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瀝遠就安靜地聽著,間或安慰顧三兒兩句,每個人成長必須經曆的階段。
“南叔,你二十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她問。
南瀝遠愣了一下,他二十歲的時候?感覺那是好些好些年以前了,他都忘了,可能是在父親的公司幫忙,每年都從哈佛回國——
他遙遠的過去——
她的現在。
每次一說到年齡,就無端勾起南瀝遠的自卑和內心的不安定。
其實他的年齡真的算不上大,正當年。
飯菜是早就買好的,他是昨天晚上來的,剛才在修理一顆釘子,掛了一副油畫。
炒了三道菜,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不斷地接吻,飯都要吃不下去。
顧三兒一直臉紅。
剛剛吃完飯,他就把顧三兒抱到了上層的床上。
沒有開始前,顧三兒對他說,“三兒要避孕的,不想這麼早生孩子!”
南瀝遠咬了咬牙,“打算什麼時候?”
顧三兒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五。
“我媽也說了,五年之內不讓我懷上寶寶,要是懷上了,三兒要休學,很麻煩!”顧三兒擔憂的眼神看著南瀝遠。
“五年之後,你老公就三十六了!”南瀝遠說了一句。
顧三兒就笑開了,“那我不管。反正五年之後我才二十五。”
南瀝遠恨恨地咬著她的耳朵,“整日做,還不讓懷。這是要折磨死你老公。”
“你可以找別的女人給你生,反正三兒不生。”顧三兒有些幸災樂禍。
睡了一覺醒來後,顧三兒親吻南瀝遠左肩頭的那顆痣。
其實,她很想很想問他和奚瑤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她剛認識南瀝遠的時候,根本就不介意他和奚瑤的,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現在,她想問了,卻問不出口。
她狠狠地咬了南瀝遠一口。
南瀝遠“嘶”了一聲,看著三兒。
手撫摸她的頭,“以後一個人在這裏住,害怕不害怕?”
“你不在當然害怕,三兒從來也沒一個人住過。”顧三兒說到。
“給你找一個阿姨?”
“不要。你在這裏三兒才不怕。”顧三兒耍賴撒嬌,頭伏在他的胸前。
南瀝遠覺得,這真的是一個問題,可他暫時不知道讓誰來陪三兒住好。
畢竟,這裏是他和三兒的家。
南瀝遠給顧三兒買了房子這件事情,顧明城很快就知道了,自然是陸靖遠告訴他的。
“看起來南瀝遠對三兒是真舍得下血本。”顧明城說了一句。
在顧家,薑淑桐一直充當了被人搶了女兒的角色,每當看南瀝遠,都覺得跟看情敵似的,“男人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白白可惜我如花似玉的女兒了。”
想起顧行疆結婚的時候,南瀝遠在顧三兒的房間裏睡,薑淑桐就渾身難受。
……
這是顧三兒的第一次戀愛,她很珍惜。
也因為南瀝遠如同一顆種子,慢慢地在她心裏發芽,生根,開花結果,最後怎麼都移不去。
顧三兒的性格和顧明城的確很像,她很專情。
不會輕易看上什麼人,看上什麼人了,也不會輕易離開。
那個人會在她心裏呆一輩子。
又在美國待了一周,終究南瀝遠在國內有會要開,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布置。
如同他對顧三兒說的那樣,“不工作,怎麼養你?你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捏了捏顧三兒的臉蛋。
“怎麼感覺你說的我好像你外麵的情人啊?”顧三兒拉著南瀝遠的胳膊,抱怨。
“你難道不是我的情人?”
在顧三兒依依不舍中,南瀝遠回國。
最近總倒時差,很累,下了飛機,剛剛走到樓上,拿出鑰匙要開門,衣袖就被人拉住,竟然是奚瑤。
他皺了皺眉頭,厲聲說了一句,“沒完了?”
“最近顧太太派人盯著我,我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才甩掉那個盯我的人,你能不能求求顧太太,不要讓人派人跟著我了?”奚瑤乞求。
南瀝遠要拿鑰匙開門的手也停了,就站在門口,他很累。
從美國回來,他等於二十個小時沒睡覺了,再加上在美國和顧三兒在一起,體力消耗自然大,又一下子和顧三兒分開,心情不爽是自然。
“別把我惹毛了。”南瀝遠已然失去耐心。
奚瑤抬頭看著南瀝遠,“如果你不肯,我就把那晚的事情說出來,讓顧家,顧三小姐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讓顧三小姐永遠地離你而去!”
南瀝遠定了定步子,上下打量奚瑤,“你的條件!”
“很簡單,顧三小姐不在的日子裏,我當你的情人。我不介意和顧三小姐分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