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
段簡馳沒有一點慌亂,就好像他一點都不心虛似的,他將照片扔回桌子上,坐到白翰對麵的沙發上,承認道:“不錯,我是和她進過同一間酒店、同一個房間,但是……”
他話音一轉,輕笑下說道:“我是為了幫黃祥,他一直窺視蘇洛想必你也聽說過,曾經用過多種手段都沒有得到,越是得不到便越想要,好不容易碰到這麼一個背影像蘇洛的,黃祥怎麼肯放手?”
白翰一臉的不信,都這種地步了,段簡馳居然還能狡辯,他甚至都服段簡馳了。
段簡馳仍舊自說自話,“我隻不過充當了一次說客,讓那個女孩兒從了黃祥罷了!”
“你的意思,你開房的目的是說服她?”白翰眼裏浮起譏誚。
“不錯!”段簡馳承認。
“咖啡廳或是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當說客,不至於去開房吧,段簡馳你以為我是傻子?”白翰冷笑道。
“這種事並不光彩,說實話以黃祥的形象,想讓那女孩兒跟他,恐怕不易,其實我不想做這種事情的,黃祥的習慣我了解,那相當於害了一個女孩兒,隻不過段氏現在情況雖好,可離我的目標相差甚遠,眼看段煜麟和蘇洛越發得到爺爺的喜愛,如果我不努力表現的話,恐怕會被取代。千詩想當段家主母,說什麼我也得讓她實現這個夢想!”段簡馳在說起白千詩時,臉上刻意露出柔情似水的模樣,他這也是跟段煜麟學的,段煜麟最近快變情種了,酸的讓他受不了。
白翰大開眼界,他真明白千詩為什麼被段簡馳給迷住,這段簡馳的水平的確是高啊,演戲簡直一流,但是他白翰不會輕易被蒙蔽,他質疑道:“你的這個說法,太牽強了吧!你覺得我會信?”
段簡馳站起身說:“這樣吧,我們直接去找黃祥,你便知道了。你來的突然,我不可能跟黃祥聯係溝通,這件事是否是真的,你看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來。”他雙手插進褲兜,歎聲氣說:“你想想,如果我真跟那女孩兒有關係,我能把她讓給黃祥麼?”
白翰沒有理會他的解釋,站起身說:“走,我們現在就去。”
段簡馳一聽他這樣說,也不再解釋,拿鑰匙便往外走。他一點也不擔心,就算他與黃祥沒有通氣兒,黃祥那人是什麼人?不用囑咐肯定能表現的非常好,相信黃祥非常願意配合他的。
為了防止段簡馳暗中與黃祥通氣兒,白翰坐段簡馳的車監視著他。
兩人趕到黃祥的公司,很快便到了黃祥的辦公室,黃祥人坐在辦公室裏,腿上卻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兒,白翰定睛一看,正是照片裏、監控裏那個女孩兒。白翰不由覺得的惡心,對黃祥更加鄙視起來。
段簡馳一進門,二話不說直接進入主題,問道:“黃總,您來說說,我跟您懷中這女孩兒有過不正當關係沒有?”
黃祥一看白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恐怕段簡馳的事情被白翰發現,黃祥心裏冷哼,怪不得答應那麼痛快,原來是被發現了,他正好幫段簡馳解決麻煩。雖然事實是這樣,可黃祥卻不會揭穿,反而要幫段簡馳,他不會傻到自己堵條路的。
黃祥想都沒想便大方地說:“你怎麼會跟她有關係?你隻不過幫我們牽線搭橋的,還多虧了你,我才能有個小媳婦兒!”他大笑著掐了掐小兔的臉。
小兔根本就不敢抬頭,她生怕壞了段簡馳的事兒,還有,她現在已經是黃祥的女人,她不敢讓黃祥不高興,因為媽媽的病,全要靠他的錢了。
白翰說道:“段簡馳既然是幫你的,那為什麼在會所他拽著這位姑娘的手,看起來他們像是一對?”
黃祥笑道:“這丫頭不同意和我在一起,那到在會所故意陪別的男人,那男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一生氣,就讓簡馳老弟把人給我拽過來,但是當時我不想逼她,還是想在她同意的情況下和她在一起,還好,幾經波折,我和她終於在一起,這一點,簡馳老弟可是功不可沒啊!”
這話盡管經不起推敲,卻也沒有證據反駁,畢竟你沒把段簡馳跟別人捉奸在床,如果人家真心抵賴,你還真沒辦法定罪。白翰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狼狽為奸,什麼叫指鹿為馬。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白翰知道段簡馳絕對不可能答應,而他搭人情從洛洛手中得到的監控錄相也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白翰回去之後,便直接找了父親,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白炳燁氣壞了,“他是當咱們白家是傻子還是以為白家沒人了?我們一家難道就被他一個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都是男人誰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白翰說道:“爸,我跟您想法一樣。我本來想著如果段簡馳有心悔改,或許我們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重新跟千詩開始。可是現在他連承認都不承認,強詞奪理,這種人簡直太可怕了,妹妹跟著他,我覺得心驚肉跳,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欺負的哭都哭不出來,我想把事情真相告訴千詩,讓她自己來選擇。”
“我的意思也是這樣,段簡馳這個男人靠不住,即使離婚給咱們白家帶來不好的名聲,但是這名聲比起千詩的幸福來講,根本是微不足道的。”白炳燁說道。
父子倆一拍即合,兩人事不宜遲,一起向白千詩的辦公室走去。
段簡馳正在給白千詩打電話,哄的她心花怒放,看到父親跟哥哥進來,她不太情願地將電話掛掉了。
白翰跟白炳燁兩人都板著臉,看起來十分嚴肅,白千詩發現到兩的異樣,不解地問:“爸,哥,你們怎麼了?我做錯事情了嗎?”
白翰先開口問:“千詩,如果段簡馳有外遇,你會怎麼辦?”
白千詩愣了一下,然後笑說:“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不可能吧!可別嚇我啊,簡馳不會有外遇的,我們感情那麼好!”
白炳燁激動地說:“他就是個戲子、是個騙子,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他隻想讓白家幫段氏!”
白翰看到妹妹的臉色迅速轉白,拉住父親說:“爸,您冷靜一下,我們慢慢說!”
白炳燁氣的走到沙發旁坐下,呼哧呼哧地喘。
白翰斟酌地對妹妹說:“是這樣,哥哥見過段簡馳跟一個女孩兒去酒店開房,還去會所,當時擔心是誤會,所以才沒告訴你,後來我查了這兩個地方,拿到監控才去質問段簡馳,但他竟然不但不承認,還好似一副冤枉他的樣子,簡直讓我們覺得氣憤,所以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由你自己來決定。”
他說罷,迅速將電腦中的監控錄相打開,把站在那兒發呆的妹妹拽過來,硬讓她看段簡馳的罪證。白千詩一直呆愣愣的,這一切來的太快,恐怕任何一個剛結婚處在幸福中的女人都不會相信,她覺得眼前景象就像是看電影一般,然而當段簡馳出現,進入剛剛女孩兒進入的房間裏,她還是打了個寒戰。
緊接著後麵便是會所的那一段,白翰與白炳燁都處於激憤之中,看著本應該激憤的妹妹,卻是一臉蒼白與呆滯,甚至連悲傷都沒有流露出來。
身為男人的他們恐怕根本想不到此時女人的心情,婚姻對男人來講遠遠不如對女人重要,更何況是在這樣濃鬱的幸福時候。
錄相終於全部播完,白千詩坐在那裏紋絲不動,白炳燁氣道:“千詩,你跟那小子離婚,咱們不怕難聽。”
白千詩突然站起身,低喃道:“我去找他!”
白炳燁看女兒精神恍惚,忙說:“白翰你跟著她,千萬別出什麼事兒!”
“我知道!”白翰匆匆留下這麼一句,跟著妹妹跑了出去。
白炳燁歎氣,原本以為是門好親事,萬萬沒有想到段簡馳是這樣的人,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的,一邊用著白家一邊還對他女兒如此,簡直就是爛渣一個。
白千詩趕到段氏,不管別人異樣的目光,跑著就衝進了段簡馳的辦公室,段簡馳剛剛給黃祥打完電話說這件事,就看到白千詩闖進來,他立刻站起身問:“千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