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挺女人的。
他媽就經常這樣做,在顧明城的眼裏,薑淑桐是女人中的女人。
何賽特意選了一家挺高檔的飯店,三個人坐在靠窗戶的位置。
服務員把菜單拿過來以後,何賽遞給了顧行疆。
顧行疆身子朝著椅背靠去,“濃湯燕鮑翅,皇牌極品鮑,佛跳牆,清蒸銀鱈魚,鬆露醬,暫時先要這幾個。”
接著放下了菜單,就看到何賽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他還朝著杜箬看了一眼,可是杜箬並沒有什麼反應,一直拿手指在餐桌上亂劃著。
可能杜箬並沒有覺得這幾個菜怎麼樣,以前她經常吃,可何賽出身中產,這幾個菜,幾乎要他兩個月的生活費了,他從未想過,有人吃飯能把他吃窮的。
“有—問題麼?”顧行疆打量著何賽,“如果有問題,我來請!”
“不不不,薑先生,沒問題,沒問題,救命恩人麼——”何賽牙打碎了往肚子裏咽。
何賽點了菜,開始自我介紹,說他二十五歲,讀碩士,然後何賽很突兀地問了一句,“薑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不知道薑先生怎麼稱呼呢?”
杜箬的位子靠窗戶,顧行疆坐在他們對麵,和顧行疆對著坐的是何賽,頗有一種“男人說話,女人不用管”的架勢。
顧行疆吃飯的手定了定,“我叫——薑潮源。”
目光情不自禁地瞥了杜箬一眼,杜箬飯吃得也沒有心情,好像也沒有聽他說話。
“哦,先生這個名字也很好聽呢。”何賽說話向來禮貌。
“是麼?”顧行疆有一搭沒一搭地回。
自然是好聽,當年爸可是因為這個名字吃了好久的醋,聽說有一天媽半夜被噩夢驚醒,嘴裏喊的就是這個名字。
隻聽到杜箬那邊一聲輕輕的“呀”傳來,接著,她低頭往腳下看。
“怎麼了?”何賽關切地問道,他循著杜箬的眼睛往腳下看去。
才看到有一塊鮑魚掉到了杜箬的鞋麵上。
“你等一下!”何賽拉開了椅子,就鑽到了桌子底下,把杜箬的鞋清理幹淨。
杜箬要縮腳,可是何賽已經捏住了她的腳腕。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臉慢慢地變了緋紅,尷尬的神色看向顧行疆。
“薑先生,抱歉!”杜箬悄聲道歉。
顧行疆隻低頭吃飯,權當沒看到。
怎麼感覺全世界的人都在他麵前秀恩愛?
何賽終於把杜箬的鞋子清理幹淨了,安安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杜箬說,“箬箬,你上午跟我說,你們老板挺變態的,為了上班得到感官上的刺激,就讓女員工穿得曲線畢露,還真是,我看你的鞋子也得八公分,肯定挺累的!”
“有人呢!”杜箬的目光瞟了顧行疆一眼,說到。
“怎麼?你們老板變態麼?”顧行疆慢悠悠地問了一句。
杜箬想了一下,她今天去執行總裁沈科的辦公室填表的時候,看到了營業證,集團的法定代表人是顧明城,也姓顧。
現在杜箬對姓顧的很有好感。
而且,顧明城的大名,杜箬早就聽過,鼎鼎有名的大企業家,能開這樣的公司,完全在情理之中,也怪不得他很神秘,他本來就是在海城麼,不怎麼在寧城出現。
想到眼前的這位薑潮源先生認識顧明城的可能性為零,所以杜箬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的確很變態啊!”
嗬,他變態麼?
第一次聽說!
就因為他的阿瑪尼製服?
把她的胸,臀,腰都顯出來了,這就叫變態?
顧行疆吃完飯,說家裏還有事,要提前走了。
何賽和杜箬去結賬的時候,才發現賬已經結過了,五千八。
……
青山墅。
顧行疆的別墅裏隻開了兩盞牆燈,比較暗。
他端著一杯酒,坐在沙發上,顧老二找他視頻前,他的手裏玩弄著手機。
聽到視頻響起來,他才站起來去開了燈。
“哥,問你一個臨床上的問題。”視頻中,出現了一個俊朗帥氣的麵孔,仔細看,這個人才真正是顧明城的翻版。
顧行疆也帥,但若論起來相似度,還是老二更像一些。
顧行疆和顧明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帥。
“顧為恒,什麼時候回國?”顧行疆今天明顯心情不怎麼樣,沒有直接回答顧老二的話。
“哥,今天心情不好麼?你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才會直接叫我的名字!怎麼了?有女人了?”一看顧老二心情就很好。
顧老二的名字是爸親自起的:一眼萬年,是為永恒!
三個孩子中,隻有老大的名字是薑淑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