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
沈怡安扶著車子,艱難地邁開步子。結果才走了一步,又軟軟地跌了下去。
蕭子騰不再理會她的想法,直接一把將她撈起,抱著進了電梯。
饑渴的身子被他碰觸,沈怡安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音。她像是抗議似的,低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用盡了僅剩的那點力氣。
晴天公寓的電梯是從蕭子騰的車庫直達頂樓的,是專用電梯,別人根本進不來。
沈怡安這樣狼狽的一幕,倒不至於被別人看到。
隻是蕭子騰又要抱住她,又被她極盡撩撥,差點兒就招架不住了。
掃描瞳孔,門開了。
他直接將人按在門板上,就這麼強勢地要了她。
沈怡安早已經沒了理智,瘋了似的回應著他的攻勢,無休無止地需索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瘋狂的糾纏終於暫時停歇了。
沈怡安躺在沙發裏,像破碎的娃娃似的喘息著,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蕭子騰等呼吸平複了些許,就起身去浴室放水。
等他一走,沈怡安立馬縮起身子,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然後拉過薄毯將自己裹起來。
聽著浴室裏的水聲,她突然又撐起疲憊不堪的身子,走進了房間並將房門給反鎖了。
房間裏也是有浴室的。
此時此刻,她並不想跟蕭子騰裸裎相對。
沈怡安走進浴室,往浴缸裏注冷水。管它對身體好不好,她現在隻想冷靜下來。
門外,蕭子騰住滿了浴缸,走出來想將沈怡安抱進去。
可沙發上空無一人,隻有淩亂的衣服毯子。那白色的毯子上,還沾上了點點梅花似的血跡。
客房的門緊閉著。
蕭子騰沒有走過去敲門,而是點了一根煙,走到落地窗那抽了起來。
浴缸很快注滿了。
沈怡安跨了進去。
剛剛釋放過的身子突然泡到冰冷的水裏,那感覺並不好受。可她咬著牙忍了,任由冷水將自己的身體也變得冰冷。混沌的腦子,隨之徹底清明起來。
跟蕭子騰的點點滴滴,像是播放電影似的在沈怡安腦子裏呈現。
想到最後,她突然心灰意冷地發現,也許他們都是對的。
蕭子騰並不愛她!
可他為什麼要跟她在一起?僅僅是因為她是他能夠觸碰的女人嗎?還是別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沈怡安苦笑著滑下身子,整個人浸泡在冰冷的水裏。
她不想去猜測了,她真的好累!
快要窒息的時候,沈怡安從水裏鑽出來。繼續躺在浴缸裏,看著頭頂的燈光,竭力放空腦子。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慢慢地,沈怡安隻覺得腦子暈沉沉的,意識越來越迷糊。
蕭子騰開鎖進來時,她早已經被冷水泡得發起了高燒。
沈怡安竭力地睜開眼睛,麵前模糊一片,但她知道抱著她的人是蕭子騰。
蕭子騰扯過大浴巾粗略地給她擦了身子,套上一套家居服就直接用毯子裹住她,抱著衝出了家門。
淩晨三點,正在美夢裏的段宏又一次被電話十萬火急地召喚到醫院。
本來他有滿腹的牢騷,可是看到沈怡安的慘狀,他立馬把話都咽了回去。
給沈怡安診治完,又安排人住進病房之後,段宏才走到悶頭抽煙的蕭子騰麵前。
“她身上的那些痕跡,都是你弄的吧?”
蕭子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吱聲。
段宏卻逸出一聲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恭喜啊,千年老鐵樹終於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