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江海這前後的反差,搞得任永年跟徐誠都是一陣無語。
"就算他們欠削,可總得是有原因的吧,我知道,你盧江海也不是那種亂來的人,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任永年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會把盧江海牽扯進來,好像是沒那麼簡單。
"這個嘛……"盧江海頓了頓。隨即淡淡一笑說道,"事情的大概你肯定也已經知道了,任局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也能猜得出來啊。"
"我……"任永年剛要開口怒斥,可隨即,他腦子裏卻是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
"是那個年輕人?!"任永年不禁驚呼。
是了,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紫氣東來的老板娘被竇天功欺負。然後那個年輕人直接上來開了竇天功的瓢。
盧江海自然是不可能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老板娘而出手,那當然就隻有一個原因了,那便是為了那個年輕人而出手!
"那後生到底是什麼人?!"任永年很清楚,一般人當然不會讓盧江海如此維護。所以,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個我可就無可奉告了。"黎南的身份,盧江海自然是不可能向任何人公開。
"你……"任永年氣得不行。
他本來是要把這一切都弄清楚之後,再看看該如何決斷的,可沒想到盧江海竟然跟自己賣起了關子。
"別怪我沒提醒你,剛才沈華榮的電話都已經打過來了,你要真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把那後生的身份告訴我為好!"任永年威嚇道。
"沈華榮?"聽到這個名字,盧江海略顯有些意外。
畢竟,沈華榮可是這龍城的天,盧江海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分量。
隻不過,隨即,盧江海卻是又冷笑一聲。
"看來那竇天功還是有些能耐的,竟然連沈華榮都能攀得上。隻可惜,這一次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別說是沈華榮,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盧江海冷笑道。
"嗯?!"任永年的眉頭不禁皺起。
聽盧江海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竟是連沈華榮,竟是都無法與那個年輕人相提並論!
任永年簡直是不敢相信,沈華榮可是這龍城的天啊,那個年輕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竟是能讓盧江海對他有著如此高的自信?!
"好了,任局,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提醒提醒沈華榮吧,別到最後,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盧江海似乎並不打算再跟任永年多說,直接撂下了這句很不客氣的話。
任永年眉頭皺得更緊,要是平常,誰敢當著他的麵這麼說龍城的當家人,他絕對是要把對方給狠狠地臭罵一頓,可是這一次,任永年卻是覺得,或許這個盧江海並不是信口胡謅了。
任永年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起身離開。
"那個打了竇天功的年輕人,叫什麼名字?"一出屋子,任永年便直接開口問道。
"好像是叫,黎南。"徐誠回答。
"黎南……"任永年在腦中仔細地咀嚼著這個名字。想要回憶一下是否哪裏有這麼一號人物。
畢竟,如果盧江海所說是真的,那這個黎南的身份背景絕對不一般。
然而,任永年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出龍城什麼時候有過這麼一號人物。
隨後,任永年便讓徐誠領著他來到了關押黎南的房間裏。
"你就是黎南?"任永年在黎南麵前坐了下來,上下仔細地打量。
說實話,任永年看到黎南的第一眼,簡直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未免也太普通了一點。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管是衣著還是氣質,完全就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生而已,怎麼看也跟盧江海所形容的那種牛逼轟轟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沒錯,我是。"黎南老實地回答。
黎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局子裏來。不過出乎意料的,他卻是並沒有任何的緊張。
"膽兒挺肥啊,連金頂商會的會長都敢打!"任永年準備假裝強硬一下,來探探對方的虛實。
"我不知道什麼金頂商會。我隻知道他們欺負人,就該打!"黎南毫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