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你打工,難道不是你的人嗎?”顧三兒說道。
顧三兒又看了南瀝遠一眼,“我總花瀝遠的錢,我也是他的人,是一樣的。”
“我和她是雇傭關係!”苗盈東說道。
……
海城。
顧為恒在客廳裏打磨兩塊巴林石,拿著小小的刀具在打磨,細心地雕刻。
他的樣子非常認真。
顧明城進來了,看到顧為恒認真的樣子,沒打擾他,隻是走到了他的身後,看了看他寫的字——用小篆寫的“盈盈一水間”,另外一塊寫了三個字——小十八。
“二九一十八!”顧明城說了句。
爸能一下子猜出來,並不奇怪,畢竟爸的智商麼。
“盈盈一水間”是給誰的,顧明城也能夠猜到,非常明顯。
顧為恒隻是抬頭看了顧明城一眼。
“你是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幹起這種手工活來!以前調皮搗蛋的時候,沒看出來。”顧明城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就上樓梯了。
顧為恒愣了一下子,做個印章,怎麼就是女人了?
爸好像以前從來不為了媽做這種娘們兒活。
不過他不是爸,苗盈九也不是薑淑桐。
顧為恒撥通了苗盈九的微信,要和她視頻,現在他們基本上一天要視頻好幾次。
現在苗盈九在辦公室裏加班,正在翻手上的材料。
苗盈東也在她的辦公室裏,他歪著身子,靠著沙發的扶手,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他今天來是邀請苗盈九去他的別苑玩,春天了,別苑裏虎虎有生氣,邀請上三兒和南瀝遠,再加上他的合夥人,該是一大高興的事情。
就在這個周末,苗盈九已經答應了。
苗盈九接受了上次,顧為恒先從視頻裏看到易柏成的教訓,這次,她特意在手機後麵放了一本書,所以,顧為恒還沒看到苗盈東之前,就出現了苗盈九的臉。
苗盈九怕他看到苗盈東,又想起以前考驗他的事兒,會不開心。
本來現在兩個人分開著,苗盈九就覺得這段關係非常脆弱,如履薄冰,萬一再有點兒小波折什麼的,苗盈九害怕分手。
追顧二這樣的男神,非常不容易。
他很容易交出自己的身體,卻很不容易交出自己的心。
怎麼聽起來,顧二有點兒像妓女?
“盈盈在幹嘛?”顧為恒還是冷冰冰的表情。
“我在加班啊,還沒有回家。再有一個小時,差不多了。”
剛才他叫盈盈的時候,苗盈東朝著苗盈九的方向看了一下,緊皺了一下眉頭。
“我給你做了兩塊印章,一塊盈盈一水間,一塊小十八,我寄給你,還是到時候見麵的時候給你?”顧為恒把兩塊印章拿起來,拿給苗盈九看。
苗盈九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字,不錯,寫得挺好的。
想不到他還有這種耐心。
刻這個是挺耗費時間的,苗盈九便知道,他刻這個的時候,沒有出去和女人鬼混。
“你見麵的時候給我吧。很快的。”苗盈九手撫著下巴,有一種上位者的霸道。
“好。還有,今天也很想你。”顧為恒又加了一句。
以前他從來不表達的,自從這句“我想你”說出來以後,他每日都說。
可能過了自己心裏那一關了。
“乖。”苗盈九說了一句。
掛了視頻以後,苗盈東問了一句,“小十八指的是你還是他?”
“我們倆。”苗盈九一個人低下頭寫字,一個人偷著歡喜。
以前知道他壓力大,想不到竟然還給她做印章。
“肉麻!”苗盈東嘀咕了一句。
“哥,以後也有你肉麻的時候。”
“還有,他叫誰盈盈?”苗盈東皺起了眉頭,“叫的是你還是我?”
“哥,別鬧了好麼?就你這樣,還盈盈。”苗盈九非常不滿。
苗盈東也低頭笑了一下,他知道顧為恒叫的不是他。
這浪子一旦癡情起來,還挺嚇人。
周末,苗盈東在別苑開了一個小PARTY,人不多,五六個吧。
這些人裏,隻有苗盈九會做飯,而且做的不錯,但是顯然不能讓苗盈九做。
他給喬悅然打了電話,讓她來別苑。
喬悅然答應了,可是具體的位置,她並不十分搞清楚。
下了公交車以後,她在一片綠樹中穿梭,過了一大片湖水,就是別苑的位置,與世隔絕,仿佛天堂,果然是有錢人的生活啊!
喬悅然不知道具體位置,繼續給苗盈東打電話。
苗盈東就有些不耐了,但她實在不知道具體的地方怎麼走。
苗盈東實在無奈,出來接她。
喬悅然走了好遠的路,已經累癱。
她站在原地,扶著自己的膝蓋,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
就見不遠處,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穿著灰白色的襯衣,還開了上麵的一個扣子,正在朝著對麵看,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