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城讓白眉和徐茂慎看著她,他要回家去拿些東西,今天晚上他可能要在這裏守夜。
白眉還在替薑淑桐解釋,“明城,你別介意,她剛才才醒過來,意識都沒有清楚呢!”
徐茂慎拉了拉白眉的手,意思是她話太多了。
顧明城沒做聲,這些人永遠不明白,下意識裏對Adam的信任,對他的不信任,這有多可怕?
顧明城帶著Ken,發動了車子。
“Ken,你媽在德國的時候,去醫院醒來就經常握Adam的手嗎?”車上,顧明城問到Ken。
Ken想了很久,許久以後才說,“嗯,是!有一次,她重感冒,燒糊塗了,進醫院,醒來的時候,握住Adam的手就哭!我一直覺得Mummy挺可憐的,沒有安全感!”
顧明城微皺了一下眉頭,安全感,他一直沒給她嗎?
是Adam給了她安全感。
顧明城回家收拾了一下刮胡刀之類的,把Ken放下,晚上讓阿姨陪著Ken睡覺,他要去醫院陪床了。
剛剛走到醫院門口,便聽到裏麵哭哭啼啼的聲音,是薑淑桐。
Adam坐在她的床邊上,背對著顧明城。
薑淑桐眼睛捂著紗布,德語說得很慌,“你在中國什麼都沒有留下,真的,你以為你自己記憶缺失,其實根本沒有,是你的錯覺!”
聽起來,Adam這次回來是找小瞿的,他的記憶中已經沒有小瞿這個人了,可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丟在中國了。
薑淑桐非不讓他知道小瞿的存在!
這是一種什麼心態?
薑淑桐受傷,顧明城有一種感覺,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很不一樣的薑淑桐。
和平日裏完全不同的薑淑桐。
“可是薑,我為什麼感覺到那個人一直在我心上跳?”Adam又問。
薑淑桐緊緊地咬著下唇,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謊言能存續多久,她咬牙說了一句,“你心上沒有人!”
顧明城敲門,走了進去。
“在聊什麼?”顧明城假意輕鬆地問了一句。
薑淑桐慌忙往床後麵退了退,可她本來就靠著牆,她能退到哪兒?
剛才薑淑桐沒看見到顧明城站在門口,Adam說了句,“顧來了,那我先走了!”
薑淑桐點了點頭。
顧明城拿著水果刀給薑淑桐削水果,現在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剛才Adam來幹什麼?”他問。
“哦,沒什麼,就是那個——他想去一趟國際醫院,畢竟上次不辭而別!”薑淑桐說到,幸虧他看不見自己的眼睛,如果顧明城看得到,真的以為她在撒謊了。
其實,她也確實是在撒謊!
顧明城唇角抬了抬,不讓Adam找到他的心上人,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顧明城把水果遞給了薑淑桐,薑淑桐心不在焉地吃起來!
這幾天,顧明城一直陪著薑淑桐,直到三天後,她的眼睛能看見,出院了。
薑淑桐知道她現在沒有以前美了,照鏡子的時候,垂頭喪氣的,拿兩麵鏡子看自己後腦勺被剪掉的頭發,臉上的擦痕。
她向來愛美。
她照鏡子的時候,顧明城一直坐在後麵盯著她。
人有多個麵,顧明城越來越不了解她了。
“好醜啊,我為什麼難看成這樣?”薑淑桐拿一縷頭發擋住了她被擦傷的地方。
“那麼美,給誰看?”顧明城坐在後麵的沙發上,審視著鏡子裏麵的薑淑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薑淑桐並沒有把顧明城的疑問放在心上,繼續照鏡子。
顧明城這幾天受挫,不大想說話,薑淑桐並沒有注意到。
看到自己在這個女人的眼裏,逐漸為“無”,顧明城氣就不打一出來。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上前就抱起了薑淑桐,踢開了自己臥室的門,拉上窗簾,狠狠地把薑淑桐壓在了身下。
薑淑桐一直嬌滴滴地喊著,“老公,老公……!”
她越是這樣,顧明城現在恨不得弄死她,恨不得把所有的荷爾蒙都傾注到她身上。
他越來越狠。
薑淑桐攀著他的脖子,大汗小流,口中呻吟著,“老公,老公——”
老公叫得特別殷勤!
如同上次說“人家心裏隻愛你一個”時的樣子,顧明城感覺她這兩個字喊得既不走心更不走腎,就是隨便那麼一喊,麻痹顧明城。
“你這一輩子,到底和幾個男人上過床?水性楊花的女人!”顧明城咬牙切齒地問到。
薑淑桐意亂情迷之際,不知道顧明城指的是哪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