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野看著一行人逐漸消失在海麵上的身影,趕緊派人把之前準備好的船隻給推向海中,然後全力的追擊。
之所以他之前沒有在海麵上提前準備船隻,就是害怕會反而給輕淺一行人帶來逃離的機會,他本以為,隻要死守海岸線,在海麵上沒有任何船隻的情況下,就能杜絕輕淺們逃生的可能,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刻麵前上一艘小船,究竟是如何出現的。
“不是說這片海域上,早就沒有了船隻的存在,那現在本可汗看到的又是什麼?這件事稍後在同你們追究,如果你們不能把前方那首小船給阻攔住,並成功的擊殺了他們所有的人,後果會是什麼,想必你們各自都應該很清楚……”峻野陰沉著臉,厲聲冷冷的質問,並警告著身旁的大將。
“可汗,屬下之罪,請給屬下一個贖罪的機會,屬下定然會把那些人的屍首給可汗帶回來的……”大將慚愧的地下了頭人,然後對著峻野保證的說道。
“去吧!別再次讓我對你感到失望。”峻野深知,此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隻得如此這般說道。
就在峻野的人馬以及峻野抓到的漁民登上船隻之時,在黎明帶來光亮之際,眾人才剛剛登上船隻片刻朝著輕淺一行人的船隻追過去後,突然間,這片天,突然間上空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呼嘯之聲,草原上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對於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漁民來說,卻感到了大大的不妙。
“不好,咱們遇上了詭異的海上暴風了,趕緊撤離,要不然就來不及了……”一個年老的漁民對著峻野的大將軍驚恐的說道。
大將軍雖然心中同樣害怕耳邊聽到的尖銳呼嘯之聲,可是,想到可汗那張陰沉的臉,想到他所犯下的過錯,他便一咬牙說道:“不管遇上什麼情況,沒有了可汗的命令,就是不能撤退,趕緊劃船,就算你今天真的死在了這裏,那至少你的家人還能活著,如若你敢背棄可汗的命令,到時候死的,就不單單是你一個,而是你的九族之人了……”大將軍的力刀重重的放到老漁民的頸間。
威脅的話語和舉止,讓老漁民嚇得整個身子宛如篩糠一般的哆嗦著,在這樣的左右都是個死的情況下,他隻能把那一絲生的希望,交給老天來決定了。
“大……大人,草民這就劃,這就劃船……”
而此刻輕淺們一行人,好不容易撤離了箭枝的射程,遊到接應船隻的旁邊,船上早已守候著四名海上經驗比較豐富的老者,當眾人筋疲力盡的爬上船後,才看到瑞夜居然破天荒的一個人遊在了最後,而在眾人看到瑞夜腿下海水那被浸染紅了的情形,這才知道,瑞夜受傷了。
輕淺一回頭,同樣發現了瑞夜受傷的事,她眉頭微皺,然後伸出了雙手:“把手給我……”
瑞夜在船沿邊下,神情溫柔的注視著輕淺,眼眸中,夾雜著鬆了一口氣的輕鬆,也有著麵對輕淺伸出雙手迎接他的高興。
“好。”瑞夜依言的把一隻手遞到輕淺的手上。
其餘的人看到瑞夜受傷,看著此刻輕淺同瑞夜之間的小互動,雖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看起來有點礙眼,可是,一個個都還是不約而同的走到船沿便,連拉帶拽的把瑞夜給拉上了船隻。
當瑞夜整個人出了水麵後,眾人這才看到,瑞夜的腿上,居然插著兩隻箭。
輕淺看著深深刺進瑞夜左邊小腿的兩隻箭,心中一顫,她終於想起了之前瑞夜抱住她躲避峻野射過來的利劍之時,那時候,瑞夜的身子有一瞬間不自然的緊繃情形了,想必就是那個時候,他就中箭受傷了吧!
可是他在中箭受傷的情況下,卻還是帶著她遊了這麼遠,受傷的地方被鹹濕的海水這麼浸泡後,該有多痛啊!可是他卻一聲不吭,連絲毫的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輕淺不得不對這個意誌力堅強的男人而感到欽佩和折服。
“我來給你簡單的處理一下。”輕淺扯下身上衣服一塊布條,然後掏出懷裏隨身攜帶的創傷金瘡藥。
一提氣,動作快速的瞬間拔出了瑞夜腿上的兩隻箭後,便撒上藥粉,快速的包紮了起來,還沒有包紮完畢,就聽到海麵上空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呼嘯之聲,輕淺趕緊加劇了手中包紮的動作,然後抬頭查看。
這一看,便頓時感到心中一陣苦澀。
輕淺望著前方那一團不一樣的氣流朝著這邊越來越近之時,低聲咒罵了起來:“這該死的老天,本來躲過了重重誅殺,以為走運會大難不死,沒想到好不容易逃出來,卻是這樣的情形來等待著咱們……這該死的龍卷風……”
“龍卷風?”
“你說的是海上風暴吧!看來咱們幾人,老天還真是太有興趣給咱們一再的考驗了,不知道這一次,咱們還能不能再幸運一次……”
眾人七嘴八舌的苦笑著調侃說道。
幾名劃船的老者,在看到這樣的惡劣環境後,也隻得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了。
輕淺沉默的觀望著龍卷風的走勢,過了好一陣,輕淺這才打破了沉默說道:“朝著左邊快劃。”輕淺的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既然輕淺這麼說,就一定是能找到一線生機,眾人什麼也沒有問,便依照輕淺說的去做,幾人齊心協力,小船很快便朝著輕淺所說的方向劃過去。
岸上的峻野看著海平麵上那好幾十丈高的風暴,隻得暫時讓還在滿心恐懼的士兵們停止了登船追擊的命令:“都退回來,到岸邊去,遠離即將到來的暴風……”峻野這話一說完,眾多聽到的士兵,便感覺到如同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
士兵們在各個將士的帶領下,有序的全部退回了岸邊,然後逐漸朝著內陸退去,峻野在撤退之前,望著海麵上輕淺們所乘坐的那一葉孤舟,心知在這樣天氣下,輕淺們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於是便讓下屬吹響了讓大將軍撤退回來的號角聲。
就在大將軍聽到撤退的號角聲,心中竊喜終於能撤退了之時,正在往回劃的船隻,很快便被巨大的龍卷風給卷起來,然後整艘小船便被龍卷風撕成了碎片。
看到這裏的峻野,看到他手下的大將軍就這麼身亡了,心中很是黯然,看著越來越朝著他們這邊過來的過來的另外一個小龍卷風,便趕緊驅馬離開了海邊。
而輕淺一行人,此刻真拚盡全力的滑動著船隻,兩刻鍾後,輕淺們的船隻還是被一股小的龍卷風邊沿的力量,給掀翻了船隻,不過好在龍卷風很快就離開了這一區域,要不然輕淺們一行人的下場,絕對會如同前麵那首峻野人馬的下場一般,被撕成碎片。
由於兩個力量相差不太多的龍卷風在碰撞的時候,大大的減弱了風暴帶來的摧毀力量,所以輕淺們才能僥幸活了下來。
“輕淺,你還真是個幸運的人,同你在一起,真是太刺激了,短短的時間內,咱們一行人就在生死邊沿徘徊了兩回都沒有成功的死掉,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這輩子,我賴定你了,姐姐……”崔越彬一臉嬉皮笑臉的遊到輕淺的麵前,然後一臉劫後餘生的喜悅目光望著輕淺說道。
眾人聽到崔越彬這番話,雖然很是不滿意這家夥趁機打定主意賴上輕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話,還是說的挺有道理的,同輕淺在一起後,眾人還真是過的既驚險又刺激。
輕淺絲毫都沒有理會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家夥,而是黝黑的眼眸,直直的注視著前方。
“肩膀接我踩踩。”輕淺對著身旁嘰嘰喳喳的崔越彬說道。
話還沒有說完,她整個人,就已經踩上了崔越彬的肩頭,要不是崔越彬及時的運功,他整個人絕對會被輕淺給踩進水裏去。
“姐姐,你這是算打擊報複吧!”崔越彬很是貧嘴的嘟起嘴,一臉不滿表情的說道。
“前方好像有個小島,你們商量看看,究竟是前往小島暫時躲避,還是趁此機會遊回岸上,趁著此刻岸上守衛撤離的機會,然後渾水摸魚的離開封武縣……”輕淺看了片刻後,然後從崔越彬的肩上下來,對著身旁的眾人建議的問道。
眾人一聽說不遠處有小島,頓時心中一喜,可是當聽到輕淺後麵說出的這一番話後,心中便頓時一陣猶豫。
此刻,居然海岸,畢竟已經有了這麼大的一段距離,如若現在所有的人都沒有受傷,沒有消耗到如此多的體力,眾人絕對會讚成此刻返回岸邊的,可是此刻眾人的情況,卻很是堪憂。
瑞夜受傷,失去了那麼多的血,早已體力不支了。
古耀宸也同瑞夜一般,好不到哪裏去,兩人半斤對八兩,不相上下。
就算是像古雲天這樣的高手,此刻要想一口氣遊會岸邊,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更何況還有兩個傷員要照顧。
片刻間,氣氛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寧靜之中,最後還是瑞夜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道:“就算咱們暫時到了荒島上躲避,等風暴過後,拓跋峻野絕對不會就此輕易的放過我們的,按照他小心謹慎的辦事作風,定然會派人前往附近的小島查探的,到時候咱們可就真是要被他來個甕中捉鱉了。我建議立即返回岸邊,就如同輕淺所說的那樣……我還能堅持住,除了輕淺外,其餘的人輪番交換帶著古耀宸遊回岸邊,無論如何,咱們今天都要安全的返回岸邊,然後趁著封武縣此刻放鬆戒備的時刻,找機會離開封武縣……”
古耀宸聽到瑞夜這番話,心中真是不是個滋味,雖然他知道瑞夜心中對他還是沒有諒解,可是,瑞夜還是在這樣的關頭沒有放棄他,他既感到感動,同時有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放心吧!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能自己獨立遊回去的……”古耀宸有點逞強的說道。
雖然恢複了些,但是此刻如同蕭無憂這般的人都不能保證能遊回去,何況他呢!眾人都深知這一點,但是在聽到古耀宸說出這番話後,卻並沒有人譏諷嘲笑他,奚落他。
“行,就這麼辦吧!我相信你堂堂的武林盟主的意誌力,你會辦到的……”西門拍了拍古耀宸的肩膀,以示鼓勵。
眾人商量好後,便一個個宛如水中的魚兒一般,朝著岸邊遊過去,他們的身後遠處,兩股龍卷風,已經漸漸的朝著他們截然相反的地方離去。
遊了兩刻鍾後,古耀宸和瑞夜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體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可是看著身旁眾人同樣一臉筋疲力盡,快要撐不住的眾人,兩人隻得咬緊牙關,緊緊的跟隨在眾人的身後。
輕淺同西門和無憂以及崔越彬看到身後的兩人緊繃的臉頰,依舊堅持的跟隨在他們的身後,心中均是欽佩不已。
其實輕淺這個時候,也快要堅持不住了,可是,想到兩個傷員都堅持著,她也不能矯情不是,隻得咬緊牙關,超前遊去。
隻要堅持不放棄,隻要意誌力不垮掉,他們就一定能平安的到達岸邊的。
人,真是是中很奇怪的動物,當有了精神支柱和動力之時,往往都能爆發出令人不可思議的能量出來。
前世那些什麼為了營救快要被車子撞上的孩子,母親居然徒手用自己的身軀推翻了整輛小車,地震中,為了救兒子,四十多歲的母親,用自己的後背,生生的扛住了上千斤的預製板,曾經有個男人,在地震中被埋了四五天後,在沒有進食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不吃不喝的居然堅持了這麼久的時間,就是為了能活著出來見到自己的妻子一麵。
這些,都是人在危急情況下,或者有念想的情況下,報複出的驚人能量。
人,既是脆弱的動物,更是堅強的高級物種。
想到了這裏,輕淺便腦海裏一閃,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計策出來,同時,嘴角也因為這個想法,而勾起了一抹難得見到的少有微笑,隻是這個微笑中,卻夾雜著絲絲的捉弄之意。
輕淺猛的停止了遊動,然後猛的轉身,望著身旁的五個男人,滿臉笑意,充滿無盡風情的目光,一一停留在五個男人的身後,就在眾人一臉不解疑惑之際,她輕聲的對著眾人說道:“你們五個來比賽一場吧!誰能最先達到海岸邊,我就給他獎勵。”
五個男人一聽到輕淺這話,頓時一個個都滿臉的興奮,七嘴八舌的趕緊出聲問道:“什麼獎勵?”
五個男人從未有過如此的默契,異口同聲詢問的望著輕淺。
“我喜歡強壯威武,體格好的男人,誰能最先到達岸邊,我就同意……同意同他正是交往……”輕淺淺笑著說完之後,便率先猛的再次轉身超前遊去,留下五個一臉興奮呆滯中的男人們。
當五人看到輕淺逐漸前去的身軀後,這才一個個從輕淺剛才的那一番話語裏醒悟了過來,一個個仿佛吃了興奮劑一般,卯足了緊,拚命的超前遊去。
古雲天看著五個朝堂上,江湖上數一個數二的人物,居然為了慕容輕淺一句話,就變得如此模樣,古雲天望著眼前的眾人,隻得在心中長長的歎息一聲。
經過這段時間的短暫相處,他已經知道了慕容輕淺這個看似平凡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巨大能量以及那顆聰慧靈透的七竅玲瓏心。
他也早已習慣了她時不時冒出一些驚世憾俗的話來,所以對於輕淺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已經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了,說真的,他還真是挺佩服這個小女人的,居然能在此刻用這樣的方式來激烈這些男人們,她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眾人的心中的弱點,然後迅速的采取措施,就如同剛才在看到小島後,瞬間做出的兩種判斷,一個女人,能在短時間內做出如此沉著冷靜的分析,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看著兒子那拚盡一切的想要超越身旁的眾人之時,古雲天在心中既感到心痛,同時又惋惜的想到:“宸兒如此在乎深愛著慕容輕淺,可是慕容輕淺的身邊,卻圍繞著這麼多的優秀男人,宸兒對她的愛,也許一輩子,也不能有個結果吧……”
想到這裏,古雲天看著兒子緊緊咬住牙關堅持前遊,已經落後了四人一段距離,他隻得趕緊遊過去,想要幫助兒子一把,助兒子一臂之力。
就在五人你追我趕,爭先恐後的遊向岸邊之時,輕淺憋住一口氣,在最前麵暗笑不已。
看來這個辦法,還真是挺不錯的,輕淺在心中如此想到。
大約又過了兩刻鍾後,輕淺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當她回頭看身後的眾人時,這才發現,遊在最前方的,是師兄無憂,然後依次是崔越彬,西門,古耀宸,瑞夜,雖然瑞夜在最後麵,可是,他的臉上,卻仿佛絲毫都沒有受到前麵幾人的影響,依舊保持均速的超前遊動。
輕淺看著他那越來越白的臉色,心中雖然有點擔心,但是她卻沒有過去幫助他,距離岸邊,按照她們現在這樣的體力和速度,大約還要兩刻鍾的時間,這也是最為困難的兩刻鍾,她想讓瑞夜繼續憋住心中這口氣,然後到達目的地。
“淺淺,是不是累了,讓我帶著你遊吧!”距離輕淺最近的西門,遊到輕淺的身邊,輕聲的擔憂詢問道。
“沒事,我很好,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偷懶了沒有,趕緊加油吧!”輕淺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表明自己沒事說道。
見到輕淺如此堅持,西門不好再說什麼,最後隻得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起吧!”西門拉住輕淺的手,然後朝著前方遊去。
“嗯。”
輕淺同西門的短暫停留,並沒有引起無憂和崔越彬的注意,而古耀宸同瑞夜雖然看到了,剛要遊過去問問情況,卻發現兩人已經再次超前遊去,兩人隻得放棄了追問,然後趕緊追了上去。
長時間浸泡的海水中的眾人,體力消耗的極快。
又過了片刻後,眾人均是渾身真是沒有了一絲的力氣,要不是憑借剛才說的那個獎勵的信念支撐著,眾人還真是想要就這麼放棄,然後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了,實在是他們已經達到了身體承受的極限許多許多,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
這時,一個巨大的海浪猛的擊打過來,古耀宸同瑞夜以及輕淺三人,頓時在海浪擊打過後,便再也沒有從水中冒出頭來。
“輕淺,輕淺……”
“宸兒……”
“輕淺,無憂,你在哪裏……”
瑞夜,西門,古雲天,崔越彬四人焦急的呼喊著,同時四處張望著海麵,當在海麵上看了好幾眼,都沒有找到三人的蹤跡時,四人趕緊一個猛紮進水裏。
前一刻筋疲力盡的四人,在看到輕淺,無憂,古耀宸三人沉水之後,便頓時如同上了發條一般,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當四人沉入水中搜索了片刻後,在幾人快要絕望之時,這才發現了三人的身影,隻見無憂,同古耀宸,左右兩邊分別緊緊的拉住輕淺的手,然後極力的拖住輕淺不斷下沉的身子。
無憂更是把臉湊近了輕淺,然後把自己胸腔內不多的空氣渡進輕淺的嘴裏,讓她能及時的得到空氣。
四人趕緊有遊了過去,然後七手八腳的趕緊把三人分別抬出了水麵。
“趕緊的,輕淺已經暈過去了,你們扶住她的身子,我想辦法把她腹中的水給逼出來……”西門對著眾人說道。
西門滿臉緊張的望著輕淺,然後把自己身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渡給了已經暈過去的輕淺身體內,已經被逼出了腹中海水的輕淺,在得到西門的真氣後,很快便幽幽的蘇醒了過來。
看著眾人眼中的擔憂,輕淺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
“西門,停手……我沒事了,咱們繼續遊回去……”輕淺吃力的推開西門放置在她身上的手,然後正色堅持的拒絕說道。
聽到輕淺的拒絕,西門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輕淺知道西門誤會了她的意思,便趕緊解釋:“我隻是不想讓你浪費了真氣,我是真的不行了,遊不動了,隻要你能保存體力,我也好偷偷懶,然後讓你們帶著我上岸呢!”輕淺望著西門,然後視線在眾人的臉上劃過後這才說道。
西門這時臉色才好了不少。
無憂看著輕淺,古耀宸以及瑞夜三人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在獨自前遊,便開口說道:“我先帶著輕淺一會,然後再換西門,古莊主帶著古耀宸,崔越彬帶著瑞夜,咱們趕緊前行吧!”
眾人對於無憂的話,都沒有異議,因為此刻的情形,容不得他們在多做討論和耽擱,每多耽擱一會,他們的危險便會增加一分。
累,好累好累,這是此刻所有人心中一致的想法,渾身四肢,仿佛都不收控製了一般,就那麼機械性的揮動著,超前滑動著。
就這樣,眾人你幫我,我幫你的終於從深海處,遊到了淺水處,看著不遠處的岸邊,出乎意料的是,誰也沒有拋棄身旁的隊友,然後率先獨自上岸。
當七個人終於相互攙扶著,來到岸邊後,眾人便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個個頓時就栽倒在岸邊,任憑海浪的衝擊拍打著他們的身子。
感覺到身子終於能接觸到踏實的地麵,他們此刻心中均是無比的感歎。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雖然身下是濕濕的沙地,更有海水衝打著他們的身子,可是,他們卻從未有過的感到安全和舒坦。
一個個均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直挺挺躺著,除了眾人粗重的急促的喘息聲,就隻剩下海浪發出的聲響了。
眾人都閉著眼,感受著此刻劫後餘生的喜悅。
過了好半響,崔越彬好似恢複了精力一般,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看著眾人,一臉困惑,可是眼眸中,卻有飽含著戲謔的目光望著輕淺,然後說道:“姐姐……剛才你說的話,可還算數?”
此刻,累得隻想閉著眼,然後呼呼大睡的輕淺,聽到耳邊有人問她,她便下意識的回到“我說話一向算話……”
“可是剛才咱們五個人,是同一時間到達岸邊的,那你準備怎麼辦?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啊!”崔越彬起身走到輕淺的身旁,聲色嚴厲的望著輕淺警告的說道。
輕淺聽到這話,這才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崔越彬眼眸中的戲謔目光,輕淺抿嘴一笑,然後望著五個齊齊一臉期盼且又緊張注視著她目光的男人們,最後臉上露出一抹惡作劇的微笑。
“這很簡單啊!既然我剛才說了那樣的話,我就自然會為我說過的話負責,大不了就學學那些風流才子,來個一腳踏五船,同時跟你們交往約會不就行了嗎?”輕淺似是而非的如此說道。
眾人聽到輕淺這話,頓時滿頭的黑線,不過其中無憂內心已經明白,經曆了這次的事情,師妹是已經徹底的想通了,不再拘泥於世俗的約束,願意嚐試他當初說出的建議了。
瑞夜聽到輕淺再次說出這番驚世憾俗的話,他心中隱約已經明白了輕淺的意圖和內心的真實想法。
要是在沒有這次死裏逃生的經曆,想必他這一輩也許都不怎麼可能會接受輕淺這樣不完整,不忠貞的愛情,即便是他再怎麼愛她,也不可能會同意,並且成為她眾多男人中的其中一個。
可是,經過這幾天的逃亡,經過剛才這些情敵們在危機關頭,能摒棄各自內心的四人恩怨和成見,攜手死裏逃生,這一切,都源自於輕淺這個女人,都是因為他,這些優秀的男人,才會做到如此地步。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任何一個製度,一個文明的產生,都是從世人不可接受的事情開始慢慢轉變並形成文明和製度的。
而西門,同崔越彬,在聽到輕淺的這番話後,也都了解了輕淺的意圖和用心。
他們都很確認,自己是深愛著眼前這個女人的,同時,也更加的明確,眼前在場的這幾個男人,對於輕淺的心,並不比自己少,誰都不會主動退讓,離開輕淺身邊的,看著輕淺眼眸中深藏著那一絲忐忑的試探之時,眾人知道,輕淺對於在場的這五個難人,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她在乎他們,所以,她忐忑不安,她小心翼翼。
而輕淺經過了這一次被峻野圍剿誅殺的經曆後,她終於能正式的麵對她一直想要逃避的殘酷現實了。
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能真正與世無爭的,要想真正的過上寧靜的生活,隻有當自己能掌控絕對的權利之後,自己創造出想要的寧靜,最後才能去享受這份安逸的生活……
她的身份,她孩子的身份,注定了這一生,都不可能如同平常老百姓那般,過著平凡而簡單的生活。
如今,當這一層妄想自由自在,平靜低調生活的美夢被殘酷的打破以後,輕淺變開始決定要反擊,要爭取……
輕淺望著嘀嘀咕咕相互咬耳朵的西門同瑞夜,神情嚴肅的問道:“拓跋峻野企圖統一三國的野心,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瑞夜,西門,你們準備離開封武縣後,打算怎麼做?”
西門同瑞夜正在商量出去後,該如何反擊拓跋峻野之時,沒想到,卻聽到輕淺的問話,而更加讓兩人沒有想到的,卻是一旁一臉自豪表情的無憂說出了讓他們兩個被話震驚得差點傻掉了了驚人話語來:“還能這麼辦……眾人拾柴火焰高,咱們擁立輕淺當兩國的女皇不就成了嗎?這樣兩國就能統一治理,然後統一調令,那區區草原上的一匹狼還能對付不了嗎?再說了,就憑我家師妹這份能耐,幾包炸藥扔過去,就讓草原上那些魯莽漢子給炸成一堆爛肉……”
無憂輕飄飄的一句話說道,同時,他不僅想起了當初戲弄師妹,然後師妹一個人的房間裏搗鼓了幾天後,拿出一個拳頭大的圓圓東西,點燃之後,那東西可是把山穀中拿出亂石給炸出了好大一個深坑的,當初要不是他跑得快,說不定就會被飛石給打成篩子了。
那東西的威力如此巨大,他纏了師妹好久,可是師妹都沒有同意給他說出配方,這讓他當初可是撓心撓肝了大半年,才好不容的放棄了繼續追問的。
就憑借師妹這份心機和手段,當個女皇又有什麼不成的,無憂在心中如此的想到。
無憂的話,徹底的把在場的眾人,包括輕淺在內的人,都給震了個天翻地覆,猛一想,好像感覺無憂所說的話,都是天方夜譚,大白天的癡人說夢。
無憂看著沉默的幾人,便再次開口說道:“你們一定是認為我說的一切,都是在癡人說夢對不對,我跟你們說啊!當初師妹她還在穀中之時,那時候我惹惱了她,她一聲不吭的回到房間倒騰了好幾天,然後就拿出來個黑不隆冬的東西出來,點燃了之後啊……”無憂開始對著幾個男人講述起當初他見到的那驚人一幕。
當一刻鍾過後,無憂還在嘰嘰喳喳的講述,而另外的幾人,看向輕淺的目光之中,既有著欣賞,又有著絲絲不敢置信的畏懼。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恐怖到了如此地步,怪不得拓跋峻野那個家夥得不到輕淺,居然想要親手毀掉她,這女人還真是個絕世少有的全能人士啊!
無憂還在繼續講述著種種輕淺當女皇的好處,西門同瑞夜兩人相視一眼,均是沒有任何反應,可是兩人的心裏,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輕淺走過去,不滿的輕敲了一下無憂還在說個不停的嘴巴,然後冷聲的說道:“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了,咱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離開封武縣吧!”
輕淺的臉上,表情冷冷的,讓人猜不出此刻她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輕淺就在剛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眾人看著輕淺的冷臉,也知道此刻確實不是應該來討論這個差點把他們給震暈過去的話題。
一行人經過短暫的休息後,便離開了海邊。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的三個孩子,此刻真是內心擔憂不已,不知道究竟此刻娘親的處境如何了,距離端木派去有好幾隊精銳去營救輕淺等人的人馬,已經整整半個多月了,可是,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的傳來。
而端木本人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離開京城前往封武縣,畢竟現在皓日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雖然古傲大將軍的威名響徹了多年,但是畢竟離開了朝堂幾十年,猛的一下出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完全搞清楚錯中複雜的朝中局麵的,而且,他的年齡也這麼大了,經不起來回的折騰,而三個孩子,也需要可靠的人員在身邊保護,萬一拓跋峻野的人馬趁此機會擄走了孩子來威脅輕淺,那他端木浩,可就真是沒有顏麵再去見輕淺等人了。
端木浩派往封武縣的大軍,已經即將抵達封武縣了,這個時候,不知道輕淺他們一行人怎麼樣了,眾人沉默的坐在大廳裏,神色凝重的各自沉思著,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間傳來了侍衛狂喜的聲音。
“皇上,你……皇上回來了,皇上回來了……”一個侍衛看到了瑞夜走進來,頓時喜得失去了理智,直直的望著瑞夜,片刻後,便瘋了一般的朝著端木浩等人的方向奔去。
聽到門外急切的腳步聲,端木頓時眉頭不滿的皺了起來,剛要嗬斥,便看到侍衛一臉喜色的朝著他奔了過來。
“大……大將軍,皇上回來了,皇上回來了……”侍衛結結巴巴的激動說道。
聽到這話,三孩子一行人,頓時從椅子上齊齊的站了起來,然後猛的朝著門外奔去。
“娘……”
“娘,我們好想你……”
“輕淺回來了,輕淺回來了……”
三孩子同老道以及古傲,均是失控的一臉激動之色,朝著門外奔去,一邊走,嘴裏還一邊激動嘀咕著。
當大廳裏的眾人都離開後,端木浩這才滿眼淚光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猛的閃身出了房門。
總算是回來了,總算是平安的回來了,端木浩在心中一遍遍的呐喊著。
可是,當眾人滿腔的期盼來到外麵之時,卻隻看到瑞夜,以及同古耀宸父子兩個,眾人那顆激動的心,頓時仿佛墮入了冰窟之中一般的冰冷,一般的絕望。
“娘,娘呢?”舞兒顫抖的唇瓣,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
話還沒有說完,眼眸中的淚珠,便再也忍不住的嘩嘩掉落了。
“娘到哪裏去了,你把我娘弄哪裏去了……”炎兒此刻看著沒有出現的娘親,頓時宛如發狂的小豹子一般,衝向瑞夜以及古耀宸的方向,雙手緊緊的拉扯著兩人的衣袍,怒聲的質問道。
端木浩此刻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沒有出現,邪魅的眼眸中,頓時升起了整整水霧。
“瑞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不是愛著她嗎?既然愛她,為什麼沒有把她平安的帶回來,為什麼?”端木浩雙眼充滿了憤恨之色的望著瑞夜,失控的怒吼著。
而古傲在這一刻,整個身子一軟,腦袋一黑,便整個人朝著後麵倒了過去,幸虧絕情老道眼疾手快的趕緊扶住了古傲的身子。
沒有看到那個整天冷著臉,明顯是麵冷心熱的乖徒兒,他的心裏也很是難受,很是痛苦,那孩子不僅僅是他的徒兒,更是他心愛的女人,臨死前交到他手上,拜托他要好好照顧的人,想到這裏,老道的眼眶,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瑞夜一看三孩子以及眾人臉上這表情,就知道他們誤會了,都怪他太過於想念三個孩子,一看到三個孩子,就忘記了及時的說明輕淺的目前的情況,害得他們都誤會了。
於是,瑞夜趕緊一把抱住炎兒因為巨大的恐懼而顫抖的小身子,立刻開口的解釋道:“炎兒,別急,聽我說,你娘她現在很安全,同無憂,崔越彬,在一起,她們會無憂穀尋找煉製炸藥的材料,所以才沒有同我們一起回來,你古叔叔他身體還沒有恢複,被你娘強行要求同我一起進宮來修養的……”
古雲天同古耀宸也趕緊出聲幫助解釋了起來。
片刻後,當眾人看著輕淺早就料到並且寫下來的書信,眾人這才相信了輕淺平安無事的消息。
從封武縣逃出來後,西門便在他外公的接應下,回到了逐月,而瑞夜帶著古耀宸父子兩,也回到了皓日的京城,輕淺則是帶著無憂同崔越彬兩人,回到無憂穀中尋找當初她製作炸藥的原材料和師傅煉丹用的器具。
兩國的皇帝都回國之後,峻野這才發現,輕淺們一行人,居然能從颶風的大海上死裏逃生的逃了出來,並且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峻野同三皇子此刻真是悔不當初,悔恨當初沒有親眼看到那些人人頭落地,才會在他們即將看到勝利的曙光之時,就引來了迎頭痛擊。
兩人後悔歸後悔,可是,卻以及緊密的籌備調整作戰的方式。
而皓日逐月兩國,也正在大張旗鼓緊密的張羅著備戰的準備。
半個月後。
端木浩帶領了二十萬大軍前往邊關以及封武縣,而逐月國的西門更是同他的外公大將軍領軍在逐月國的邊關,同皓日端木浩的人馬會合,然後對拓跋峻野的大軍形成了包圍圈。
經過兩天一夜的征戰,拓跋峻野的人馬,徹徹底底的被端木浩同西門聯手給打殘,打廢了。
草原上的全傾而出的有生力量,全部在這一次的交戰中,死在了皓日同逐月國士兵的手中。
拓跋峻野剛開始交戰的時刻,好抱有一半能取得勝利的希望,可是,當那那些士兵點燃手中並甩出來一個個看似並不大,如同包裹一般的東西過來後,伴隨著一陣如同驚雷般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他的人馬,那血肉之軀就變成了快快的碎肉,然後慘死在他的眼前。
“砰砰……”伴隨著一聲聲此起彼伏的驚雷般的聲響,他草原上,他引以為傲的勇士們,就一個個的倒在了他的麵前。
有的立即就成了一堆碎肉,有的缺胳膊斷腿,真是如同一幅地獄般的恐怖場景,對方究竟使用的是什麼武器,為什麼居然能發揮出如此驚人的力量。
拓跋峻野呆呆的矗立在滿是碎屍的屍體上,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一遍遍的心中質問著。
不遠處的西門同端木,望著拓跋峻野那呆滯不敢置信的麵容,兩人目光冰冷如同寒冰利劍一般。
“拓跋峻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怎麼樣,還喜歡輕淺送給你的禮物嗎?這些如同天雷般的東西,可是輕淺特意送給你以及你的勇士們的,本來這個勇士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草原之上,是你,是你讓他們成了冤死的亡魂,是你把他們帶向了死亡之路,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的野心而造成的後果……”西門冷冷的注視著拓跋峻野,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說道。
端木已經聽說了當初在海邊,拓跋峻野對輕淺痛下殺手的事情,端木此刻什麼話都不想對這個男人說,他隻是冷冷的把手中的利箭,對準了拓跋峻野。
這個混蛋居然膽敢傷害輕淺,那麼,他端木浩就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峻野聽到西門提到輕淺,頓時便下意識的抬起頭。
“你……你說這些東西,都是輕淺弄出來的,你沒有騙我吧!你一定還是騙我的吧!”拓跋峻野不敢置信的一聲聲質問著西門同端木浩。
“信不信是你的事,對於我們來說,你隻是一個即將成為一個死人,沒有對你解釋的必要……”端木浩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注視著拓跋峻野,然後猛的鬆開手,兩支箭便迅速的射向峻野。
峻野看著朝著他飛過來的箭頭,他沒有閃躲,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徹底的輸了,敗了,也沒有了逃出去的可能,於是,他閉上了眼,然後猛的拔出腰間的寶刀,在利箭頭射中他身子的同時,然後舉刀劃向了自己的頸間動脈處。
“希望……你們能善待草原上那些無辜的人……”這是拓跋峻野這輩子,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伴隨著頸間動脈處噴湧而出的鮮血,以及射中心髒部位的兩支利箭,拓跋峻野直直的瞪著眼,然後朝著身後倒了下去,片刻後,便停止了呼吸。
西門同端木走到峻野的麵前,探了探他的呼吸,感覺到徹底的死去了後,便轉齊齊離去。
“瑞夜他們現在應該在封武縣吧!我跟你一起走,去見見他們。”西門大步的跟上端木浩,然後說道。
端木浩不滿的對著西門狠狠的犯了一個白眼,以表示心中的不滿。
看著輕淺身邊整天圍繞著的眾多男人,心中真是不是滋味,可是這些男人,都是他一個人抵擋不住的啊!當他同瑞夜抱怨,要求瑞夜同他一起奪回輕淺,趕在輕淺身邊的眾多男人之時,瑞夜那家夥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笑的很是奇怪的望著他好久,這讓他很是不解,一再的追問,可瑞夜就是絲毫都不鬆口說明原因。
“你可是皇上,我隻是個會打仗的莽漢罷了,同我在一起,你不會覺得掉身份嗎?”端木浩陰陽怪氣的對著西門說道。
西門望著端木,露出了一抹同瑞夜很是相同的怪異微笑,這讓端木更加一時間之間摸不著頭腦。
“這麼看著我幹嘛?我可告訴你,我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不是你這張長得一張妖孽臉的斷袖可以染指的……”端木趕緊後退一步,做出厭惡的表情說道。
西門聽到端木的汙蔑,卻絲毫都不生氣,依舊這麼笑眯眯的望著端木,就在端木被西門看得要暴走的時候,西門卻收回了目光,然後輕聲的說道:“明天,我的身份,就不再是逐月的皇帝了。”
“什麼意思?”端木懵了。
“因為,這片天下的主人,隻會有一個。”
“為什麼?難道你要把整個逐月國送給皓日不成?”端木聽到西門的話,很是詫異,把祖宗打下來的江山送給別國,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這簡直就算得上大逆不道了,所以端木很是不能理解西門的這一番話。
西門笑得很是輕鬆,很是燦爛和幸福的賤賤模樣,讓端木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頓。
“你都猜錯了,我已經同瑞夜商量好了,等平定了拓跋峻野,然後就把皓日,逐月,追星三國合在一起,然後擁立輕淺當這片大陸的第一位女皇……而我同瑞夜都會是她的皇夫,協助她,幫助她管理這片天下,我們兩個決定為她工作,她包我們兩個的吃,住就行了……”西門嬉皮笑臉的幸福說道。
目光中,有著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得意表情。
“什……什麼?女皇?你……你同瑞夜當輕淺的皇夫?”端木此刻再也鎮定不了了,失聲的大聲吼叫道。
“你看看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真是不討喜,看來這皇夫的位置,是沒有你的份了,哎……可憐的端木……”西門火上澆油的再次說道,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已經被嚇傻了端木,然後驅馬快速的離去。
半個月後。
一個震驚世人,跌破世人眼球的驚人消息,在這片大陸引起了所有百姓的一直討論和非議。
先是侵略中原的草原可汗,拓跋峻野同勾結外地的三皇子死了,死在了一個女人製造出來的新式武器之下,聽說那武器,如同天雷一般,可以把人以及山石給炸的粉碎。
原本以為這個消息已經夠驚人了,可是在這個消息傳出來的第二天,另外一個消息更加讓世人震驚了。
逐月,皓日剛剛聯手取得勝利的皇帝,居然選擇了退位,然後擁立那名製造新式武器的女人,也就是皓日前任宰相之女,曾經的下堂太子妃,慕容輕淺為這片大陸的女皇。
“聽說了嗎?皓日以及逐月的皇帝都退位了,決定擁立製造新式武器,也就是慕容輕淺為咱們的女皇……一個女人居然能當皇帝,這也太離譜了,難道兩個皇上被那女人下了什麼巫蠱之術,失去了心智,成了傀儡皇帝?”一名百姓低聲的詢問著身旁的另一名老者。
“你這算什麼消息,最新的消息你聽說了嗎?是剛剛才貼出來的皇榜,兩位皇帝剛剛退位,立刻就又變成了女皇六個皇夫中的一員,你說這一女六夫,不……是我說錯了,是六男侍一女,這,這算個什麼事啊!”老者一臉小心謹慎的東張西望說道。
實在是這六個皇夫的身份太過於讓他們忌憚了,要是萬一六個皇夫聽到這些不利於女皇的言論,必定會招來麻煩的。
畢竟皇榜上麵,可是清清楚楚的寫明了六個皇夫的身世背景以及特長。
兩位曾經的皇帝,他們就不說了,這個大家都知道。
其餘的四個皇夫人選,眾人卻不得不說。
古耀宸,江湖上響當當的武林盟主。
蕭無憂,現任女皇的師兄,出自於江湖上傳說中那個神秘絕情老道的門下,如此一個擅長毒醫的牛人,誰敢惹,小心對方一個不爽,不知不覺見了閻王爺都不知道,這精通毒醫的人,可是萬萬不能惹的。
端木浩,這誰都知道,曾經頭上頂著‘不舉’名號的牛人,那個殺神大將軍,不僅長得妖孽,更是手段殘忍。
崔越彬,雖然沒有仔細的詳細寫出究竟是什麼背景,隻是隱約的提到什麼隱世家族,但是這‘隱世家族’這四個字,眾人卻不敢小看了這其中的分量。
如此這般眾多的不凡背影的皇夫,他們可不敢用腦袋去挑戰皇夫們的耐心。
而另一邊,好些女人卻無比的興奮,一個個爭相相告,一臉的喜悅之色。
被封建禮教束縛了上千年的女人們,今天,終於引來了解放的日子,皇榜中提到,女子現在能同男子一般。
能上學堂讀書,能像男人一般出來工作,可以自食其力的討生活,可以由女子提出解除婚姻,俗稱‘離婚’。
而對於婚姻上,輕淺也深知不可能一下子坐到如同現代一般,實行一夫一妻製度,更何況,就算是現代,也有偷偷養小蜜的眾多男人不是嗎?
不過,她還是出台了相應的對策來改善並提高女人的地位,隻要是女男在成親之前,雙方私下談好成親後究竟是要一夫一妻,還是多女一夫,亦或者是一女多夫的文書,這都必須要成親的兩人自己到衙門裏來簽訂的,有點像現代的結婚證一般,這個文書,男女雙方簽訂後,是具有律法的效果的,如若誰違約了,被對方給告了,就會被衙門的縣官老爺打板子,同時,如果對方提出離婚,更會分出一半的家產出來。
這條婚姻法一出來,就受到了廣大婦女的熱烈歡迎,而男人們,則是痛苦不堪,偷偷的不知道詛咒這個取消了男人福利的女皇多少次,不過這些不敬的話語,他們也隻敢在心中想想,誰都不敢說,因為女皇的暗探以及眾多皇夫們,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個不小心,就會遭殃的,最後男人隻得在找妻子的時候,專門找些身世背景被自己差點的人家。
而女子在享有男子一切該有的平等福利和待遇。
整個民間那是一片從未有過的沸騰,很有百家爭鳴的感覺。
此刻的皓日的朝堂之上。
三國統一就,就改了新的國號,叫做‘共和民國’意思就是這個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是所有百姓的天下,是一個共同治理國家的民主朝代。
今天是輕淺繼任女皇以來,第五天正式上朝。
前幾天有些頑固的朝臣一聽說輕淺當女皇後,便一個個以死相逼,一副肝膽忠誠的模樣,這些冥頑不靈的家夥,文臣就被拉出來讓輕淺讓人囚禁了起來,準備先冷他們幾天,然後一起給找個合適的機會,給他們上上政治課,看來,今天應該是個不錯的日子,輕淺望著下麵一臉怒意望著他的老頭,心中暗想道。
而那些反抗的武將們,則是被幾個皇夫給齊齊拿下,然後該打的打,該立威的立威,不過輕淺秉著軟硬兼施的原則,這幾天來,多次小小的暴動,都被還在萌芽狀態的時候,被消滅掉。
“我死也不願意一個女人居然來主張天下,一介婦人,能有點小聰明就不錯了,不呆在家裏好好相夫教子,還想爬到男人的頭上為虎作倀的,真是有失體統,有失婦德,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是不會屈服的……”一名古板的文官,滿臉正義凜然的直視的望著皇帝座位上的女皇,高聲的怒喊道。
一些已經慢慢轉變了心思,覺得有這麼個能幹的女皇也是件不錯的事情,當然能讓他們如今這麼快屈服的,還有女皇身後那幾個手段非凡的皇夫。
瑞夜六個人氣得真是恨不得把這種頑固的老古板給扔出去,每天隻知道喊口號,出來搗亂打擾眾人的心情。
“拖出去……”瑞夜這幾天真是受夠這些家夥,頓時冷聲的陰寒著臉,對著侍衛們說道。
“哼……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一個皇帝,居然自甘墮落的屈服在女人之下,真是有辱重症皇室先祖的顏麵,真是丟了皇室了臉……”老頭臉瑞夜也一塊罵了進去。
“很好……你不丟臉,既然你有本事,那麼,就把這上麵的問題都回答出來?才能決定有沒有資格在這裏發號施令……”輕淺走到老頭的麵前,扔下一張寫滿問題的紙張。
這上麵全是關於民生民情的突發事件,有地龍翻身(地震),旱災,水災,瘟疫,民變的各種令各代君王都聞之色變的敏感問題。
老頭看到上麵這些問題,一張老臉上,頓時出現了難堪的表情。
“怎麼,答不出來?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我這個婦人的解決辦法吧!”輕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再次從手中扔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張在老頭麵前。
老頭看到後,終於鴉雀無聲了。
而那些倔強的武將們,在看到輕淺當麵製作出來的幾件從未見過的弓弩以及炸藥包,簡易的手榴彈後,就再也不敢吭聲了。
所有的人,都對這個新上任的女皇這非凡的手段給折服了,當然,這其中也有不服的人,不過這都被輕淺軟硬兼施的給收複了,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到好歹的,那麼,就隻能用血的代價來換取天下的太平了。
第二年冬天,女皇產下了一對雙胞胎皇子,六個皇夫頓時便變成了‘奶爹’,整天除了幫助打理完朝政後,就是在寢宮之中爭搶抱兩個小嬰兒,一個個都說自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六人整天為了這個問題,變得如同孩童般的幼稚,總是不斷的爭執著……
第三年,慕容墨被立為太子,並且開始隨同女皇上朝聽證,而太子一些列的觀點和看法,總是能引起朝中大臣的一片擁護和欽佩以及折服。
第四個年頭,女皇再次產下一對龍鳳雙胞胎,六個皇夫再次不淡定了,皇宮之中,再次出現了六個長相英俊不凡,各有千秋的男人們,整天圍繞著小嬰兒的搞笑但溫馨的場麵。
第八個年頭,禦花園內的草坪上,春日的溫暖的陽光,照射在眾人的身上,讓大大小小一群人躺在草坪上的人,無比的愜意。
“輕淺,有你們在身邊,我覺得好幸福……”瑞夜閉著眼,對著身旁的輕淺輕聲的說道。
所有的男人聽到瑞夜這話,心中均是如此感歎的想到。
“墨兒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很能幹,咱們好久都沒有一家人出去遊玩一番了,想不想出去走走?”西門很是奸詐的笑著問著在場的所有人。
眾人包括輕淺,均是一臉賊笑的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當墨兒,炎兒,舞兒三人看著被太監宮女領著四個弟妹們來到他們的宮殿之時,看著四個小不點齊齊站在他們麵前的場景,再看著太監手裏拿著的信封,三人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太子殿下,這是女皇讓奴才交給你的。”
果然,當墨兒急切的打開後,看到紙上上麵寫著:“親愛的炎兒,墨兒,舞兒,娘親同爹爹們需要出去回顧年輕時的感覺,所以,弟弟妹妹們就交給你們了……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好好加油吧!”
看著四個流著鼻涕的小家夥們,三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怒吼:“娘……你們太過分了……”
已經在京城郊外的輕淺眾人,好似聽到了什麼一般,一個個頓時突然間耳朵火燒火燎。
馬車之上,輕淺被六個男人團團圍住,眾人均是一臉的邪邪壞笑,就連一貫冷酷,以及正經嚴肅的古耀宸也是如此,輕淺從他們的眼眸中,看到了隻要不是傻子就都能明白的欲望之光,她頓時發現了不妙。
剛準備要逃,可是她那裏是六個男人的對手。
“你們想幹嘛?”輕淺故作鎮定的問道。
“當然是……一起好好侍奉咱們的女王陛下了……”眾人一致的邪笑著說道。
輕淺看著越來越接近她的六個男人,頓時嚇得驚聲尖叫:“不要啊!這麼多人,會死人的……”
“騙誰呢!你中的情花毒草,可是會改變你的體質的,就算咱們六個一夜不睡伺候你,你的身體也不會受到半點傷害的……”無憂把玩著輕淺的發絲,輕笑著在輕淺的耳邊曖昧的說道。
“放心吧!無憂配置了避孕的藥丸,我們幾個都服下了,不讓你在懷孕的,這次我們保證不騙你,那次你生龍鳳雙胞胎月兒和申兒之時,可把我們幾個給嚇壞了……”崔越彬有點後怕的拉著輕淺的手說道。
“輕淺,今天可是咱們幾個一起成親八周年的紀念日,你可不能掃了咱們的‘性’致,你看,這幾年,你在咱們幾個男人共同的耕耘之下,變得多麼的耀眼奪目啊!你也偶爾應該回報一下咱們吧!”西門雙手在輕淺的肩膀上輕輕按摩著,實則這個家夥卻是很是不老實的把那雙賊手逐漸朝下滑去。
“女皇……你就臨幸了奴家吧!”無憂一個猛撲的撲向輕淺的身上,妖嬈魅惑無比的說道。
“還有我呢!”
“這該死的無憂,每次都總是不守約定率先動手,這次絕對不排在他的後麵……”
“別太粗暴了,免得驚嚇了女皇……”一道清冷的男聲好似勸阻的說道,可是,隻有輕淺知道,這個家夥此刻這滿臉的不懷好意。
“這有什麼,以前她不睡還對咱們完綁捆的遊戲嗎?咱們這次就對她來個強的遊戲,讓她也體會一下不一樣的體驗……”
看著一個個男人解開衣袍的動作,看著那一雙雙手伸向她的時候。
於是,寂靜的夜空中,一道驚恐的女聲,以及伴隨著幾個男人猙獰的笑聲,然後在疾馳的馬車上傳了出來,不過很快,女子恐懼的聲音,便化作了陣陣低聲委婉的低吟聲,而男子的猙獰笑聲,也逐漸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聲,兩種一剛一柔的聲音,在夜空中,久久不能平息……
一顆美麗的流星劃破天際,在漆黑的夜空中留下閃亮的痕跡,如同許願的蠟燭一般,瞬間熄滅,可是屬於他們的幸福,卻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