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的話,的確是不能說明什麼,可楊醫生總感覺哪裏不對勁,話是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杜箬那種小女孩的情緒他就是表達不出來。
應該是顧醫生沒有看到杜箬的樣子吧。
杜箬在藍疆集團任職的是公關部,是顏值最高,也是最體麵的部門,作為實習生,剛剛上班第一天,就下發了製服,還是阿瑪尼定製,這公司是得多有錢?
以前也不是沒穿過阿瑪尼的衣服,隻是這衣服——
把女性的曲線拿捏的特別好,杜箬穿的是S號,不過她比較高,要一米六八了,穿上製服往鏡子前麵一站,整個人特別靈動,半丸子頭紮起來,再化點兒淡妝,按理說,一般人看到鏡子裏氣質高貴的人,都會產生自憐自艾的神情的。
可是杜箬沒有,因為她覺得老板真的好變態啊!
她的罩杯是C,穿上這件衣服以後,特別挺翹,臀部也一樣,很挺翹。
麵料的關係,把每一寸曲線都凸顯地特別好。
作為一個學生,她以前沒穿過這種衣服,她的衣服向來比較寬鬆,她覺得穿成這個樣子,羞於出去,不過情勢所逼,她還是掛上胸牌,去了公關部。
下午要下班的時候,霍東突然來找她。
杜箬害怕她會和霍東產生衝突,所以和他來到了樓下的停車場。
霍東上下打量了一下杜箬,被那種女性的情欲勾得心裏癢癢的,說了句,“箬兒長大了!”
稱呼變成了箬兒。
杜箬始終歪著頭,不搭理他,臉上蒙著一層霧。
“有話說。”
“箬兒,你如果有經濟上的困難就說,這是一張卡,裏麵有幾萬塊錢,你開銷足夠了,另外,你要是沒有地方住——”霍東抓住杜箬的手,就要塞卡。
杜箬仿佛躲瘟疫一樣,趕緊躲開,堅決不要他的錢。
霍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恰好顧行疆從醫院回來,準備去公司樓下轉一圈,在停車場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
他坐在車裏,手撫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校長嘴裏的“狗血劇情”。
遠遠地,覺得杜箬的身材很修長,挺女人的,挺翹得特別能夠拿住男人的眼球,而且到達了拿住眼球的極限,再多就嫌多了。不知道是她成就了阿瑪尼,還是阿瑪尼成就了她。
想起楊醫生說過杜箬看上他的話,他覺得可能就是說說,根據這幾次他接觸的杜箬來看,她屬於清冷克製的類型,可能謝謝顧醫生就是謝謝,絕對沒有楊醫生引申出來的意思。
也可能,她——性冷淡!
顧行疆絕對不會找一個性冷淡的女人。
家裏珠玉在前,他總不能變成魚目。
顧行疆不了解她家裏的“狗血劇情”,並沒有要下車去英雄救美的心思。
隻聽到後麵大喝了一聲,“放開她!”
從顧行疆的車邊走了過去,是那天晚上病了的那個男生,也就是——杜箬的男朋友。
小男生上去就拉住杜箬的手,對著霍東咆哮了幾句,說他是無恥之徒,做出了這種事情,現在又來求杜箬,簡直無恥至極。
霍東悻悻地走了。
顧行疆唇角揚了一下,小孩的世界,他真是不懂。
慢慢地發動引擎,就在要經過杜箬身邊的時候,她身邊的那個男生指著顧行疆的車,很興奮地對杜箬說了什麼。
雖然杜箬記著他的車牌號,但他知道杜箬沒心情注意來往的車輛,因為她沉著臉,在生氣,停車場本來路就窄,想不從他們身邊過是不可能的。
杜箬的心思也仿佛才從另一個世界回來,看到了顧行疆的車。
他的車停下了。
小男生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顧行疆開了車窗。
“薑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您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您借給杜箬的錢,我過幾日就還您,這次想請您吃頓便飯,肯賞光嗎?”上次是病懨懨的小夥子,這次是明朗動人的大男生,長得還挺好看。
顧行疆的目光瞟過杜箬,“好。”
今天晚上他還答應了顧老二,要幫他弄論文的,老二學的是工商管理,有一些醫學的相關內容不懂,要問他哥,顧明城的意思是,將來明城集團要給顧老二,現在學工商管理是順水推舟。
本來打算早回家的,誰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答應了倆小孩的請求了呢。
杜箬一直低著頭,可能心思還在剛才那個男人身上。
隻是“薑先生”這個稱呼,顧行疆多少有點兒陌生。
顧行疆的目光隨意一掃,便看到何賽一直拉著杜箬的手。
還真是如膠似漆。
兩個人坐在車後座上,何賽一直安慰著杜箬,“你別難過啊,為了那種人難過不值得。”
“我知道。”從後視鏡裏,顧行疆看到杜箬把耳邊的頭發塞了塞,微微皺眉,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