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六分鍾之後,陳有良手中提著醫藥箱,最終還是出現在了這個門前,兩個年輕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到陳有良出現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醫生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跑路了呢,你放心,隻要你把我朋友的傷治好了,紅包絕對給你包個大的。”
小寸頭一看到陳有良趕忙跑過去,把他手裏的醫藥箱提在了手裏,另外一個人朝他使了個眼色。
兩人帶著陳有良,從醫院的後門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陳有良膽戰心驚的跟著兩人上了一輛黑色的悍馬,還沒坐穩車子就衝了出去。
“我說兄弟你能不能開慢一點,我有心髒病。”
後麵那一句是陳有良開的玩笑,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兩人放鬆下來,這車子要是飆速起來了,把交警招來了,他們什麼都幹不了。
“醫生你有心髒病,怎麼不給自己先治一治呀,你放心吧,我兄弟的開車技術好的很,不會拿你的生命開玩笑的。”
小寸頭一直都顯得很熱情,比旁邊那個悶悶的鐵葫蘆強多了。
“那就好,畢竟我還沒活夠呢,救死扶傷的事兒也沒幹過。”
聽到小寸頭的話,陳有良這才放鬆下來,將身體放軟靠坐在後座上,慢慢閉上眼睛。
他不是睡覺,隻是閉目養神,也是為了讓前麵那兩人放鬆警惕。
車子拐了又拐很快就進了一個偏僻的胡同。
像龍城這種地方屬於龍華國的首都,到處都是繁華熱鬧的景象,像這種偏僻的胡同已經很少見了。
“醫生我們到了,你快去給我朋友看看吧,他都已經昏迷了,還流了好多血。”
小寸頭顯然是從屋裏跑出來的,車子這會兒已經開進了一個小院,車門敞開著。
陳有良慢慢睜開眼睛,裝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隨手拿過旁邊的醫藥箱,跟著另一個西裝男人下車進屋。
小院很破舊,不過收拾的很幹淨,一看就知道是早些年代的東西。
腳步匆匆的跟著小寸頭跑進屋子,陳有良這才看清楚屋子裏站了不少人。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坐在屋子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的人,居然是馮紀宇。
這下他不得不緊張了,他千防萬防就是為了防著眼前這個人,沒想到自己披了個白大褂,居然跑人家眼皮子底下來了。
他和馮紀宇的相處可不是一天兩天,這家夥對自己非常了解,隻要陳有良敢開口說話,馮紀宇就能在下一秒認出他。
無奈之下,他隻能一把揪住旁邊的小寸頭,在他的耳朵邊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小寸頭都是個心無城府的孩子,就是有點兒太傻了。
“馮哥這個醫生是我從醫院裏揪回來的,為了給咱們兄弟智商,您看…”
小寸頭的話還沒有說完,馮紀宇就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他帶著醫生去後院。
看到馮紀宇的動作,陳有良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微低下頭馱著背,提著醫藥箱,從馮紀宇的麵前慢慢走了過去。
明明隻有五六米的距離,幾步就能走過去,和陳有良走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