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一毛是顧明城誇張的說法,形容的是一種差距。
顧為恒一笑,“爸幹嘛跟我說這個?”
“因為剛才你睡著了,一直叫一個人的名字,於是我問了瀝遠,調查清楚了她的身世。”顧為恒說道。
顧為恒一震,他已經猜到爸說的是誰——苗盈九。
可他根本不相信,他曾經叫過“苗盈九”這個名字。
可能是因為最近覺得虧欠她太多,夢裏想得總是她。
“這家人的胸襟和氣度,一般人比不了。所以,他們的女兒,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喜歡,也不意外,隻是,老二,你究竟喜不喜歡她?”顧明城按了一下顧為恒的胳膊,“如果喜歡,就去追!爸支持你。如果不喜歡,也告訴她。我聽說她最近回美國了。”
“我知道了爸。”顧為恒說道。
顧明城很少和他談論思想感情。
可是在顧為恒的心裏,認定了他和苗盈九是沒有交集的。
曾經就覺得她器宇不凡,原來竟然有這麼顯赫的身世。
甚至比三兒,比他都強那麼多。
曾經他看不上她。
如今,即使他仍然不喜歡她,可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配不上她。
他髒到連自己都嫌棄,更何況是她?
顧為恒在心裏已經絕了和苗盈九一起的念頭。
……
美國,紐約。
苗盈東和南瀝遠夫婦吃飯。
苗盈東很喜歡顧三兒,可能和南瀝遠一樣,對這些小他們很多的小姑娘,有著很新鮮的感覺。
“瀝遠,被你捷足先登了。如果我早找到三兒,肯定沒你的事兒。”苗盈東這種玩笑開得,也是落落大方,他的一隻手臂靠在後麵的沙發上,也是氣場強大,氣勢逼人。
“早遇上了也是一種緣分!”南瀝遠說道。
顧三兒在低著頭,微笑,準備點菜。
南瀝遠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的側麵。
顧三兒是一個很能開的起玩笑的人,知道哪些人是當真的,哪些人是說說的。
她的頭發放在一邊,露出耳朵,光看側麵,也很美。
“嗬,就算我先碰見大哥,我要選的也是瀝遠啊,因為大哥你很大男子主義,沒有瀝遠貼心。瀝遠就算大男子主義,對我也是貼心的,我就需要一個貼心的人。”顧三兒說道,給足了南瀝遠麵子。
苗盈東哈哈大笑起來。
南瀝遠從一邊撫摸她的頭發,“乖!”
作為一個三十多歲正當年的人,聽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說出來這話,就那麼撓著苗盈東的心癢癢,隔靴搔癢,卻讓他覺得舒爽無比。
顧三兒點完了菜,就去洗手間了,懷孕了總是上廁所。
南瀝遠要送她到洗手間門口的,苗盈東叫了服務員,讓把南太太送到洗手間。
顧念桐便知道苗盈東和南瀝遠有話要說,她沒說話,走了。
現在其實也沒有肚子,不妨礙。
“瀝遠,你叫顧為恒大舅子,還是小舅子,輩分上,你得叫他大舅子,可這年齡上,他是小舅子!”苗盈東的身子靠在桌子上。
“怎麼了?他叫我哥。”
“你們家這輩分——”苗盈東對這亂了套的輩分,簡直抓狂,“他玩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小九竟然還很喜歡他,為了他,什麼事情都做了,不讓顧為恒知道。是不是傻?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傻成這樣?倒追起來了。”
“小九喜歡老二我知道,老二對她沒感覺我也知道!玩女人的事兒——”南瀝遠的手敲了幾下桌子,老二玩女人,他怎麼會不知道?不過眼前的人未來就是顧為恒的大舅子,總不能讓他在大舅子麵前折了。
而且,玩女人可是一項要命的缺點。
“玩女人這事兒,你可能弄錯了。老二工作相當勤奮,開創一個時代是早晚的事兒,沒聽說過玩女人。就算玩,可能也就是逢場作戲,商人麼,不當真的。”南瀝遠說到,在替顧為恒說著好話。
“你就編吧。終究你們現在是一家人!小九也知道了。我用這件事要挾小九,要麼回國繼承家業,要麼我不給顧為恒風投資金!顧為恒不知道我是小九的哥哥,這件事情,他還蒙在鼓裏!你將來也別告訴,還有,告訴你家三兒。”苗盈東相當氣憤地說到。
“小九不錯。”南瀝遠說。
“正因為不錯,所以才不能便宜了顧為恒!”苗盈東越想越氣憤。
他的妹妹竟然開始倒追了。
那麼多追她的人,他開始倒追人了,而且倒追的那個人,對她還那麼不屑一顧,亂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