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男朋友?”苗盈東問到自己的合夥人。
合夥人看了苗盈東兩眼,“知道你對人事不感興趣,不過許還是挺優秀的,我打算以後把他撥給你,讓你帶帶他。”
“他是我們公司的員工?”苗盈東更加詫異了。
“上周剛入職!”
上周?
喬悅然去了他的書房,然後許世安來應聘,是巧合?還是陰謀?
喬悅然去他的書房究竟是幹什麼的?
苗盈東的車旋即挑頭。
“Ethan,你這是幾個意思?不是說好了去吃飯嗎?”合夥人問到。
“回公司拿許世安的應聘錄像給我看!就現在。”苗盈東緊緊地皺著眉頭。
如果沒有猜錯,他被喬悅然耍了。
今天天色尚早,合夥人看到苗盈東神色凝重,沒說什麼,回了公司,找了應聘視頻給苗盈東看。
許世安確實一表人才,回答問題的時候也落落大方,不過苗盈東一直在冷笑,他是這個行業裏的專家,雖然許世安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做了處理,可是苗盈東知道答案都出自哪裏,獨到的風投見解,很多都是苗盈東自己的意見,許世安自己做了處理,融會貫通,再說出來,就成了他的觀點了。
嗬嗬,喬悅然!
鬼話連篇,所有床上的親熱都是裝出來了,因為她偷了他的資料了,愧疚,所以才裝得那麼乖!
苗盈東掰斷了手裏的一根鉛筆,冷笑。
兩個人演雙簧來了。
在床上,她裝得確實。
東——
這個字,真諷刺!
叫的是真親熱,還有Ethan。
苗盈東坐在椅子上,目光凜冽地盯著前方。
還沒有人敢得罪他,這種明目張膽的得罪更是沒有。
喬-悅-然。
他的手機響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是慶瑜。
慶瑜的聲音很歡快,她問苗盈東什麼時候去打高爾夫,周末的時候,她家裏有事,沒去成。
苗盈東抬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日曆,“明天吧,明天我有時間。”
慶瑜自然興高采烈,“真的啊?那明天上午十點,不見不散。”
苗盈東答應了。
和合夥人吃了飯以後,苗盈東的車往家開,紐約的燈紅酒綠從他的眼前過,他在車裏給喬悅然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幹什麼?
喬悅然剛剛和許世安吃了晚飯,正往學校走,她是特意把許世安送到家。
“我在回學校的路上啊!”喬悅然的聲音,在整個車裏響起來。
“去哪了?剛回學校。
“我-我和我男朋友吃了飯,剛送他回家!”喬悅然在等公交車了,上車以後,沒有幾個人,她靠在窗邊認真地打電話。
“你和你男朋友倒是情深意重!”苗盈東的口氣帶著嘲弄。
喬悅然沒接這茬兒,她問苗盈東找她什麼事。
在她的概念裏,她現在和苗盈東已經沒有交集了。
過了那一夜,她不再虧欠他什麼了,吃飯的時候,她也叮囑許世安了,一定要好好工作,但是也不要太累著。
隻要許世安工作好,是不是就是贖了她偷料的罪了?
大概苗盈東的想法和喬悅然一樣,否則,他那天不會說,“將來也不知道哪個有福之人會娶你。”
言下之意,這個有福之人絕不是他。
他對她,不過玩玩。
“明天能不能來幫我做頓飯?”他問。
“明天我沒課,也不去三兒家,時間上可以的。”
“早晨八點半到我家!這可不是早晨六點。有公交車。”
喬悅然隻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功課方麵,她根本沒有任何困難,也沒什麼經濟壓力了,喬悅然的時間很寬裕,許世安說,以後的學費,他來出。
畢竟喬悅然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喬悅然知道,以他在AIO的收入,負擔個學費什麼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喬悅然答應了,第二天起來就去了苗盈東家裏。
苗盈東剛剛起來洗刷,麵無表情地看了喬悅然一眼,問了句,“來了?”
喬悅然“嗯”了一聲,進了廚房去做飯了,她根本不需要問苗盈東喜歡吃什麼,因為他早晨喜歡吃的東西,她都知道,做了一張千層餅,另外弄了點兒小菜,給他端了出來。
兩個人仿佛把過去的前麵的七夜悉數忘記,現在他們之間雲淡風輕。
喬悅然覺得,苗盈東應該不知道她偷資料的事情,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表現。
吃飯的時候,苗盈東問她去不去打高爾夫。
喬悅然說不會。
“不會就去看!”苗盈東一邊喝粥一邊說,“我都老人家了,記性也不好。有什麼事情忘了,提醒我。”
喬悅然一下就笑了,“說您老,都是開玩笑,您正當年,怎麼會老?”
“我正當年,你最知道。”苗盈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