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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帶著兮香直接回了蔣府。

見陸瑤無事,兮香好奇的打聽了起來,“姑娘,你們究竟說了什麼,竟然還不許我們聽。”

陸瑤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王爺為何將她留下,他不欲多說,她自然也不好再問,想到他竟然受了傷,陸瑤咬了咬唇,敷衍了兮香一句,“是生意上的事,王爺怕人多眼雜,才將你們支了出去。”

兮香點了點頭,顯然信了,她家姑娘做生意的事兒連竹香她們都尚且瞞著,王爺又不信任她,肯定不想讓她知道。

她們家姑娘就是厲害,不僅跟韓公子做起了生意,現在竟然跟王爺也做了起來,肯定能賺不少錢,兮香心底美滋滋,莫名生出一股驕傲來。

回到府裏,陸瑤仍舊有些心神不寧,將自己僅剩的那瓶上好的金瘡藥翻了出來,這瓶藥還是哥哥給她的,說著是能生白骨,效果極佳,也不知真的假的。

陸瑤想差人給他送去,又沒有借口,隻好收好了起來,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鏡子上,鏡子裏的少女,唇紅齒白,發髻完好,沒想到他梳的還像模像樣的,想到芸香姐姐最是心細,萬一再被她看出什麼來,陸瑤連忙將梳篦跟金釵拆了下來。

想到她一個姑娘竟然讓一個男人幫著梳頭,她就忍不住臉紅,陸瑤哀歎一聲,倒在了床上。

芸香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她懶散的小模樣,她平日裏就總是一副沒骨頭的模樣,時不時就往床上賴,典型的能躺著絕不坐著,芸香並沒有生疑,還給麵子的問了一句,“姑娘可是乏了?”

陸瑤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生無可戀。

芸香笑著捂了下唇,“姑娘還是快起來吧,那兩姐弟還等著您呢,您再不過去他們非煎熬死。”

陸瑤這才想起他們來,連忙坐了起來,“差點忘了他們。”

芸香又給她簡單綰了發髻,陸瑤本來有心學一下,嫌半天綰不好,舉著胳膊太累,隻得作罷,等收拾好她才往大廳走去。

兩姐弟見她終於來了,心中都鬆口氣,張長有是偷溜出來的,還真怕家人著急。

陸瑤直接切入了正題,“你們不是擔心還不上錢嗎?我可以為你們找份差事,若用心做,不出半年就能賺夠銀子,你們可願意?”

兩姐弟自然願意,忙不迭的點了頭。

他們對陸瑤充滿了感激,見她還願意給他們提供活計,就差拿她當菩薩供著了,見他們又想下跪,陸瑤連忙將他們拉了起來,“我還小,可受不起這麼大的禮,你們若是感謝我,就用心學。”

兩人重重點頭。

陸瑤又交代了幾句,衝他們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吧,等我招夠人,才能開工,到時候會找人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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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陸瑤收到了魏雪馨差人傳來的邀請,希望陸瑤陪她上街選一份禮物,過幾日便是她表哥的生辰,她不知道送什麼好。

魏雪馨的表哥是陸瑤的二表哥,他的生辰,陸瑤自然也得去,不僅得去,同樣需要選禮物。

上一世陸瑤便隨她去了,不僅去了,連買禮物的錢都是她掏的,想到自己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卻那麼狼心狗肺,陸瑤就不想給她好臉色!偏偏兩家又是姻親,在魏雪馨的真麵目沒揭露之前,就算是顧忌著二舅舅跟二舅母的存在,陸瑤也沒法跟她撕破臉皮。

這個時候的魏雪馨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有點自己的小心思,為達目的喜歡言語間挑撥一下,尚沒有犯下大錯。

陸瑤隻得等著她作死。

想到中途可以偷溜到鋪子裏,將藥給七王爺送過去,她便應了下來。

身為姑娘家,出門一趟其實很難,除了上元節上巳節等重大節日可以外出,尋常日子是不許她們亂跑的,陪小姐妹挑選禮物,也是出門的正當理由,蔣氏自然沒法攔。

第二日,陸瑤上午隻有一節課,巳時到午時有空,她跟魏雪馨約了巳時三刻見,陸瑤早出發了一會兒,先去了春水街上的鋪子。

水墨鋪已經搬到了此處,掌櫃的又說今日開張,不知道七王爺會不會來,陸瑤頭一次這麼希望見到一個人,隻想看看他的傷好點沒,可惜來到店鋪時,七王爺卻沒來,也是,他一個王爺,怎麼可能天天往鋪子跑,陸瑤不由有些氣餒。

以為她來買東西,掌櫃的將她迎了進來,陸瑤有些失落,將手裏的藥,悄悄塞給了掌櫃,小聲道:“我哥知道我要出門,托我把這樣東西交給您,讓您交給七王爺。”

掌櫃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想到昨日王爺單獨跟她說過話,想必有些交情,他幹脆親自跑了一躺王府。

沈封寒將將上了藥,本來已經打開離京了,因為傷口又裂開了,隻能推遲兩日,此刻,他手裏拿著軍事紀要正看得認真,蕭煉走了進來,“王爺,沈掌櫃來了。”

“何事?”

“他說陸姑娘的哥哥托她往鋪子裏送了一瓶藥,他給您帶了過來。”

蕭煉心中清楚這藥隻怕是陸姑娘送的,昨日看到王爺手上的傷時,他便心驚不已,那傷痕一看就是咬的,咬了王爺,還能完好無缺的回去,蕭煉對她充滿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