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顧三兒和南瀝遠下了一場棋。
都在異鄉,活動範圍縮小了,隻想和認識的人在一起。
南瀝遠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棋子在手裏漫不經心地撥弄,發出清脆的悅耳的“噠噠”的聲音。
顧念桐趴在他的床上,雙腿在後麵翹著,露出一小截動人的美腿。
南瀝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兩個人之間,有一個比床稍微高點兒的圓桌。
縱然南瀝遠的目光偶爾會瞥過顧念桐的小腿,有些漫不經心,可也不妨礙他棋藝超群,要贏顧念桐十個八個的絕對不成問題。
不過,為了長長小姑娘的威風,他故意輸地不留痕跡。
顧念桐特別得意忘形,卒已經過了河,這邊還支起了高射炮,“南叔,你輸定了,我兩麵夾擊,把你吃得死死的!”
“夾我?嗯?”南瀝遠目光中極有內容地看了顧念桐一眼,這個姑娘沒反應。
“嗯!馬上就把你吃掉!”
“等你來吃!”南瀝遠說著,跳了一下自己的“馬”。
一下子全局都活了。
顧念桐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怎麼一招之間,什麼都變了?
“南叔,你欺負人!人家現在隻能任你擺布嘍。”顧念桐挺委屈的。
“任我擺布?”南瀝遠看了顧念桐現在這副樣子,在床上,嬌柔嫵媚,清純無辜。
一盤棋,跟她說了那麼多段子,她愣是一個沒聽出來。
這將來,得需要調教多久才能夠跟上他的節奏?
顧念桐輸了,挺任性地說了句,“南叔你好壞!”
南瀝遠就哈哈大笑起來,他有時候覺得,代溝也挺好。
他懂得聯想,而她隻了解其一的字麵意思,這種不對等,讓他挺有成就感。
他又撫摸了一下顧念桐的頭發。
下午五點,顧念桐便走了,她要去趟圖書館,然後洗臉刷牙,九點要上床的。
九點就上床,還雷打不動,這將來——
顧念桐上床以後,南瀝遠又工作了三個小時,才又去洗澡睡覺。
今天下午已經洗過澡了,其實沒有必要再洗了,可是不洗不行,想到顧三兒那青春洋溢的小腿,狡黠逼人的模樣,顧三兒經常讓他失控,在她看不見的時刻,濕了床單這樣的事情,常有。
若是別的女人也就罷了,他喜歡的話,拉過來也就上了,保證那個女人服服帖帖歡天喜地。
可這個人是顧三兒,是青春動人的顧三兒,是天之嬌女顧三兒。
他選擇了一條很迂回的路,可他漸漸沉迷在這條迂回的路上無法自拔!
他喜歡看到她信賴他的模樣,和他無話不談,在他麵前敞開心扉,把他當親人。
可南瀝遠知道,越是這樣下去,顧三兒越來越會把他當成一個親人,會離愛人越來越遠,可他不想現在染指顧三兒,他怕一旦說開了,顧三兒會離他很遠。
他沉迷於現在和顧三兒的關係,無法自拔。
不染指顧三兒的結果就是——折磨他自己。
起碼要等她二十以後,還有一年。
顧三兒——
顧念桐——
今天晚上,他又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抱著顧三兒的身子狠狠衝撞。
對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正常。
可對如花似玉的顧三兒來說,簡直是——猥瑣!
這才是真的猥瑣!
……
去顧家提親的是何挺的父母。
昨天何挺看到南瀝遠,看到南瀝遠看顧三兒的眼神,何挺一直挺喜歡顧三兒的,但顧三兒在學校裏,以前是她哥,現在是和同宿舍的女生,並沒有關係很好的男同學,雖然追顧三兒的男生挺多,但是顧三兒統統以“他們喜歡他們的,和我有什麼關係”,繼續優哉遊哉地度日,所以,何挺放鬆了警惕。
直到他看到南瀝遠和顧三兒的樣子,何挺才真正有了危機感。
他在美國沒有多少時間了,明年他就碩士畢業,他可以讓父母先去顧三兒家探探口風,最好先把親定下,省得太多的人惦記顧三兒。
何挺的父母也都是做生意的,聽說兒子喜歡上了海城顧家的女兒,自然開心得合不攏嘴,但都說他不在,顧家父母還沒有見到他就提親,不合適。
“都火燒眉毛了,我多喜歡顧念桐,你們也知道的,現在眼看別的男人就要把她搶走,我必須釜底抽薪!”
何挺的父母想想也是,聽說顧家就這一個女兒,是顧明城的掌上明珠,能和赫赫有名的顧家結親的機會隻有這一次,所以,他的父母一衝動,買了特別貴重的禮品,來了顧家。
兩家不在一個城市,何挺的父母早晨四點鍾就起床了,坐了三個小時的車來到了顧明城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