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說是想來看看我,我還以為她是想我了高興了好一陣。”秦嘯說著,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就像是在陳述別人的故事一樣,沒有什麼感情。

“那三十萬等我以後賺錢了就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就不要告訴我姐了,她那個人心理素質不行,想不開再對你以身相許就不好了。”

這小屁孩說什麼呢?

“什麼叫以身相許就不好了?”

秦嘯聽著傅謹言的話,伸手扒著座椅的靠背將腦袋搭在了上麵。

“因為你有太多事情瞞著我姐,我姐智商不夠情商堪憂,萬一跟了你以後被欺負了,怕是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傅謹言被秦嘯的話,噎的有些尷尬,他的事情,要是秦尤想知道,自然都會告訴她,秦尤不問,他就不說,而且現在沒到時候,有些事情秦尤要是知道了對她沒有什麼好處。

秦嘯這小子人不大,怎麼精明成這幅德行!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我之前雖然說你比那個傅嘉樹看著順眼多了,可是你們傅家人人品還真不怎麼好說。”

“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姐當初和傅嘉樹在一起的時候,都已經在做婚禮策劃了,準備要照顧那個瘸子一輩子了,可轉頭那個男人就把我姐送到了你床上,傅九爺,你覺得我不會擔心你是因為什麼事情過來利用我姐的嗎?”

秦嘯靠著椅背,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原本還算俊朗的小臉聲雖然有些青青紫紫,不過不太影響觀看。

“你覺得你姐有什麼可以讓我利用的?”傅謹言聽著秦嘯的話,沉聲問道,他倒是真的想看看這個小屁孩還能說出什麼來。

“造夢傳媒啊!”

“秦嘯,你才多大?”

“傅九爺,你不會以為我還得穿著開襠褲玩泥巴呢?”秦嘯聽著傅謹言的話,歪著頭看了看他,又坐回了後座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葛優癱的姿勢,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指。

“傅九爺,你為什麼叫傅九爺?”

“傅家老九,不叫傅九叫什麼?”

“那我姐叫你什麼?”

“她,你覺得呢?”

“流氓!混蛋?臭不要臉的?”

傅謹言的表情有點微妙了

傅謹言和秦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像是兩個老朋友一般,沒有絲毫生疏的感覺。傅謹言到現在才明白宋其琛為什麼會說,隻要秦嘯沒病沒災的健康長大,秦氏集團再現輝煌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自己在秦嘯這個年紀的時候,雖說已經比同齡的人成熟了不少,可是和秦嘯相比,自己差的還是太多了。

“秦嘯,你恨你媽嗎?”

“我?不恨,我對她沒什麼感情,何必再恨她給我自己添堵。”

傅謹言看著秦嘯很是隨意的態度,眉頭皺了皺,“為什麼?”

“我從出生開始沒多久就被帶回了秦家,她說秦嗣承是我爹,秦尤是我姐姐,秦乾是我哥哥,不過我不能和他們關係太好,這樣以後的家產就不是我的了。”

秦嘯說著,臉上的不屑和秦尤的如出一轍。

“要說感情?還是說她為我付出了什麼恩她生了我,給我找了一個好的家庭,一個好姐姐,一個好哥哥,但這些和她都沒什麼關係。”

“他不過是用我綁著秦家這棵大樹而已,現在這棵樹倒了,你不是看見了嗎?她跑的比兔子都快。”

“不過她再怎麼狠心,也是我媽,我也不能把她趕出去,不過她這次這麼自覺地走了讓我有些意外。”秦嘯說著,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揉了揉,然後歎了一口氣。

“唉要是那個母老虎看見我這個模樣,怕是又要炸了啊。”

“你哥當年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傅謹言離開部隊之後,就開始打探秦尤這些年的生活狀態,可是查到秦乾車禍的時候,信息竟是少得可憐,就像是有什麼故意不讓他查到一樣。這也讓傅謹言更加好奇當年秦家破產的真正真相究竟是什麼了。

“不太清楚,當時的事情我都記不太清楚了,不過好像是被一輛貨車給撞了,卡在了盤山路的欄杆上,貨車司機當場死亡。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傅謹言才帶著秦嘯到了之前的酒店,拿著門禁卡,直接帶著秦嘯上了四樓。

“你一會兒見了我姐別亂說話,要是說漏了你的錢我就不還了。”

“”這孩子,怕是還不知道秦尤已經知道一切了。

秦尤擦著頭發趴在床上,手裏擺弄著手機,眼圈還是紅紅的,看著傅謹言進來的時候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再看見跟在他身後的秦嘯的時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秦嘯你個小兔崽子下次要是再這樣,老娘就把你送到國外去讓你自生自滅!”

“你可快省省吧,你窮的都快沒錢吃飯了!”秦嘯也不服輸,當即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