辦法來救我們……隻有你們到了京城,才能讓輕淺毫不後顧之憂的想辦法同大家殺出一條出路,求你們一定要答應我……”輕淺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說道。

聽到這話,三孩子的眼眸中,滿是淚水,雖然他們很想同娘親在一起,他們很想大聲的說出來,他們並不害怕危險,隻要能通娘親在一起,就什麼也不怕,可是,他們也很清楚,自己的娘親一旦認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因為外人而改變和注意的,再加上娘親說的也是事實,隻要他們三個離開了這裏,才能進京城給端木報信,隻有沒有了他們三個拖累,就憑借現在這大廳裏的眾人,一定能增加更多殺出去的機會。

想到這一切,三孩子隻得緊緊的咬住唇瓣,一言不發,為這不得不分離的絕對而難受著。

絕情來到同古傲相互的看了一眼,最終隻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瑞夜,輕淺,西門,古耀宸,古雲天,蕭無憂,幾人便開始討論如何調虎離山,減少一麵的守衛,然後給三孩子同絕情老道他們六個人爭取出一條活路出來。

這期間,也發生了一些爭執,古耀宸得知了這樣的嚴峻的形勢後,硬是不願意拖累輕淺,不願同輕淺們一行人在一起,最後被輕淺一頓怒罵,最終屈服的輕淺的淫威之下。

當眾人商量好了一切之後,一行人連同各自率領的人馬,便分成了幾路,從三處同時準備突圍,其實其中隻有一處,是真正的突圍方向,另外兩麵,則是試探騷擾轉移敵人的注意力罷了。

兩天後的夜半三更,封武縣城外,火光滔天,喊打喊殺的廝殺聲響起了一片,在經過了半個時辰的決戰後,輕淺們一行人,總有順利的為三孩子打出了一條通道,讓六人順利的離開了,可是,輕淺們另外兩對的人馬,卻遭受到了重創。

這一次,峻野幾乎全部動用了草原上的一切可用人員,當輕淺們好不容易死裏逃生的甩脫了峻野人馬的追擊後,逃到約定好地點之時,就隻剩輕淺,西門,瑞夜,古耀宸,古雲天,蕭無憂,外加十多個的侍衛了。

封武縣已經在短短的一天半的時間裏,被峻野的大軍完全的掌控,輕淺一行人隻得在峻野人馬的四處搜尋下,東躲西藏,然後艱難的朝著西邊靠海的方向逃過去。

此刻,封武縣整個都被草原上的可汗拓跋峻野占領了後,所有的百姓無不戰戰兢兢,整天閉門不出的蜷縮在家中,可是有一處普通的民宅內,此刻有兩個長得英俊無比的男子,正坐在一起喝著茶水。

一個顯得悠然自得,一個卻神色凝重。

一個長得宛如另加男孩般清秀的男子,平靜毫不波瀾的眼眸,望著一臉深沉凝重之色的大哥,玩味的笑著出口說道:“哥……現在整個封武縣已經全部落入了拓跋可汗同三皇子的手中,慕容輕淺同逐月,皓日的兩個皇帝都在一起,看來,這次如若在兩日內在沒有救援趕到,他們一行人,可就凶多極少了,你真的都不擔心她,在乎她的死活嗎……”

這兩兄弟不是別人,正是端木好和瑞夜幾次三番都差不到具體身世背景的崔越澤,崔越彬兩兄弟。

能夠成為三國中第一隱形世家,消息不可謂不靈通,隻要他們想知道的情報,探子收集情報的速度,甚至有時候比之皇家還要來得靈通和快捷。

崔越澤此刻心中何嚐不是正在天人交戰,對於慕容輕淺,他還是挺有興趣的。

那個既聰明,又行事獨特的女人,他也曾動過一絲心思,可是那也隻是一絲絲而已,雖然得到那個女人能夠令家族重新興旺起來,並且能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要想從拓跋峻野以及另外兩個皇帝的手中把這個女人據為己有,他要冒的風險以及代價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看著崔越澤眼眸中那一絲不舍,可是麵容上卻已經顯示出了心中不出手救援的決定,崔越彬心中冷笑不已,看來,這個大哥還真是一切都為了家族為重。

親情,愛情想必在大哥的眼裏,同家族的榮耀比起來,應該舍棄誰,想必定然會是前者了。

身為崔家的男人,這一生,從剛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渾身被厚厚的枷鎖所禁錮住,無論如何,都不能逃脫,就宛如皇室的子弟一般,天生注定了便會因為皇權而活……

想起那個戲弄他的女人,想起同她相處的那段日子,崔越彬覺得,那是他活得最自在的一段日子,想到她即將也許會死去,他的心,就頓時傳來一針針的隱痛,他知道,自己對女人動情了,這是身為一個護法,最不應該產生的東西,而他,卻明知故犯,為她所迷惑了……

崔越澤望著充滿了試探意味問話的弟弟,然後開口毫不猶豫的說道:“雖然我對她是有那麼一絲興趣,可是,得到她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隻得放棄……”

崔越澤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那神情,好似輕淺壓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物件一般,雖然他有興趣,可是,卻不會令他話費那麼大的代價來換取。

看到這麼一副表情的大哥,崔越彬表現出鬆了一口氣的釋懷表情。

“那就好,既然大哥能審視適度,那我這個護法也就放心了,很晚了,我去睡了。”崔越彬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起身,然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嗯。”崔越澤點頭表示聽到了。

當崔越彬轉身的那一刹那,原本鄰家男孩般無害的臉上,卻露出了幽深的別樣的目光。

剛才對於崔越彬的試探,崔越澤真是摸不透這個弟弟,心中究竟是何種想法和意圖,聽到弟弟的詢問,他斬斷了心中最後的唯一一絲念想。

不是他不想去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而是他身上的枷鎖實在是太多了太重了,再加上慕容輕淺女個女人,也不是他所能征服得了的,既然現在他還陷得不深,他隻得趕緊抽身,如若不然,他就真是會得不償失,到頭來,人財兩空。

崔越澤在心中暗自用各種看似正大光明的理由說服著自己,實則卻是在掩飾他懦弱性格中的一麵。

但是,他卻猶不自知……

回到住處的崔越彬,躺在床上,撫摸著腰間的小香囊,裏麵裝著的,是他偷偷從她頭上剪下來的一縷青絲,然後他如同至寶一般的隨身攜帶著。

一閉上眼,他就想到輕淺那張雖然清秀,可是卻讓他怎麼忘不掉的麵容,想到屬下傳回來關於她目前情形很不利的消息,他真是焦急不已,望著窗外的那一輪彎月,他繼續的等待著,等待著半個時辰後的到來,隻要他等半個時辰,他就能離開這裏,然後前去見到她了。

不錯,崔越彬決定逃脫崔家,然後同他喜歡的女人在在一起,無論結局她會不會喜歡上他,他都想要試一試。

他不想在繼續過著宛如提線木偶般的被人所左右的生活了。

他想要自由,如同她那般,不為皇權所屈服,堅持自己的心,順應自己的感覺去做自己一切想要做的事情。

當半個時辰後,崔越彬帶著兩名衷心的下屬,避開了重重崔家的暗探們,然後朝著輕淺所在的藏身之地奔去。

話說絕情老道同三孩子六人這邊,六人在輕淺一行人好不容易打開了一個缺口逃離出來後,在一處小山村那裏,他們便遭到了續命老道的阻殺。

絕情老道看到躲避了他整整四十幾年,同他玩貓捉老鼠的師弟,這個師門的叛徒,絕情老道整個仿佛瘋了一般。

“劉行,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總算是露麵了,今天,我必定要將你的血拿來慰藉師傅同小師妹的在天之靈……”絕情老道使出渾身的功力,朝著續命老道衝了過去。

一道殘影,在眾人的眼前飛快的晃過,然後便不見了蹤影,而不遠處,被三皇子安排同續命老道呆在一起的趙淩萱,被三個孩子一行人後,便奪門而出,準備逃離。

“哥,你們快看……那個女人是當初傷害古叔叔的惡毒女人……”舞兒一邊對著炎兒同墨兒兩個哥哥高聲呼喊著,並快速的追了過去。

墨兒同炎兒以及鑫笙聽到後,便趕緊嘴上舞兒,生怕中了對方的圈套。

趙淩萱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同三孩子以及鑫笙比較起來,她就顯得略而下乘了些,不到片刻間的功夫,她就被四人給追上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看你還往哪裏逃……”炎兒朝著被鑫笙擒住的趙淩萱,一邊怒罵,一邊拳腳並用的往趙淩萱的身上招呼著。

舞兒和墨兒也加入到了毆打這個毒婦的行列。

“別……啊啊……別打了,你們認錯認了……”趙淩萱打算來個死不承認,高聲的求饒著。

三孩子狠狠的各自踢了一腳之後,這才散開,就這在時,前一刻還求饒不已的趙淩萱,猛的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臉上帶著猙獰的恐怖微笑,然後準備朝著四人撒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炎兒同鑫笙猛的點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其不能動顫,而舞兒也趕緊上前奪走了趙淩萱手中的藥粉包。

“愚蠢的毒婦,同樣的伎倆還想再次在我們的身上使用,真是蠢死了……舞兒,趕緊把你的銀針拿出來,讓她也嚐試一下針灸按摩的滋味……”炎兒猛的一腳把趙淩萱踹倒在地,然後對著舞兒滿是期待的說道。

舞兒聽到這話,無害的臉上,露出一抹冷彪彪的陰寒微笑。

“哥,你放心,古叔叔所受到的痛苦,我會千百倍的奉還回去的,趙淩萱大小姐……好好的享受這美好的時光吧!”

舞兒拿出最長最粗的那根銀針,然後猛的拿起趙淩萱的手掌,直直的刺進了趙淩萱的食指,一直從指甲縫,然後一刺到底,銀針穿過了她的整個手指。

“啊……不要,不要啊……”趙淩萱痛得瞬間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哼……你痛了還能動,還能哭喊出來發泄一下,可是當初你是怎麼對待古叔叔的,他可是連動都不能動一下,更不要說發出聲音來了,這才一針,你就痛成這個樣子,接下來的這麼多針,可要怎麼辦,總不能讓你暈死了過去我再紮你吧,這多沒趣啊!”舞兒把長長的銀針放到趙淩萱的顏麵,輕輕的晃悠著,悠閑的低聲說道。

趙淩萱淚眼模糊看著眼前這個小惡魔,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如今她卻成了案板上待宰的肉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舞兒,堵住她的嘴,讓她叫不出來……也讓她體會一下古叔叔當初所遭遇到的一切……”墨兒輕聲麵無表情的說道。

“對,就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炎兒跟著附和的說道。

舞兒點了點頭,然後猛的脫掉了趙淩萱的鞋子,瞬間堵住了趙淩萱的嘴巴。

“這下好了。”舞兒拍了拍手,然後繼續宛如寶貝般的掏出銀針,一根根的刺進趙淩萱剩餘的九根手指頭上。

根根穿透了指甲縫,然後一直刺進了手背的皮膚之中,十根手指頭,宛如被銀針強行筆直的製成著,趙淩萱此刻,真是恨不能即刻就死去。

都說十指連心,這十根手指頭均是被如此折騰,她從來都沒有如此期待能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

豆大的汗滴,宛如雨水般齊齊滴落,渾身的衣服,也濕得好似從水裏給撈出來的一般。

不能出聲,不能動顫,隻有她額頭上,頸間的青筋高高的冒起,顯示出了她此刻身體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趙淩萱用眼神乞求著,乞求著這幾個小惡魔能打發慈悲,然後饒了她,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可是換來的,卻是三個小惡魔那無害的燦爛微笑表情。

當她一次次恨不得就此永遠的暈過去後,可是,卻一次次的被渾身那刺入的銀針傳來的透骨疼痛所痛醒。

短短的兩刻鍾,趙淩萱覺得,仿佛過了好幾天,好幾年一般的漫長。

就在三個孩子很是解氣的在趙淩萱身上用銀針刺著之際,兩道糾纏的身影,朝著他們這邊飛快的漂移了過來,三孩子過人的眼力看清清楚了,這是他們的兩位祖師爺爺正在了結多年前的恩怨,他們隻得趕緊散開,以免成為祖師爺爺的累贅。

關於續命老道同祖師爺爺的恩怨,他們三個人也聽說過了,知道這件事祖師爺爺不讓任何人插手,要自己解決,所以他們三個小輩隻得趕緊散開,為他們騰出一塊空地。

絕情老道同續命老道一直交手了大半個時辰,這期間,續命老頭用陰招想要暗算了絕情老道好幾次,可是都在還沒有出手之時,就被絕情來到識破,憑借拳腳上的功夫,續命老道終究差上絕情老道好一大截。

此刻,續命老道已經處於下風,身體也快到筋疲力盡的地步了,看到師兄越來越淩厲致命的招式,他深知,在這麼下去,今天必定會交代在這裏了,正在心中暗自著急的續命老道,剛剛一分神,絕情老道那淩厲的一掌,便擊打在他的胸前,他頓時被絕情老道那渾厚的功力給震得飛出了好幾丈遠,剛剛落到趙淩萱身旁不遠處。

見到續命老道已經受了重傷,絕情老道的眼眸中,殺意更濃。

絕情老道從前方猛的飛身過來,然後手中的那一柄小師妹當初最喜歡的匕首,此刻被絕情老道握在手中,然後刺向續命老道:“劉行,你這個叛徒……你這個無恥的小人,我將會用小師妹最喜歡的這把匕首,送你下地獄的……受死吧!”

看著那柄匕首,續命老道的眼眸中,瞳孔一縮,望著這把匕首,他好像又見到了當初那個巧笑絕美的女子,拿住這柄匕首,靈巧把玩的場麵。

當續命老道陷入曾經的回憶之時,絕情老道已經即將接近他的身子,當察覺到耳畔傳來那一陣匕首刺破空氣的破空聲後,續命老道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那越來越接近他的匕首,他猛的一個閃身,然後來到了一旁宛如木偶人般的趙淩萱身邊,把趙淩萱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給擋在他自己的身前。

此刻,用足了全力的絕情老道,想要轉變匕首的方向,已經來不及了,伴隨著他的匕首刺進趙淩萱頸間的動脈處後,還沒有來得及拔刀,續命老道猙獰的臉上,便露出一抹陰森詭異的得逞微笑。

“今天,要死的,隻會……是……”續命老頭猛的從趙淩萱的身後,出掌攻擊絕情老道的天靈蓋,並狠聲的說道。

可是那個‘你’字還沒有說出口,他整個人的腦袋,就被砍斷,隻留下一層還沒有完全斷開的頸間皮肉,連著朝下懸吊的血淋淋腦袋。

古傲收回滿是鮮血的大刀,然後割下續命老道的衣袍布片,一邊擦拭寶刀上的血跡,一邊頭也不會的冷冷對著絕情老道說道:“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弱,咱們在這裏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絕情老道本來做好了要被續命老道攻擊的心裏準備,哪裏知道,他這個情敵居然出手在關鍵時刻,砍殺了他尋找了多年的仇人。

一心想著要親自報仇的絕情老道,看到自己的仇人被自己的情敵,而且還是剛剛出手救了他的情敵,他這顆老心髒,真不是個滋味。

在聽到古傲這傲慢譏諷冷酷的話語,他仙風道骨的風度,頓時就變成了鬥雞一般,雙眼瞪得老大,一臉的憤怒不平狠狠的盯著古傲。

“誰讓你多管閑事的,這是我師門的恩怨,管你師門屁事,你查什麼手……”絕情老道憤怒的別扭怒吼著古傲。

古傲冷冷的看了斜眼瞟了一眼絕情老道,然後露出一抹少有的調侃捉弄微笑:“你說錯了……為也算是你們師傅的半個徒弟,畢竟我可是娶了你師傅的大徒兒,不是嗎?再說了,這個該死的‘老道’,曾經居然傷害過我的外孫女同曾外孫們,我出手報仇,那是天經地義,誰規定的這個該死的‘老道’隻能死在你的手上……”

古傲故意把‘老道’這個兩個字說的極重,這其中便隱含著對絕情老道含沙射影的一塊給罵了進去,暗示這兩兩師兄弟是蛇鼠一窩。

絕情老道自然聽出了古傲話語裏的隱含意味,這個他都可以不計較,可是在聽到古傲這個老家夥在他的心口上撒鹽一般的重提擊敗了他,娶得了師妹一事上,他就恨不得把眼前囂張的老家夥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古傲,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家夥,把師妹騙到手後,卻不能給師妹一個幸福的生活,如今你還敢在我麵前提這事,我和你沒完,從一看到你,我心中就舒坦不了,你是不是存心找揍啊!來……今天我們兩個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讓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打不過你……”絕情老道宛如被人摸了屁股發怒的老虎一般,衝到古傲的麵前,就要拚死決戰一般。

三孩子看著眼前這個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的老頭子們,居然如此變扭的打鬧,心中很是無語,看來,‘幼稚’這兩個字,是不分年齡,不分性別的。

“哥……怎麼辦?他們不會真的打起來吧!”舞兒有點小小的擔心望著兩個哥哥問道。

“放心吧!不會真打的,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兩人是不會因為私人矛盾而大打出手,你難道剛才沒有注意到,外公在看到續命老道要攻擊祖師爺爺的時候,眼眸中散發出來的緊張神情嗎?外公他這是死鴨子嘴硬,幫了祖師爺爺卻不敢承認……”墨兒輕聲的對著舞兒說道。

一邊說,一邊淡笑著望著眼前不遠處兩個至親的老頭,一個如同鬥雞一般,另一個目空一切的囂張模樣,兩人就這麼的相互注視著對方的可笑場景。

炎兒也笑望著兩個老頭:“老二說的很對,其實祖師爺爺他呀,心中隻是感覺到被外公這個擊敗了他的多年情敵給救了,心中過意不去,不好意思,然後惱羞成怒了……沒事的,別擔心……”

舞兒剛才隻顧著折磨趙淩萱這個女人,看趙淩萱中毒以及渾身插滿銀針的反應。

“這女人還真是挺幸運,能有幸被續命老道這個老混蛋拿來當擋箭牌死掉,不過很可惜,我還有好多新花樣和手段沒有施展在她的身上,她去就要死了……”舞兒望著地上已經被割破了頸間動脈的趙淩萱,很是可惜的說道。

炎兒和墨兒望著地上雙眼瞪得老大,眼眸中滿是驚恐的趙淩萱,看著她頸間那不斷噴湧而出的鮮血,心中解恨不已,然後齊齊的開口說道:“死了也好,免得咱們路上還帶著個累贅……”

“這種心懷惡念的人,終究還是會需要惡人來磨的,咱們實在是太善良了,不忍心弄死她,看看續命老道多可惡,居然把她拿來當擋箭牌,成了替死鬼,可憐可憐……”

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的趙淩萱,聽到眼前這個三個小惡魔的話,心中忍不住發顫,同時也不僅感激起了能把她痛快的送到死神麵前的續命老道。

雖然她心中很是慶幸即將就會痛快的死去,可是,此刻這個失望的過程,她卻感到無比的恐懼。

絲毫不能動顫的身子,趙淩萱隻能感覺到,頸間那不住湧出的液體,正快速的帶走她身體內的熱度,那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脖子噴血的場景,真是讓她驚恐恐懼極了。

漸漸的,她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意識和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曾經的一切,宛如放電影一邊的快速在她腦海裏閃過。

有幼時的天真浪漫,有遇上古耀宸,看到古耀宸時的春心動蕩,有古耀宸毫不留情的拒絕她心灰意冷和深深的痛恨,有折磨古耀宸時那複雜的內心情感矛盾,更突在生命最後一刻,才想起來在樹林之中自己被續命老道強暴的惡心場景……

帶著重重複雜的心情,重重的不甘和怨恨,趙淩萱在三個孩子的注視下,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個曾經折磨古叔叔的惡毒女人已經斷了氣,三孩子心中這才好受了一些,總算是替古叔叔報仇了。

想到古叔叔,他們就忍不住想起了娘親一行人他們此刻的艱難處境,不知道現在他們脫離了危險沒有。

“曾外祖父,祖師爺爺,咱們該上路了……”墨兒走到兩位老人的身邊,情緒有點低落的說道。

舞兒趕緊拿出身上毀屍滅跡的藥粉,然後灑在趙淩萱同續命老道的屍體上,當伴隨著陣陣刺鼻的惡臭味以及茲茲宛如烤肉般的響聲想起後,很快,兩具屍體便化作兩具枯骨。

弄完之後,舞兒同炎兒便一同走到兩個老頭的身前,小臉上的神情,同墨兒一樣,不滿了沉重和擔憂。

兩個老頭看到三孩子這表情,心中很是不好受,這麼小的三個孩子,就要承受連大人都無法承受的這種事情。

“走吧!咱們在這裏停留快一個時辰了,想必外麵那些尾巴,也應該暫時退去些了……”

“還有三天……就能到京城了,別擔心,你娘親福大命大,這一次會渡過這個難關,平平安安的會來見你們的……”

兩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蹲下身子,安撫著三孩子。

其實說這話,他們兩人自己的心中都沒有底氣,這純粹之時安慰三個孩子罷了。

想到拓跋峻野出動了這麼多的大軍,幾乎動用了全部的草原力量,來一決勝負,輕淺她們一行人,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能逃出來的,一想到這裏,古傲同絕情老道,心中就擔憂不已。

三孩子對於兩個老人的勸慰,並沒有什麼反應。

場麵一時陷入了詭異的凝重寧靜之中,過了片刻後,墨兒這才緩緩的說出了心中最為擔心的那個事情:“這次前來追擊我們的,都是峻野的精銳,我擔心峻野的人馬,是想要抓住咱們,然後用來要挾娘親就範。拓跋峻野那個男人,是個極其具有野心的人,同娘親接觸的那半個月裏,我發現,他時不時看向娘親的目光中,透露出了欣賞以及占有的欲望之光,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娘親這種既能賺錢,又精通治國之道的女人的,娘親的安危,我暫時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同娘親在一起的那些人……萬一我們被峻野抓住了,就會成為娘親被峻野要挾的一個致命弱點,所以,這一次咱們一定要平安的回到皓日的京城……”

對於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均沒有想到墨兒剛才所說的這一點,對於墨兒的分析,眾人無不感到震驚。

尤其是古傲,雖然這一路上對於這個小外孫時不時的說出一些大人般成熟心智的話,有點驚訝,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小子居然連治國之道上,都這麼的精通,把一個上位者的內心,揣摩得如此的仔細。

“咱們會順利達到的,走吧!”

古傲有點心痛的摸了摸墨兒的小腦袋,然後抱起墨兒,老道抱起炎兒,鑫笙抱起舞兒,幾人運功快速的朝著前方他們藏馬的地方奔去。

當輕淺一行人東躲西藏好幾天後,封武縣搜尋他們下落的官兵,越來越多,而他們藏身之地也越來越難找到,畏懼與拓跋峻野用血腥的手段,告誡了全城的百姓,誰要是敢私藏亦或者是發現者不稟報者,統統斬立決。

在這樣的暴虐手段之下,百姓們隻要一看到長得同輕淺們一行人相似的陌生人,就嚇得一個個奔走相告,宛如見到了厲鬼一般。

此刻,點點繁星點綴的夜空下,輕淺一行人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吃過飯了,一個個都疲憊不已,他們在一個地方的停駐時間,不敢超過一個時辰,可見拓跋峻野這一次,想要擒住輕淺一行人的決心有多大。

“下一步,咱們怎麼辦?”輕淺詢問著身旁的眾人。

眾人聽到輕淺的話,均是一個個皺起眉頭,沉思思索了起來,在腦海裏各自分析著這幾天峻野的人馬搜尋的規律,想要從中找到些破綻。

就在眾人都陷入了片刻的安靜中時,一道輕微的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朝著他們逐漸的靠近了過來。

眾人趕緊相互遞了一個眼神,打了一個主意的手勢後,便各自運功防備了起來。

就在來人接近他們所處之地距離三丈之遠的地方,來人卻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停下了腳步。

一道清脆的男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傳來。

“姐姐,別怕……是我?我知道你在裏麵……”

當輕淺一幹人等聽到‘姐姐’二字,出了輕淺外,其餘的均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輕淺何時又鑽出來個‘弟弟’來,一個個都把視線投向了輕淺,疑惑不已的望著她,而輕淺在聽到這個標誌性的‘姐姐’這個稱呼時,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前世今生這兩世界加起來,僅隻有那個身份神秘,但是去總是一臉無害的另加弟弟一般,成天黏著她的崔越彬這個小子才會如此稱呼她,不知道這個家夥突然間的出現在這裏,究竟是有何何種目的?”輕淺在心中暗自的揣測著。

崔越彬說完後,感覺許久都沒有聽到輕淺的答複,他知道,輕淺這是在防備他,想到這裏,崔越彬不僅再次的開口低沉的說道:“姐姐……我可是一個人獨自前來的,你們這麼多的人,難道還怕我會把裏麵怎麼樣嗎?要是我真的對你們有所不利,我也就不會獨自冒險前來了,現身吧……”

既然崔越彬已經把話說道了這個地步,輕淺一幹人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一個個都從暗中現身出來了,輕淺身邊出了古雲天以及剩下的幾個侍衛外,其餘的幾個男人,在看到崔越彬後,臉色均是臭臭的,防備,憤恨的目光,一道道的射向那張笑得一臉無害的可愛男人。

“你如此大費周章的找到這裏來,究竟所為何事,不得不說,你這辦事的效率,還真是賽過了拓跋峻野這個可汗,不知道崔越彬這個名字,是否是你的真名,神秘人……”輕淺走到崔越彬的麵前,距離他三步之遠的地方,冷冷的直視著他質問到。

輕淺的話語裏,滿是防備和譏諷之色,沒有重逢後的歡迎,沒有再次見到後的欣喜,這讓崔越彬心中微微痛了一下,不過轉瞬一想,在過去的那段時間裏,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性格,其實就是這一副冷冷不討人喜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的她,卻牢牢的鎖住了他的目光,打開了他那顆原本緊閉但是卻空蕩蕩的心,然後她進駐了進去,讓他體會到了什麼是愛,什麼是疼痛,什麼是思念……

微弱的月光即點點的繁星之下,輕淺隻看到崔越彬那張可愛呆萌的臉上,露出一抹與之不相配的寵溺無奈微笑,下一瞬間,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她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中。

“姐姐的個性真是不討喜,總是這麼捉弄人家……要不是我這麼的了解你,說不定真會被你這個冷冰的態度給嚇得避退三尺,再也不敢靠近你了……”崔越彬緊緊的摟抱住輕淺,然後在輕淺的耳邊輕聲的抱怨道。

輕淺下意識的便是用雙手去推,但是當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卻絲毫都沒有讓這個看起來身材略顯單薄的胸膛。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放開……”輕淺抬起腦袋,眼神宛如兩道冰箭一般,射向笑得一臉欠扁的崔越彬。

心中愛著輕淺的幾個男人,看著就這麼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幕,一個個都氣得差點暴走了,伴隨著一個個身影留下的殘影,幾人便把崔越彬給齊齊圍在了中間,並不約而同的對崔越彬展開了攻擊。

“放開她……”

“找死……”

“……”

伴隨著男人們的低聲警告聲,咒罵聲,崔越彬抱住輕淺,宛如快速漂移的鬼魅一般,避開眾人的攻擊,而眾人生怕誤傷了輕淺,心中有了顧忌,這也就讓崔越彬更加的肆無忌憚,一邊躲避著眾人的攻擊,一邊摟抱住輕淺,並好不怕死的示威一般,在輕淺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就在眾人同輕淺下一刻就要發狠之時,崔越彬卻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停了下來,放開了輕淺,那張年輕的臉龐上,布滿了凝重的嚴肅之色:“剛才是個大家打個招呼罷了,別這麼激動,我這次來,是要帶你們從西麵的海上逃出去的,再等兩刻鍾,我的人馬,就會在西麵的大海兩個方向,給咱們爭取突圍的機會,所以,咱們現在要立刻從這裏出發,前往西麵的方向,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能不能生還的唯一機會了……”

原本眾人準備教訓一下這個居然敢占輕淺便宜的男人,但是沒有想到,這人卻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們?我們怎麼知道,這會不會是個圈套?”瑞夜同西門同時出口問道。

兩人的眼眸中,滿是懷疑的審視目光,其餘的人,也均是一臉疑惑的望著崔越彬,都想要從他的臉上,查找此話究竟有沒有可信度。

崔越彬看著眾人對他的懷疑,他心中很明白,換著是他,也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對突然出來並且不知道身世背景的人,產生懷疑。

“我叫崔越彬,至於我的真是身份,我隻能說,我是三國中,第一隱世家族中的一員,由於見到了姐姐,就被姐姐無敵的魅力所吸引,然後拜倒在姐姐魅力之下,是她帶給我一不一樣的生活,不一樣的人生感悟和體驗,所以,我想擺脫那種提線木偶般的被人安排的生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和自由,於是,我就來了……”眾人聽到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均是將信將疑的望著崔越彬。

三國中的第一隱世家族,眾人之中,隻有瑞夜隱約間,知道些許。

雖然這個世上隱世家族有很多,但是能像眼前這個崔越彬這般,居然能神出鬼沒,消息靈通到如此地步,甚至都能避開皇室的眾多暗探,沒有泄露絲毫的這份手段來看,這個家族如若真是有意同朝廷抗衡的話,還真會是令皇室頭痛不已的對象。

不過此刻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西門同瑞夜兩人站在一起,並且把輕淺拉倒了一旁,三人互換了一個眼神後,低聲的交談了幾聲後,便很快做出了決定。

“我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能如同所說的那般……如若不然,想必你也會知道你將會迎接什麼樣的下場……”西門走到崔越彬的麵前,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低聲的慵懶說道。

銳利如同鷹眼一般的眼眸裏,滿是赤裸裸的殘酷光芒,但是崔越彬卻絲毫都沒有被西門的目光說震懾道,可愛的臉上,再次恢複了無害的可愛淺淺微笑。

“帶路吧!”瑞夜拉住輕淺的小手,然後走到崔越彬的麵前,冷聲的說道。

崔越彬看著瑞夜拉住輕淺小手的動作,不滿的嘟起了唇瓣,一臉不依的嘟起模樣,輕淺看著這個比師兄都還要會賣萌的大男孩,心中不禁無語的望天,她真是沒有想到,重活了一世,居然招來了這麼多的桃花。

冷酷型的宗政瑞夜,妖孽型的西門安慶,邪魅型的端木浩,無敵小受型的師兄蕭無憂,外加一個陽光俊男古耀宸,如今,更是來了個鄰家男孩般的弟弟崔越彬。

看著幾個男人眼眸中那暗潮洶湧的情形,輕淺不僅在心中暗想,要是她真的有一天,想師兄所說的那樣,同時有了幾位男夫,那她不就糟糕了,整天都活著男人的明爭暗鬥之中,亦或者是會發生宛如古代眾多女人爭搶一個丈夫那般,什麼陰謀陽謀的齊齊上陣,那她還怎麼安寧的過日子啊!輕淺此刻心中不禁擔憂的想到。

輕淺臉上皺眉困擾的異樣表情,引起了眾人的齊齊側目而視,看著輕淺那不是偷瞧這個,瞄瞄那個的一副畏懼神情,讓幾個男人心中疑惑納悶不已,不過想到此刻這個關頭不是詢問此時的時候,便忍了下來。

“姐姐真偏心,剛才我抱抱你,你就想要推開我,現在卻讓他這麼牽著你的手,等咱們都安全了,你可得補償我……”崔越彬走到輕淺的身前,不滿的委屈說道。

說完之後,狠狠的瞪了輕淺一眼,表示心中的不滿後,便率先走在前麵帶路。

古雲天同一名侍衛左右架住古耀宸,然後緊緊的跟在後麵。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治療和解毒,古耀宸的身子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手腳已經能自由的動顫,身上的武功也恢複了大半,隻是一時之間,還不能達到從前的靈活狀態,在這幾天到處東躲西藏的折騰中,他本就虛弱還沒有調養好的身子,此刻便吃不消了,隻能由人扶住他,才能跟上眾人的步伐。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好幾撥搜尋的人馬,在兩刻鍾後,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前幾天看到的守衛森嚴的西邊海灘處。

此刻,不遠處的兩撥人馬,正在同海邊的守衛交戰著,刀劍碰撞的聲響,劇烈的想起,還打喊殺聲,在海浪的夾雜聲中,顯得尤為詭異。

“稍等一下,等我的人發出了信號,擾亂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後,咱們再趁機衝過去,到時候會有一首小船在海上接應咱們的,那些草原上的蠻子們,都不會水,隻要咱們能順利的上了船,逃出去的希望,就大大的增加了……”崔越彬給眾人打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後,側頭低聲的對著眾人說道。

看著長長的海岸線上,那密集的守衛,輕淺一行人相信,要是緊緊憑借他們幾個人,想要闖出去,那花費的代價,可就實在是太大了,能成功活著衝出去的人,沒有了船隻的接應,到了海上,也隻能是個死字。

而想要在封武縣等待端木浩派人前來營救,拓跋峻野和三皇子,是絕對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會冒險的選擇去相信崔越彬,因為,這是他們相對來說,生還幾率比較大的一個選擇。

崔越彬的人馬同那些草原上的漢子,正在全力的拚殺著,突然間,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在十多個侍衛的團團包圍下,朝著海邊準備突破峻野人馬的包圍圈,伴隨著一個男人身旁的侍衛一個個的倒下,又一名士兵裝扮的男子在倒下之前,低聲急切的對著中間的男子喊叫道:“皇上,都怪屬下沒用,不能在保護皇上了……”

“兄弟們,一定要為皇上殺出一條活路來……”另一名男子拉住身穿華服的男人,然後舉刀瘋狂的朝著周遭的一切靠近他們的人揮舞著。

那些草原漢子一看這情形,便如同螞蟻見到了蜂糖一般,一個個朝著這邊蜂擁而來。

“咱們要找的人在這邊,兄弟們,立功的機會來了,一定要抓住這個人,留下一半的兄弟守在原地,其餘的都跟我來……”一個粗狂,帶著狂喜的男音在夜空中響起。

不得不說,這個漢子雖然欣喜於即將抓到一條大魚,但是卻絲毫都沒有放鬆對這邊防線的守衛,因為之前可汗早就給他們傳話了,說中原人狡詐,就怕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間,所以這漢子才會如此小心謹慎。

“衝啊……”伴隨著一半的人馬,蜂擁到剛才突圍的那些人馬那裏。

輕淺一行人看到眼前這個情形,頓時一個個都心中忍不住一陣激動,隻要這邊的防線減少了一半的人馬,那麼,他們逃出去的幾率就大大的增加了。

“砰砰……”伴隨兩聲信號彈發出的亮光以及震耳欲聾的響聲後,崔越彬對著幹脆利落的一揮手。

“時機到了,咱們衝出去……”崔越彬聲音中,夾雜著怎麼也隱藏不住的興奮。

而遠處的海麵上,在聽到看到信號彈發出會,便迅速的朝著海邊這裏劃了過來。

伴隨著崔越彬這話一落,眾人便有序的朝著海邊衝了過去,輕淺一行人大約二十人左右,即便是已經減少了一般的守衛,眾人還是經曆了一場奮戰,不過眾人的功夫都是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所以,對付這些人,還是搓搓有餘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眾人便衝破了包圍圈,然後朝著那一艘小船的方向準備遊了過去。

此刻,輕淺一行人,經過剛才的奮戰,幾人的隨身的侍衛,也就隻剩下五個人了,看著那些追趕而來的那張弓箭的士兵們,輕淺一行人焦急不已。

突然間,一支精銳的弓箭手們,在距離輕淺們十丈遠的地方,拉弓齊齊的對準了他們一行人。

當那一支支的散發著冷光的箭頭對著他們時,隻等一聲令下,輕淺們一行人中,絕對會有人會變成蜂窩的,輕淺們正在猶豫要不要拚死一搏之際。

就在這時,一抹輕淺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慕容輕淺,宗政瑞夜,西門安慶,古盟主,你們還真是有夠團結的啊!居然能突破我層層的包圍圈,然後逃到了這裏來,不得不說,本可汗有先見之明,知道你們一定會從這裏突圍,所以,本可汗就一直在這裏等候著你們的到來,雖然這幾天本可汗受夠了這夾雜著腥臭的海腥味,但是能等到你們這麼多的大人物,還是值得的不是嗎?嗬嗬……”拓跋峻野滿臉張狂的望著眾人笑著說道。

幾個男人好似心有靈犀一般,齊齊的上前一步,把輕淺給擋在身後,然後麵無表情的直視著一臉囂張的拓跋峻野。

看著幾個男人如此維護輕淺,拓跋峻野在心中不得不再次更加堅定的發誓要得到輕淺這個人了。

輕淺看到幾個男人保護她的舉動,心中很是感動,雖然她能接受眾人對她的保護,可是,她卻不能真的如同小女人一邊,躲藏在男人的身後,她用勁推開用身軀形成的肉牆,然後走了出來,黝黑的眼眸裏,在即將黎明到來前的一束曙光之中,顯得尤為明亮,尤為璀璨奪目。

“拓跋峻野,要打要殺一句話的事,不知道你此刻在這裏如此浪費大家的時間,又是所為何事?有什麼條件提出來,別這麼拐彎抹角的像個嘴碎的女人一般唧唧喳喳的……”輕淺冰冷的眼眸冷冷的注視著拓跋峻野,很是毒舌的譏諷對著拓跋峻野說道。

聽到輕淺這犀利的言語,輕淺身邊的男人們,有的舉起大拇指表示讚揚,有的則是投給她一個讚賞的微笑表情,拓跋峻野看著這人當著他的麵,如此挖苦戲弄他,頓時感到從未有過的屈辱。

尤其是這個他欣賞,他心動的女人對他的侮辱。

雖然他的自尊,讓他不願意去承認心中已經喜歡愛上她這個事實。

望著輕淺那張思念,左右了他的思緒,占據了他心房一絲位置的女人,看著她那冰冷的眼眸,峻野覺得仿佛整個人都被她那利刀般的眼眸給一刀刀的宰割了一般的痛……

“慕容輕淺……本可汗看上你了,隻要你同意當我王妃,那麼,本可汗就繞你不死,同時放過你的三個孩子,以及你的至親親人……本可汗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帶著我的子民,從靠天吃飯的放牧生活,轉變成中原的百姓一般,能自己耕種勞作,不再那麼的辛苦的生活在物質匱乏的大草原上。本可汗承認,本可汗是個有野心的人,有雄心壯誌的人,這個天下,隻有你,才能配得上本可汗,隻要你願意當我的王妃,本可汗相信,咱們兩人聯手,這片大陸終究會被咱們統一的,咱們將會是名垂青史的曆史偉人,答應我……隻要你走過來,這個天下,你就能同我共享……”拓跋峻野帶著蠱惑的聲音,遊說著輕淺。

說完這一番話的峻野,臉上雖然依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可是,那雙藏在衣袖下的手掌,卻緊緊握成拳頭,顯示著他此刻內心的緊張與懼怕。

他懼怕著聽到那個倔強女人的拒絕聲,然後,他將不得不做出那個毀了她的殘酷決定。

這樣優秀的女人,這樣被他喜歡上的女人,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投進別人的懷抱,看著她扶住其他的男人,成為他開拓疆土道路上的阻礙。

他拓跋峻野看上的人,看到的東西,如果他得不到,那麼,他寧願毀了,哪怕他自己會為心痛一陣子,但是他相信,隻要給他一段時間,他終究是會恢複過來的,因為他活著的原因,並不完全是因為一個女人而活。

瑞夜同西門這兩個同樣是一國之君主宰的人,聽到峻野這麼一番囂張的言論後,均是忍不住冷笑不已的望著拓跋峻野。

“拓跋峻野……你別太天真了,這個天下,就算是要被統一,你放心,怎麼樣,也輪不到由你們草原上那些野蠻之人來掌管天下的,中原雖然爭鬥內亂不斷,可是,當遇到外地的進犯之時,變回萬眾一心,就算是你用暴力的手段征服了天下,也征服不了千千萬萬黎民百姓那顆城府的心……”輕淺從來沒有見過瑞夜在外人的麵前,一口氣說出這麼長一串的話來。

不過聽到瑞夜這番話,輕淺不得不欽佩瑞夜這個冷酷的男人,這話說的,句句都是戳在了拓跋峻野的心窩上。

“你草原上的男兒雖然個個矯勇善戰,可是你也把我逐月國的大將軍手下的強健兵馬,以及皓日端木浩將軍的大軍當成都是吃白飯的,就你那麼點人馬,就想要企圖一統三國,你也太天真,天激進了吧!”西門滿臉邪笑的望著拓跋峻野,看著拓跋峻野那越來越陰沉的麵容,他的心中就越來越解氣。

拓跋峻野握住的拳頭張開然後又再次捏緊,如此反複好幾次,極度的顯示出了此刻他內心的憤怒,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後,拓跋峻野這才使得自己沒有在輕淺三人的激怒之下失控,好半響,這才開口緩緩的厲聲說道:“是嗎?就算是你們說的都在理又能如何……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手下亡魂了,除掉了你們,就等會砍斷了皓日同逐月國的頂梁柱,至於那些隻懂得打仗的什麼大將軍們,我自然有的是法製來對付他們,而那些百姓究竟會不會臣服於本可汗,這就用不著你們來操心了。慕容輕淺,本可汗再次最後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過來要記住,這是本可汗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了……”

輕淺從拓跋峻野的眼眸中,看到了赤裸裸的威脅以及殺意。

冷笑一聲後,輕淺目光如箭般的射向拓跋峻野,然後冷聲的不屑說道:“下作的人,才會用這一種手段來逼迫女人屈服……我的回答就是,你別做夢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屈服與你的,拓跋峻野……”

輕淺在對著拓跋峻野說話的同時,看似隨意撥弄頭發的手指,卻暗中給身後的眾人打出一個逃離的手勢,當輕淺的話一說完,眾人同輕淺便朝著海麵上遊去。

五個侍衛把輕淺等人給護在身後,留在了最後來阻擋拓跋峻野隨時會發出的攻擊。

拓跋峻野看到輕淺眾人準備逃離的情形,他雙目布滿了沉痛矛盾的神色,牙關緊咬的注視著眾人逃離的方向。

“可汗,她們要逃了……趕緊下命令吧!”一旁拓跋峻野的大將看到可汗此刻的猶豫神情,忍不住催促的急切說道。

暗藏在衣袖下的雙手,張開緊握了好幾次,當峻野閉上眼,然後再次瞬間睜開之時,眼裏滿是殺意。

“殺。”峻野冷聲的決絕命令道。

這一個殺字,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般,響徹了整個上空。

伴隨著峻野殺字出口,眾多的弓箭手,便齊齊朝著輕淺眾人的方向射去,五名侍衛外加輕淺同幾個男人一邊後退,一邊用手中的刀劍,揮擋著如同雨點般密集的箭雨。

幸虧幾人個個身手不凡,如若不然,可能連片刻的時間都支撐不到,便會被密集的箭雨給射成篩子。

峻野看著輕淺一行人如此的頑強抵抗,臉上的殺意更濃,同時也有著對幾人的欣賞。

“所有的人聽令,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全部就地擊殺。”峻野對著一幹部下,大聲的命令道,同時,並親自接過一旁侍衛的弓箭,全力運功瞄準了輕淺。

“既然不能得到她,那麼,他就親自結束,並斬斷對她的一切念想,然後他依舊會回到原來的那個他……”峻野雙眼憤恨的望著遠處那一抹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屈服與他的女人,在心中暗想道。

幾個男人雖然一心阻擋箭雨,可是卻並沒有放鬆對輕淺的保護。

古耀宸被古雲天先一步的帶走朝著船隻的方向遊過去,五個侍衛,在整整箭雨的射擊下,現在已經隻剩下最後兩個了,再加上輕淺,西門,無憂,瑞夜,崔越彬,一共七個人,奮力的拚盡全力,一邊阻擋箭雨,一邊朝後退去。

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是眾人武功均是不凡,可是,長時間的高度集中消耗體力,使眾人的戰鬥裏越來越下降。

“爹,求你放開我,我已經好些了,能自己遊過去,你去幫幫他們吧!要是他們再找不到機會撤離推開,片刻後,終究會抵擋不住那麼多人的攻擊……”古耀宸死命的推開緊緊抱住他的父親,臉上盡是哀求之色。

古雲天看著兒子眼眸中堅定的堅持,身為父親,在這個關鍵的危險時刻,第一時間,肯定是兒子最為重要,可是,想到曾經他們夫妻兩個自作主張,不顧兒子的意願強行逼迫了兒子迎娶趙淩萱後,給兒子所帶來的如此巨大的身心傷害,古雲天終於明悟了。

原來一味的為兒子考慮著一切,忽略了兒子的感受,其實,這就是變相的傷害,這比外人帶給兒子的傷害,更為嚴重,既然讓兒子已經對他失望了一次,那麼,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讓兒子再失望第二次……

想到這裏的古雲天,便小心翼翼的放開古耀宸。

“宸兒,你趕緊先朝著船隻遊過去,隻要你能暫時離開了,輕淺一行人才能放心沒有後顧之憂的退回來……”古雲天對著古耀宸快速的吩咐完後,便拿著刀,衝進了輕淺一行人的隊伍當中。

雖然有了古雲天的加入,但是麵對於多出了好幾十倍敵人的箭雨,這一絲力量的加入,並沒有緩解輕淺們多少。

瑞夜在看到峻野對準了輕淺的箭頭,便焦急不已的對著輕淺說道:“輕淺,我們護住你,趕緊後退,隻要咱們能後退到他們箭子的射程範圍,咱們就能安全了……”

“要退一起退,咱們本來人就少,要是我在退離了,你們斷後的人可就沒有什麼生還的機會了,不要削弱了抵抗的力量,咱們一起阻擋箭雨,一邊撤退……”輕淺堅定的說道。

伴隨著一陣急劇的破空聲響起,峻野手中的箭枝朝著輕淺急速的射了過來,這一箭,宛如閃電般的勢不可擋,瑞夜看著還在同他們一同奮戰,不願意撤退的輕淺,此刻就算是他想要提醒輕淺,也來不及了。

“輕淺小心暗箭……”

“淺淺,小心啊……”

遠處一邊後退仰泳的古耀宸以及無憂看到這隻朝著輕淺直直射來的利箭,頓時驚得高聲驚呼,蕭無憂反應過來,剛要試圖去拉輕淺之時,一個比他更快的身影,猛的從他的眼前閃過。

瑞夜一手緊緊的摟住輕淺,一手應對著密集的箭雨以及那即將射中輕淺這邊的利箭,由於瑞夜及時的反應了過來,抱住輕淺避開了峻野射出的那一件,可是,無奈峻野在射箭之前,就同他身旁的弓箭手商定了攻擊方案,即便是瑞夜僥幸的避開了他射出的箭枝,可是卻在短時間內,無法避開他人馬射出去的密集箭網。

瑞夜抱住輕淺的身子,幾不可查的輕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便厲聲的高聲對著眾人急切的呼喊道:“趕緊撤離……”

眾人團團的圍在輕淺同瑞夜的身邊,把兩人緊緊的護在中間,然後快速的退離,眾人艱難的一邊抵擋箭雨,一邊撤退,好不容易退出了十多丈遠,箭枝的射出已經達到了極限,攻擊力大大的減少了許多。

輕淺們身旁的最後幾名侍衛,也死在了箭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