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小九從樓上走下來,厲傳英心念一動,原來一群男人把她叫來是這個意思。
她不知道她對顧二的心思是苗盈東自己看到,自己揣摩出來的。
她隻以為是明源說的,心想,這個男人的嘴巴可真大啊!和別的男人八卦自己。
今天把她叫來,肯定是要她一個姿態,她說怎麼顧醫生把病人家屬約到家裏來呢,這也不符合邏輯。
她明白了,明白的同時,明源也明白了,因為苗盈東沒和他說來幹嘛。
所以,她落座的時候,明源站了起來,對她說道,“坐在這裏!”
明源坐的是一張雙人沙發,厲傳英坐下以後正好。
雖然感激明源的解尬之恩,但對他的“大嘴巴”厲傳英還是懷恨在心。
小九說,“有客人來了啊?我去倒水。”
她也知道厲傳英和顧二是不可能的,就是找個借口和顧二鬥鬥嘴,提點提點他,起到警醒的作用。
她待客的態度還是大氣而高貴的。
走到顧二身邊的時候,顧二拉了她的胳膊一下,她跌落在顧二的懷裏。
顧二喘息著在苗盈九的脖頸後麵輕吻著,手攬著她。
苗盈九這下子心裏踏實了,片刻之後,苗盈九便感覺到顧二硬了。
反正她知道,顧二挺大,她要是不坐在他身上,肯定不好看。
厲傳英權當沒看見,一直在和顧行疆說著父親手術的事情,日子定好了,就在一周以後。
厲傳英說,“那我到時候請假回家!我來了研究所還從未休假過,老加班,估計能休息個把月吧。”
定好了,厲傳英要走。
走了一半路,她回頭,看到明源還坐著,她說,“你還不走?”
顧二對著明源吹了一下口哨,有起哄的意思,還有“叫你”的意思。
明源站起身來走了。
明源和厲傳英走出去之後,顧二開始整個人攬著苗盈九的身子,開始吻她。
苗盈九也雙手攀著顧二的脖子。
杜箬剛才睡午覺了,她現在過得特別舒坦,不工作,每天睡到自然醒,皮膚亮亮的,整個人非常天然,看起來特別無公害。
看到顧二在吻小九,顧行疆和苗盈東的咳嗽聲相繼響起來。
杜箬還是有些害羞的,被顧行疆養的小姑娘一般水靈,當然了,她現在的確還是小姑娘。
顧行疆一轉頭,看到杜箬站在樓梯上。
杜箬看到顧行疆在看她,趕緊偏了頭看向旁邊。
“看起來,明源被厲傳英利用了,有這麼個高智商的老婆,人生得多累!”苗盈東不無擔憂地說了一下,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門口。
“一直利用我?”明源問到。
“剛開始不是你主動被利用嗎?讓我坐沙發上,不是怕我尷尬?還好你在,如果你今天不在,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今天的尬況!”厲傳英說道,“不過,顧二曾經是我男神的事情,他怎麼知道的?而且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我好歹一副所長,我的臉往哪兒放?”
這事兒,明源是真冤枉,他猜,不是他說的,估計就是苗盈東說的。
東哥的嘴巴還挺大。
不過,這個鍋,明源替苗盈東背了。
誰讓苗盈東那麼生人勿近,那麼高冷的人設呢!
“你利用了我,不該補償我麼?”明源說到。
“你把我的事情說出去了,扯平了。”厲傳英背著包,站在門口,看了一下遠處。
“那我的衣服呢?不是要細水長流麼?”明源又說。
厲傳英咬了咬牙,又開始皮笑肉不笑,“掉進你的坑裏就得還一輩子是嗎?你怎麼不知道給我來個老虎凳了結了我多好?或者電椅子,或者辣椒水,給個痛快!”
“那太便宜你了!”明源也笑。
“你——”厲傳英被搶白,“你什麼要求?”
“我的要求很簡單,跟你去中國。”明源說到。
“為什麼?”
“因為我從未去過中國!”
厲傳英聽了,看著這個黑頭發黃皮膚的大男孩,心中猶生一種軟軟的感覺——沒見過自己祖國的孩子。
“好。”她答應了。
“我的機票,住宿,你都包了。訂票的時候,和我商量一下時間,我看看我能不能騰出空來。”明源又說。
“好~~”厲傳英盡量克製自己的脾氣。
她天生脾氣暴。
如果不是明源給她的衣服確實貴,她不排除她現在有要砍人的衝動。
提這麼多要求,還要跟你商量?
在姐麵前拽,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明源看到厲傳英答應了,雙手抄兜,吹著口哨,得意洋洋地走了。
把厲傳英氣的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厲傳英一般情況下都能口若懸河,燦若蓮花,基本可以舌戰群儒。
能者無所能不能,讀了這麼多年書,她如果連基本的道理都講不清楚,簡直枉費了“博士”這個稱呼了。
她並不是那種讀書讀傻了的人,相反,讀書讓她見到了外麵的世界,她的思路更加寬廣!
可怎麼碰到明源,就沒轍了呢?
難道因為他有錢麼?
古人還不為五鬥米折腰呢,怎麼到了她,為了一件衣服,就要受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