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兒的手裏抱著幾本書,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朝著南瀝遠跑過來。
書掉在地上了,她“呀”了一聲,趕緊回過頭去把書撿起來。
南瀝遠已經走過來了,抱住了她。
“你怎麼來了呢?我才上了幾天的學。”顧三兒仰著頭看著南瀝遠,特別甜特別甜的樣子。
南瀝遠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把顧三兒拉進了懷裏,輕輕地在她的臉上親著。
“想你了,所以就來了!”他把顧三兒整個人攬得緊緊的。
顧三兒的額頭靠著他的額頭,“我也好想你!”
顧三兒不經意的一瞥,便看到校園那頭的甬道上開過來一輛車。
這輛車是銀白色的布加迪,顧三兒心裏詫異了一下。
這輛車她坐過,車牌號她也認得,就是前幾天葉茂琛接她的那輛車。
顧三兒不知道是他來了,還是他的什麼人來了,車在甬道上開得不快,但也不慢。
顧三兒一下子親吻起南瀝遠來,很纏綿很纏綿的吻。
兩個人在校園裏,和大多數的校園情侶一樣。
南瀝遠不過一瞥,便看到了這輛車,和顧三兒突然的變化。
所以,她這是做給誰看?
又所以,葉茂琛那天和她談得到底是什麼?
如果僅僅談論的是珠寶,不可能顧三兒會是今天這副反應。
車裏。
葉茂琛坐在後座,剛才已經看到了顧三兒和南瀝遠抱著坐在一起,現在又看到了兩個人擁吻在一起。
“南瀝遠!”他口中喃喃地念叨了一句,“顧念桐怎麼找了一個年紀比她大這麼多的老公?”
顧三兒上完課,下午就沒課了,南瀝遠帶著顧三兒回了自己的家。
自從上次流產,顧三兒覺得特別對不起南瀝遠,買了食材以後,她要給他做飯。
廚房裏。
顧三兒戴著圍裙,一直在手忙腳亂,南瀝遠站在一邊,看著她。
顧三兒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朝著南瀝遠看過去,“不許嫌難吃!”
“不嫌!”
說實話,這是顧三兒第一次進“廚房重地”,以前根本都沒有進過的。
牛排煎糊了,披薩也熱過了,意大利麵煮過了,滿屋子糊味兒。
“沒做好!”顧三兒一下子摘下了圍裙,垂頭喪氣地坐在了餐桌邊上。
南瀝遠一下子把她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如同在校園裏那般,攬著她。
“怎麼突然想下廚了?”南瀝遠拿自己的胡子蹭著顧三兒的臉,問道。
“三兒覺得對不起你,每次你來,都是你做飯,你刷碗——三兒什麼都不會幹,總是花你的,吃你的——”顧三兒看著南瀝遠,很認真地說到。
“你可以把你自己給我吃!”南瀝遠說道。
顧三兒點了點頭,“好!三兒是南叔養著的,三叔也曾經懷過南叔的孩子,三兒這一輩子都是南叔的人了!”
顧三兒的頭被南瀝遠吻得輕輕揚著,她閉著眼睛說到。
南瀝遠更加加重了吻她的力度。
“當真麼?”南瀝遠問到。
“當然!三兒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吃了飯,還是南瀝遠刷碗,顧念桐坐在寫字台那裏寫作業。
作業還沒做完,南瀝遠就從廚房裏洗幹淨了手,把顧三兒抱到了樓上。
一番翻雲覆雨。
顧三兒很享受。
之後,顧三兒睡著了。
她光裸著背在床上趴著,頭發散在一邊。
她的手機響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是南瀝遠替她接的。
“喂”字出口以後,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我以為是顧小姐,沒想到是南總!”
南瀝遠皺了一下眉頭,叫出來“南總”,他就知道對方是誰了,不過他佯裝不知。
“三兒睡著了,如果有事,稍候打來!”南瀝遠回。
“是這樣,我今天去和埃德蒙教授聊了一下,以後我會帶員工去學校,請埃德蒙教授做培訓,顧小姐是埃德蒙教授的助手,我想跟她說一聲!既然她在睡覺,那請南總轉告她。”
“我會告訴她!”南瀝遠掛了電話。
他的手放在顧三兒的背上,輕輕撫摸。
在她要去歐洲巡講的時候,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顧三兒遲早要盛開,會有很多很多人惦記。
他好像也在冒險,他要試探一下,顧三兒能否為了他,把所有的男人拒之門外。
葉茂琛放下電話,輕聲說了句,“三兒。”
三兒,顧家三小姐,這個名字確實親切。
這次南瀝遠沒說要走,他就一直在美國呆著,白天顧三兒去上學了,他處理公司的事務,給公司高層開視頻會議,有時候白天,他會去分公司辦公,下午接三兒放學,兩個人一起過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