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覺得以你們的立場,在這件事情中首先該關心的,應該是對錯的問題,而不是身份的問題吧?"
聽到黎南這話,任永年臉上一僵,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連一旁的徐誠也是不由咳嗽了兩聲,很是尷尬。
"你說的沒錯。在我們的立場當然是對錯更重要,隻不過,立場是立場,現實是現實,很多時候,現實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任永年點撥道。
黎南也不傻,自然也能聽出。麵前這個人是在提醒自己。
而正當這時,徐誠的電話卻是響了。
當徐誠接通電話之後,下一秒,徐誠頓時臉色一變。
"怎麼了?"任永年問道。
"沈……沈華榮到了,而且,他讓我們的人直接把竇天功給放了……"
"什麼?!"任永年頓時眉頭一皺。
任永年沒想到,沈華榮竟然這麼堂而皇之地維護竇天功。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接著,幾個人便直接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下麵是黑色的皮鞋西褲,上麵是白襯衣,黑色的夾克,頭發梳理得很是整齊,麵容之上,則是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
這人不是別人,便是沈華榮!
"沈先生。"任永年趕忙上前打招呼。
下一刻。當任永年看到沈華榮身後的竇天功時,卻是不禁眉頭一皺。"你怎麼在這?!"
竇天功麵帶笑意,"瞧您說的,沈先生都已經查清楚。今天的事情我是無辜的,當然就沒我什麼事了。"
"你……"任永年氣得不行。
可還沒等任永年開口,一旁的沈華榮卻是直接聲音低沉地說道:"好了,這邊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來審。"
"什麼?!"任永年簡直是無語了。
就算沈華榮的級別很高,可他畢竟跟自己也不是一個係統的,自己還在這裏。哪有他來主持的道理,這根本就是越權啊!
"沒聽到嗎,給我出去!"沈華榮的聲音再次冰冷了幾分。
任永年雖然心中不忿,可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得帶著徐誠走了出去。
然而,沈華榮卻是直接帶著竇天功留在了房間裏!
看到這一幕,任永年不用想就知道這沈華榮是要幹什麼,這分明是要給竇天功報複黎南的機會啊!
任永年雖然想管,可他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這就是他剛才說的,立場是立場,現實是現實,很多時候,現實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無奈地歎了口氣,任永年隻得關上了房門。
此時,房間裏,便就隻剩下了沈華榮,竇天功,還有黎南三個人。
"小雜種,你不是厲害嗎,我倒是要看看,現在你還能厲害得起來!"
竇天功說著,揮起手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黎南的臉上。
黎南是被銬在椅子上的,此刻根本就無法還手,生生地就挨了竇天功這一巴掌。
而沈華榮,此刻卻是站在一旁抽煙,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黎南當然已經明白了,這個沈華榮跟竇天功完全就是沆瀣一氣的!
"看來我剛才那一瓶子還沒把你砸醒啊,你還不知道後悔啊?"黎南看著竇天功冷笑道。
一提到這個,竇天功頓時就更加惱怒了起來。
他堂堂金頂商會的會長,今天竟是被眼前這個小子給開了瓢,而且還是兩次!
這對於竇天功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羞辱!
"後悔?老子也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後悔!"竇天功說著,從地上一把拎起了凳子,朝著黎南的手臂上便要直接砸了下來。
要不是之前答應過沈華榮,不把事情搞大,此刻竇天功這一凳子,絕對是要朝著黎南頭上砸的。
然而,正當竇天功的凳子就要砸在黎南手臂上的時候,沈華榮的手機卻是忽然響了。
"等一下!"沈華榮看了眼來電,臉上頓時便露出了敬畏之色。
竇天功的動作頓時僵硬在了那裏,凳子也是生生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