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思索了一會兒,他想著自己現在不能夠太容易答應顧芷夏了。
都說太快到來的幸福是經不起推敲的,他害怕自己這麼快就答應了顧芷夏,他害怕顧芷夏會不在乎自己的總裁。
他故作思索的樣子,睹了一眼顧芷夏,慢慢地開口道:“顧芷夏,現在總裁很虛弱,而且之前你又對總裁說了這麼多傷人的話,我想,如果你站在傅忘川的麵前讓他傷心的話,你還是別來了!”
於謙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顧芷夏。
他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他這樣警告顧芷夏的原因是想要顧芷夏能夠重視一下自己的總裁,讓自己的總裁不那麼傷心。
他本來是一片好意,可是現在他說完了這句話,他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一點魯莽。
萬一顧芷夏是因為自己心裏對傅忘川有愧疚,才跑過來照顧傅忘川的。
結果他沒有領悟到顧芷夏的好心,這樣說顧芷夏,把顧芷夏給嚇跑了,那總裁醒過來,要是知道了顧芷夏是被自己氣走,那他不是完蛋了?
於謙有點想打自己了,他能不能幹點靠譜的事情!
顧芷夏聽到了於謙的話,她覺得自己挺無地自容的,如果她早知道了這些東西就好了。
要是她早知道傅忘川在她背後默默做過的事情就好了,這樣她的心就不會動搖了,她就不會拿傅忘川和宴南洲做對比了。
顧芷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現在她再也不會這麼的衝動了,她也不會再考慮任何的人了。
她已經清楚了自己所有的心意了,就讓她繼續地待在傅忘川的身邊吧,就算沒有結果也好,就算傅忘川恨自己也好,她也要待在傅忘川的旁邊等著他蘇醒過來。
顧芷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鼓起了自己的勇氣,她想要告訴於謙,自己現在的想法。
可是她還來不及說出來,電梯的門就打開了。
電梯裏麵,背著傅忘川的於謙不敢耽擱,立馬跑出了電梯,對著醫生就叫喊道:“醫生,醫生,有沒有人,這裏需要人救治!”
看著於謙跑了出去,顧芷夏也跟著跑了出去,她跟著於謙一起尋求醫生的幫助。
醫護人員聽到叫喚匆匆忙忙地趕來了,他們把於謙背上的傅忘川放在了床架上,推著往急救室走去。
於謙和顧芷夏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守著傅忘川,他們跟著他,想要同他一起去急症室。
可是到門口的時候,醫生把於謙和傅忘川給攔下來了,他嚴肅地告訴他們,非醫護人員不能入內。
兩個人隻能在外麵焦急的等待!
於謙一邊在走廊上走圈圈,一邊幫自己的總裁祈禱著。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總裁地病其實是沒有什麼的,想想也隻是一個晚上,吹了一點冷風,受涼了,發燒而已。
退燒藥一吃,人休息一下,燒退了,人就應該好了。
可是在第一次發現了傅忘川的病情的時候,傅忘川並沒有這麼聽話的吃藥,休息,反而心心念念的是顧芷夏。
看了顧芷夏,又耽擱了這麼久,發燒發到快四十度,現在他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總裁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
顧芷夏也是非常的焦急的,她從宴南洲的口中也隻是知道個一星半點,現在傅忘川什麼情況,她就不清楚了。
她轉過了自己的頭,看到了於謙,她覺得現在是一個機會了,她是應該好好地對於謙表達一下,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麼了。
她是應該回答一下,於謙在電梯裏麵問她的問題了。
顧芷夏走了過去,她拉了一下於謙的衣袖,叫喚到:“於謙!”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於謙一下子就被嚇住了。
他抬起了自己的頭,茫然地看了一下顧芷夏,心裏猛然一驚。
顧芷夏居然叫自己的名字了,她要幹什麼?難道說顧芷夏要向他告辭了?
電梯打開的時候,他因為擔心自己總裁地病情,把顧芷夏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他都忘記了,自己剛才好像給顧芷夏下了一個“逐客令”!
現在想起來,於謙才一身的冷汗,難道說顧芷夏準備離開這裏了?
現在是在跟自己道別嗎?
想到這裏,於謙的冷汗都出來了,要是現實真的是這樣的話,他不是成了自己總裁和顧芷夏分開的罪魁禍首了?
於謙緊緊地盯著顧芷夏的嘴唇,不敢漏聽顧芷夏說的每一個字。
“於謙,我想要告訴你,你還是讓我照顧傅忘川吧,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再傷害傅忘川了,不管是他的精神也好,還是他的身體也好,我都不會傷害他的,請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