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最高明的罵詞啊,罵榮臻老處女,榮臻能夠聽得出來,她緊緊地咬了咬牙,出去了!
“顧太太對待別的女人和對你男人,同樣狠毒!我是不是該謝謝她,這次你才這麼配合?”顧明城關上門,摟過薑淑桐的腰。
“你玩過的女人,自然要和別人不同待遇,不是麼?顧總?”薑淑桐揚著臉說。
傲嬌到要死!
宴會跳舞的時候,薑淑桐也緊緊抱著顧明城腰,似是新婚燕爾,很恩愛的樣子。
一切都是做給那個女人看的。
顧明城說他過兩天要出差,開一個很重要的會,問薑淑桐想不想他。
“我有孩子,有自己的事業,不想倒貼給你這個男人!”薑淑桐的側臉靠在顧明城的懷裏。
嗬,的確,夢中還想著Adam。
不會孤單。
顧明城發現,薑淑桐有一個特點,和他的爭吵和戰爭,從來不帶到別人麵前,在外人麵前,能和他多恩愛就多恩愛,在家裏,說不上判若兩人,但至少沒有她在外麵那麼熱切。
別人都說兩個人是賢伉儷,顧明城知道,他有多苦。
晚上一個人睡覺他就受不了!
她好像早就過了那種少女的年紀。
在戀愛這件事情上,她越來越冷靜,極少主動投懷送抱,這讓顧明城恨得牙癢癢。
顧明城在飛機上,慢慢地思量這個問題。
他和薑淑桐最美好的年華,在空等中度過,那四年,於他,是魔鬼的四年。
她,身邊至少還有一個男人!
他從來沒有送給她花,也沒有送給她什麼小禮物。
可能從小高冷慣了,沒有這種習慣。
他這次是在英國開會,英國人挺講究的,會議室的桌子上還擺著一瓶芍藥。
顧明城盯著這瓶花出神,在和外國人唇槍舌劍的過程中,一直想著她。
送花的確是一件很庸俗的行為,不過偷花麼,好像不是!
會議間隙,別人都退到休息間裏去休息了,顧明城返回了會議室,拿了一枝花,放到了自己的包裏,希望不會枯萎。
他知道會議室裏有攝像頭,錄下了他這個偷花賊。
無所謂了。
博美人一笑很重要。
薑淑桐在家裏,也時常出神。
她也搞不清現在對顧明城究竟是一種什麼想法。
又愛又恨!
在德國的時候,他和她遠隔天涯,那時心裏是空洞的思念。
和他在一起後,想和他融為一體,想讓他整天上她,可一想到上這個字,她又會想起Adam,心裏有負罪。
所以薑淑桐處處表現得很矛盾。
她本來也是一個矯情到死的人。
薑淑桐恨這樣的自己。
明明愛極了一個人,卻不能表現到太愛,若然他知道了,定然會沾沾自喜,定然會如他們四年前剛開始同居的時候,每天除了愛,什麼都不做。
這兩天他走了,薑淑桐瘋狂地想念他。
想到抓狂,夜不能寐!
他回來是直接去公司的,他也給薑淑桐打電話了,說讓她去公司。
薑淑桐去了,才看到他的辦公室裏有好多好人,每個人都等著簽字,或者對他噓寒問暖。
薑淑桐孤單地坐在沙發上,有些百無聊賴,拿起一本雜誌看起來。
剛才顧明城簽字的時候,就從一群人身影的間隙中,看到她寂寞無聊的樣子。
“顧太太,到你了。”顧明城轉過身子,對著薑淑桐說。
“顧總日理萬機,應該是無暇念我的吧。”薑淑桐悠然地說了一句。
怨氣十足,醋意十足!
“過來!”顧明城說了一句。
薑淑桐走了過去。
顧明城翻開了一本書,裏麵躺著一朵花。
薑淑桐不明就裏,以為是多珍貴的花,她雖然喜歡芍藥,可這朵芍藥也沒有多珍奇,不是用特殊材料做成。
顧明城撫摸著她高挺的臀。
“哪來的?”
“偷的。從英國的會議桌上偷的。”
薑淑桐輕笑,眼睛再次成了上弦月,“顧總也偷花嗎?”
“向來喜歡偷!以前沒偷著,現在應該是偷著了。顧太太可喜歡?”他問。
薑淑桐知道顧明城在影射她,轉身要離開,腰卻被顧明城攔住。
細密的吻落下來,“顧太太,這一輩子,你如果再跑的話,我是不追了!”
“為何?”
“不信任!心累!”
薑淑桐明白他的意思,相互不信任的感情才跑,心累了,所以不追了。
薑淑桐以為她這一輩子再也離不開顧明城了!
殊不知,這一天,Adam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