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醫生,這不是你該做的事,你明白嗎?”
“明白。”
“好了,今天的訊問到此結束。你回去好好想想,還有那些事沒說清楚的,下次我們來時,你一並說清楚。”
我急道:“你們就走了嗎?”
他們終於沒忍住,一起笑了起來,對我說道:“我們不走,難道還要陪著你一起坐監?”
我慌不擇言地說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誰在搞這些鬼事?”
他們沒理我,魚貫出去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門外站著胡標,不由心裏一動,心想,他來幹什麼?
看守送我回去的路上,再次提醒我說道:“李喬,你的賬戶裏又充了錢進來了。要不要買東西?”
我隨口問了一句:“有多少?”
我想起許彪給我說過的話,一個人每月最多隻能充兩千塊。上一次的一千塊被我一天就花了個精光,我關進來還不到一個月,剩下最多也就隻有一千塊了。
看守小聲說道:“你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所裏對你有點照顧。目前你的賬戶上應該有個四五千塊吧。”
我嚇了一跳,問道:“怎麼有那麼多?誰給我充的?”
“說不清楚,反正不是一個人。”看守笑眯眯地說道:“看不出來啊,李喬,你在外麵的人緣還真不錯。”
我的心情有些沮喪,心裏想,人緣好有個屁用,還不是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關了進來了。而且從目前的狀態看,什麼時候能出去還沒一點音訊。
我心裏是有數的,他們問的這幾個問題,沒一個問題可以將一個罪名套到我頭上來。降低收費標準,我給百姓讓利,這道理說到天邊也是我有理。發行債券是餘敏一手操作的,我連邊都沒挨上。唯一與我有一點關係的就是我是毓和的法人代表。
至於私自帶宗玉出去,這能有什麼法可以限製我不帶她出去呢?
想來想去,這都是有人在背後陷害我。快到監倉門口時,我突然問看守:“胡標老板來你們看守所幹什麼?他不會與我一樣,也在坐牢吧!”
說完,我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心想,如果胡標也在坐牢,這就有得玩了。我一定要想辦法調去與他同一個監倉,我要好好地問問他,怎麼就把楚楚給摧殘了。
楚楚跟了胡標後,成了我心底的一棵刺。一想起他們齷齪的動作,我就惡心得要死。
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我有錢了,我一定要當著楚楚的麵,將胡標好好羞辱一番。
我知道這是夢想,不管我本事有多大,我估計我這輩子肯定是賺不到胡標那樣多的錢了。畢竟,人家是嶽城首富,這頂帽子可不是隨便戴的,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看守顯得有些慌亂,瞪我一眼道:“胡說什麼啊,李喬,你給我老實一點,別胡思亂想的。”
我笑了笑,彎腰進監。
進去後我轉過身說道:“麻煩照上次一樣,給我們買點東西過來。”
監倉的人聽說今晚又可以打牙祭,大家將我簇擁在中間,恨不得跪下去叫我爺爺。
但凡有過這個經曆的人都知道,坐監的痛苦,非語言可以形容。
不但沒有自由,更讓人痛苦的是肚子裏沒一點油星子。任何一個加餐,都是求之不得的極致幸福。
我看著一張張笑逐顏開的臉,心裏想,有錢真他娘的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