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過程中,他好像看到厲傳英的車經過,車上還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唐潛。
明源隨即挑頭,跟上了她。
車子在一個研究所停了下來。
這次唐潛和厲傳英在一起,真的是有業務上的聯係,純屬公事,因為厲傳英是主管業務的副所長,唐潛也是他們所的領導,所以兩個人湊到了一起,這次他們是來一個研究所考察材料的。
厲傳英和唐潛穿著隔離服在麵呆了很久。
研究所外,明源的車一直停著,等著。
晟跟他說話,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眼睛一直盯著研究所門口。
厲傳英出來以後,和唐潛上了車,明源在後麵跟著。
兩個人去了一家餐廳。
明源找了個隱蔽的座位,給晟點了一份吃的。
吃飯的時候,厲傳英打了個哈欠。
“困了?”唐潛一邊點菜一邊問。
“嗯晚上經常失眠。睡不好。”厲傳英說到。
“是麼?我以前也這樣,後來皮糙肉厚了,適應了高頻率的生活,也就睡著了,我那時候自己發明了一套安眠操,你要不要學學?”唐潛問。
“好啊。”厲傳英最喜歡這種不用吃藥的活動了。
“這是我當時自己發明的,可能就對我有效,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所以,你就當看看,如果有效果,那不是更好?”唐潛說到。
說完,他開始按摩自己的太陽穴,雙手揉自己的脖頸處。
厲傳英覺得這套操做起來挺長的。
唐潛做完了以後,厲傳英開始做,總有幾個手勢做不到位。
唐潛在那邊看著,“按壓靠近雙肩的位置!”
“這裏?”厲傳英說到。
“不是。”唐潛似乎有心無力,幫不上忙,“介意我幫你一下嗎?絕非占便宜。”
“嗯,可以啊。”厲傳英光明磊落地說到。
唐潛走到厲傳英身後,按摩他身體兩側的位置。
唐潛是君子,絕對沒有摸到厲傳英的肌膚。
可是明源在後麵看不到,隻看到——兩個人挺曖昧的。
“力度一定要夠!”唐潛說。
“嗯。”厲傳英很煩自己的睡眠,從高中開始,一有心事就整晚整晚地睡不著,後來,研究所的工作又是經常要動腦的工作,她發現唐潛現在,雖然發際線還算正常,但厲傳英覺得他將來有禿頂的危險。
天哪,厲傳英小時候可是最煩禿頂的。
動腦子的人常常就這樣,本來挺正常一人,幾年不見,地中海了!
厲傳英研究所的工作可是一輩子,這要是長此以往下去,想想就覺得人生無望啊。
厲傳英生無可戀地笑笑,睡不著覺得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你笑什麼?”唐潛問。
“哦,沒什麼!”總不能把自己腦補他地中海的情形告訴他吧。
接著,厲傳英低頭笑了笑,笑自己的無聊和異想天開。
明源一直手撫摸著下巴看著厲傳英,晟一直在吃飯,問了句,“大哥哥,你不吃麼?”
“我已經飽了!”明源說到。
“哥哥,你沒吃飯,怎麼就飽了?”晟不解地問到。
“吃你的。”明源皺了皺眉頭,說到。
晚上,厲傳英回家,她家裏還有一個小實驗要做。
她在家裏,正戴著手套在弄反應瓶裏的東西,這個實驗今天在實驗室做了幾次也不怎麼成功,今天她要在家裏重新弄一次,器具都比較簡單。
厲傳英的腦子非常專注,非常清醒。
如果她昨晚沒睡好的話,今天反而更加精神了,仿佛一根弦一樣,一直繃著,怎麼都鬆不下來了,就是氣色越來越差。
敲門聲響起,她戴著塑膠手套去開門。
“怎麼是你?”厲傳英問到。
“準備讓我隔著門說話嗎?”明源麵無表情的樣子。
吃過晚飯,他已經把晟送到了徐倩家。
“進來。你等一下,我先做完實驗。”說完,厲傳英就轉身要走,心思還在實驗上。
明源猛地從後麵扯住厲傳英的胳膊,慣性的作用,厲傳英跌落在了明源的懷裏。
“明源,你幹嘛?別鬧!”厲傳英的聲音挺嚴肅的,“我現在有事。”
明源一下把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湊在她耳邊說,“今天去找野男人了?”
厲傳英雙手戴著塑膠手套,雙手懸在半空中,對今天晚上要發生的事情,她沒有絲毫的預感。
“誰是野男人?我未婚,為什麼找唐潛就是找野男人?”厲傳英厲聲說到。
她一想就知道明源說的是誰。
“在我眼裏,他就是野男人!”明源說到。
“你別瞎說,今天我和他一起考察了一個所的情況,中午一起吃飯,他教了我一套治療失眠的操,我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還有,你憑什麼跟蹤我?”厲傳英知道他跟蹤她了,要不然口氣不會這麼衝。
“睡不著麼?”明源在厲傳英的耳邊吹氣。
厲傳英又想起了她和他在床上的那晚,他也是這麼在厲傳英的耳邊吹起,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體內的洪荒之力憋都憋不住,就是想著怎麼狂野怎麼來。
不過那是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明源已經是一個熟人,而且是一個比她小幾歲的熟人,你聽誰說過跟熟人上床的?
這種想法,厲傳英早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