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很幸福。
不同於普通夫妻的是,三兒年紀還小,不知道她未來的路要走向何方。
如果說南瀝遠是一條線段,那麼顧三兒是一條射線,知道她的來路,卻不知道她的未來,這種感覺,其實很難受。
南瀝遠在的日子,顧三兒覺得很開心,有時候她會讓南瀝遠去教室門外接她。
她下了課就會親吻南瀝遠,同學們都知道顧念桐結婚了,而且和丈夫關係很好。
這段時間,葉茂琛並沒有什麼舉動。
顧三兒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在江城,南瀝遠有一個相當重要的項目,必須他親自去簽署合同,這個項目,合同標的十幾億,他要回去看最後的文件,安排人,簽署文件。
他要走,顧三兒就哭。
晚上,顧三兒坐在他的腿上,攬著他的脖子,向他哭訴。
“不能不走嗎?”
“乖,你老公是有工作的人。我回去幾天就回來!”
“回去幾天哪?”顧三兒又問。
“最多十天。”
“十天?好漫長哪!”顧三兒又開始哭。
她已經適應了南瀝遠在的日子,每天陪著她,陪她去上課,給她做飯,陪她睡覺。
南叔那麼暖那麼暖,已經變成了貼在她心上的膏藥,要把膏藥揭開,會很疼很疼。
顧三兒說完,又攀著南瀝遠的脖子哭起來。
南瀝遠在她的發邊脖頸上,輕吻。
“三兒好好的,過幾天我就回來。我讓小九來陪著你?”
顧三兒滿臉的淚痕,點了點頭。
南瀝遠走的那天,顧三兒在上課,而且,她害怕生離,自從來美國讀書,自從她那麼那麼喜歡南瀝遠以後,她害怕生離,害怕他一次又一次的離開。
她沒去送他,就是整個人無精打采,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苗盈九也不是那麼閑的,南瀝遠跟她說的時候,她正在澳大利亞參加服裝設計大賽,不能及時趕回來,南瀝遠讓顧三兒先在宿舍住幾天。
顧三兒答應了,這幾天在宿舍住的。
可能是南瀝遠突然走了,她心情不好,也可能沒人給她做飯了,她吃不好,免疫力降低,又是冬天,她感冒了。
那天葉茂琛帶公司的高級設計師來參加埃德蒙教授的設計培訓。
這是培訓師小型班,聽說Olive公司為此付出了上千萬的培訓費用。
顧念桐作為埃德蒙教授的助手,雖然幹的是一些更換幻燈片、給老師遞資料的工作,但這個培訓班麵向的都是高級設計師,而且是集訓,顧念桐在一邊聽著,收獲了比平時多好多的知識。
葉茂琛一直在後麵坐著,他的手撫摸著下巴,他並不怎麼說話。
自從上次他和顧三兒說了,他比南瀝遠合適以後,沒有任何的舉動,顧三兒覺得可能是花花公子隨便的一個舉動,他不放在心上,顧念桐也不當真。
這次培訓,顧念桐一直在打噴嚏,揉鼻子,頭昏昏沉沉,她已經在盡量壓製了,可好像壓製不住。
終於等到了下課,顧三兒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那輛銀灰色的布加迪從她身邊開過,葉茂琛的頭探出來,遞給她兩盒藥,很名貴的中藥,顧三兒以前沒見過,看看說明,好像是專治感冒。
顧三兒皺起了眉頭,何挺的教訓還曆曆在目。
“怎麼?顧小姐在懷疑什麼?我如果想得到一樣東西,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法?”葉茂琛笑了笑,車離開。
顧三兒頓時覺得自己的把戲被別人看穿了。
顧三兒覺得,沒有必要和葉茂琛搞得那麼僵,或許經過上次,他自己也後悔說過這種話了。
兩天後,葉茂琛走路來了學校,恰好碰上剛剛下課要去吃飯的顧念桐。
“這麼巧?”顧念桐說到。
“要來找埃德蒙教授!感冒好了嗎?”
“還沒好利索!拜拜葉總,我要去吃法。”顧三兒說到。
“正好中午,請我吃飯怎麼樣?”他說。
“學校裏的飯菜可都不怎麼好吃。”顧三兒說道,“我可是一直在忍,比起我老公做的,差遠了!”
“那我也想去嚐嚐,讓你一直忍的飯菜到底是什麼樣的。”葉茂琛雙手抄兜。
幾次的接觸,顧念桐發現,他好像比較喜歡休閑的衣服,和爸還有南瀝遠的穿著相去甚遠。
顧三兒覺得反正他上次給過自己一次藥,算是報答他,請他吃飯也無所謂啊。
“那走吧!”顧念桐一招手,對葉茂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