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傳英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

厲傳英訂票的時候,特意和明源商量了時間,早晨十點多走,到了中國還是白天,定的是頭等艙,怕明源這樣的闊少爺坐不慣經濟艙。

厲傳英從留學開始,就一直買經濟艙,習慣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經濟艙。

“我住哪定好麼?”明源問。

“定好了,我家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酒店?我從沒住過酒店!五星級酒店也不衛生,你不知道麼?”明源說。

厲傳英又強忍著自己的脾氣,皮笑肉不笑地對明源說到,“少爺!還想怎樣?難不成要住我家?”

“你家多大?”明源問。

“二百平。”

“幾個人住?”

“我爸我媽,我!”

“那就勉強住那家吧。”

“我—”厲傳英說到,“我邀請你了嗎?”

“剛才不是邀請嗎?我聽錯了?”明源問。

厲傳英知道明源絕對不是情商不高,他是在鑽空子,既然他想去,那就讓他去。

最關鍵,厲傳英心裏沒鬼。

下了飛機後,厲傳英打車回家,路上她給媽打電話,讓她準備一個客房,明源要去。

“就是上次請我吃飯的小夥子?”謝白問。

“嗯。”

“這——這也是曾所長的安排?”謝白又問。

厲傳英含糊其辭,“誰知道呢,他從來沒來過中國,要來看看,就跟我回來了。”

“好吧,我知道了。”謝白說到。

打完了電話,謝白想了一會兒,明源追厲傳英?

好像有點兒這個意思,可又好像沒有。

說句實話,謝白也不希望厲傳英找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而且,明源看起來,太帥,的確沒有什麼安全感。

明源來了厲傳英家裏,相當周到,相當禮貌,說自己從來沒有來過中國,這次想回來看看,他尤其和厲傳英的父親關係比較好。

厲傳英的父親厲明德這幾天身體不好,一直在床上躺著,明源會過去跟他下象棋,並且總輸,偶爾會贏一盤。

厲明德挺喜歡這個小夥子的。

顧行疆的電話打來了,說他從美國回來了,他家在寧城,但他會安排在厲傳英所在城市的醫院的手術,南城醫院,他在這邊也有關係,省得厲明德舟車勞頓了。

“謝謝您,顧醫生。”厲傳英說到。

“叫大哥。”顧行疆說。

厲傳英是不曉得這個關係是從哪裏來的,不過,大哥是比較親切。

厲傳英的家鄉是南城,一個很美的旅遊城市。

父親的手術不大,很快就動完了,明源和厲傳英還有本城的幾個父親的同學都輪番來看望,不日,父親就出院了。

那天,父親躺在床上,對著厲傳英說到,“你帶明源出去玩玩,這段時間老照顧我了。”

“不用的,伯父。”明源說到。

“用得,照顧了我這麼久,應該的。”

厲傳英看父親的病也沒什麼大礙,就帶著明源到處逛。

南城是一座古城,古色古香,現在雖然是旅遊淡季,但人也不少。

在摩肩擦踵的街上,明源常常和厲傳英走散了。

再一次走散了以後,明源拉起了厲傳英的手。

“可別趁機占我的便宜!”厲傳英警告。

“你有多便宜啊?我要占?”說著,明源就拉著厲傳英的手,在南城走了起來。

經過一座大院的時候,明源的眼睛朝著裏麵看了一眼。

兩個人一起在南城買了好多好吃的,買了很多小玩意,都是厲傳英喜歡的。

逛起景點來,跟個小姑娘一樣一樣的,樂此不疲!

“你知道嗎?我在這所城市的時候,我爸媽管得我很嚴,別看我生活在這座城市,可這些外人都逛遍了的景點,我從來都沒有逛過。”厲傳英吃著手裏的炒餌絲說到。

“第一次?”明源問。

“嗯,第一次。”

明源笑了一下。

快冬天了,天氣幹冷,天上烏雲很重,眼看雨滴就要落下來。

明源一直拉著厲傳英的手,逛了一整天。

晚上回家。

厲傳英家的房子相當寬敞了,二百平。

平常就爸媽在家,很無聊。

現在才晚上九點鍾,爸媽都睡了。

厲明德在房間裏問了謝白一個問題,“這個明源和傳英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曉得!應該不是情侶。我覺得傳英對我那個學生挺有興趣的。”

厲傳英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像是一檔訪談節目。

明源去洗澡了,洗完澡,他穿著T恤和短褲出來了,經過厲傳英的身前,擋住了正在看電視的厲傳英。

厲傳英皺著眉頭擺了擺手,讓他走開。

明源正在擦頭發,好像沒看見。

“閃開!”厲傳英說到。

“嗯?”明源好像不懂厲傳英是什麼意思。

厲傳英心想,等他擦完頭發再跟他說吧,反正他現在也不在心上。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唐潛給她發來了一條微信:在幹什麼?

厲傳英在看電視,懶得打字,她用語音說話:我在家裏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