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兒閉上了眼睛,不再理南瀝遠,慢慢地就睡著了。
南瀝遠這幾天估計上不成班了,他去自己的房間裏換了家居服,一直守在三兒的床邊,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
手忍不住輕撫三兒臉,他的大拇指托在顧三兒的下巴上,四個指頭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潔的皮膚。
顧三兒翻了個身子,叫了一聲“媽”,接著淚嘩嘩地就往下掉。
南瀝遠的心又開始疼,昨天終究是他不對,他沒克製住自己,終究也是沒有要全她,他才開始,就看到她要暈厥,他停下了。
顧三兒一覺睡到天明,今夜南瀝遠在顧三兒的床上睡的,怕她夜半驚醒了害怕。
她好像果然做噩夢了,緊緊地把頭縮在了南瀝遠的懷裏,南瀝遠的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輕地撫摸她。
第二天一早,他醒的時候,顧三兒還沒有起床,他去給她做早飯。
進來叫顧三兒的時候,她不在床上,盤著腿坐在飄窗上,頭發編成了兩個小辮子,托腮看著窗外的漫天大雪。
南瀝遠走到她身邊,把她的頭擁進自己的懷裏。
顧三兒沒說話,她醒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南瀝遠,我顧念桐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南瀝遠隻是以為她心情不好。
現在麵對南瀝遠的擁抱,顧三兒不再那麼排斥了,畢竟兩個人有了最親密的男女關係,擁抱什麼的,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或者說,她在麻痹南瀝遠。
隻有麻痹他了,她的計謀才好展開。
南瀝遠給顧三兒煮了雞蛋,紅糖小米粥,早晨特意讓蔡蔡來給她蒸得小包子。
應該是昨天,從一個女孩變成他的女人了。
蔡蔡笑道,“總裁對太太真是貼心啊,不過今天不是周五,太太怎麼就回來了呢?”
昨天的事情,蔡蔡不知道,南瀝遠沒說。
“昨天去給她開了家長會,順便帶她回來了。”南瀝遠正在打豆漿。
他決定以後要請一個阿姨,專門照顧顧三兒的生活。
顧三兒從此要星星,他不給她月亮,這就是他的人生目標。
蔡蔡邊和麵,邊笑著說,“總裁,您這家長當上癮了吧?班都不去上了。”
南瀝遠笑了一下,當她的家長,當她的男人,是挺上癮。
他現在都不知道,顧三兒昨天是在什麼情況下,說南瀝遠是他老公!
作業是她老公替她做的。
吃飯的時候,蔡蔡已經走了,顧三兒才醒。
顧三兒覺得今天早晨的飯很好吃,埋頭吃飯,吃了很多。
吃了飯,南瀝遠問她行不行,他帶她去了商場,給她買了很多很多的巧克力還有挺高級的牛奶,整個過程中,南瀝遠一直拉著顧三兒的手,顧三兒不掙紮,也不反駁,好像是拉著顧明城的手。
她還沒有意識到,手被這個男人拉著,是多麼多麼大的安全感,如同拉著父親的手,不過,她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盤當中,忽略了。
……
顧明城最近在請人估算他所有的公司中杜金明投資的損益。
顧行疆和杜箬的事情,讓杜萱知道了。
那天杜箬在房間裏和父親說話,被杜萱聽到,杜萱就是要鬧,鬧到全寧城的人都知道顧行疆有哮喘,她妹妹不顧廉恥,懷上了顧行疆的孩子,吵著鬧著要和顧行疆在一起。
杜萱這張嘴,加上不遺餘力的宣傳,很快惹惱了顧行疆。
杜箬回了顧行疆的青山墅。
那天顧行疆正在家裏,站在酒櫃前品著葡萄酒。
看到杜箬拿著東西站在他的家門前,他愣了一下,杜箬輕笑著,說她回來了。
顧行疆聲音有些沙啞,問到,“考慮清楚了?”
“嗯!”
顧行疆慢慢地走到了杜箬麵前,橫抱起她,把她抱去了樓上,很輕柔很輕柔地要她。
這次不僅是愛,更是感激。
顧行疆身在其中,杜萱想鬧就讓她鬧,總之憑他在寧城的地位,獲得人人敬仰不難。
不過顧明城忍不了了,終究顧行疆的哮喘是他的錯,杜萱現在這樣搞,無異於是在打他的臉。
“欺負到顧家人的頭上來了!我這就杜金明知道,我喂狗的肉裏,也淬著七步斷腸散。”顧明城捏著酒杯說。
薑淑桐不想讓他再管公司的事情了,說有顧為恒,不過顧為恒不能撼動顧明城太上皇的地位,杜金明投資的事情,隻有顧明城最清楚。
而且,他要下手,也必須要下狠手。
顧明城從華爾街找來了股權清算的高手,之所以不自己做,因為怕杜金明說他有失偏頗。
這位高手就是陸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