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曼曼聽從阮斯清的決定,隻身來到私人醫院。
果然如下人們議論中所說,這裏荒無人煙,毫無生氣。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麵色蒼白,仿佛睡著了一般,嘴上戴著氧氣罩。
溫曼曼不知道阮斯清的妹妹曾經和紀茜如發生了怎樣的爭執,她們之間一定有衝突,但哪天阮斯玉醒來,看到差點兒殺了自己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嫂子,一定會悲傷不已吧。
想到這裏,溫曼曼坐在病床邊,眼神憐惜。
她苦澀地扯唇一笑:“你一定想不到,紀茜如居然成為了你的嫂子。”
在他們都沒看到的地方,躺在病床上的女生手指顫了顫。
溫曼曼的一舉一動都被護工監視著,免得她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她比想象中溫順得多。
洗衣服、做飯、照顧病人、擦身體……故意留給她繁重的活,溫曼曼從來沒有抱怨過半分。
她辛辛苦苦地幹活,把每一樣都做得完美,受苦受累又從不抱怨。
漸漸地,醫院的人都喜歡上了她。
得知消息的阮斯清正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他神色淡漠地說:“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不要讓她有任何機會逃跑。”
隨即掛掉電話。
阮斯清嘲諷地笑了。
溫曼曼之所以這麼積極,是因為怕自己的一條命也搭在裏麵吧。
他怎麼就瞎了眼,沒看出是這樣一個裝腔作勢的女人?
“斯清。”
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讓阮斯清皺起眉。
直到今天,他依然對紀茜如沒有過真正的喜歡。但她懷著自己的孩子,又是如此善良柔弱,阮斯清也在慢慢接受她。
他走上前,扶住已經挺著肚子的紀茜如,說:“不要亂跑,小心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
紀茜如心底有些幽怨的。
阮斯清的心中隻有這個孩子的生死,完全沒有她!
幾個月過去了,她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地占據著這個男人的心房?
一想到阮斯清還在頻繁關注著醫院的消息,不僅僅是昏迷的妹妹,還有溫曼曼,她就更加煩躁。
自從懷孕之後,阮斯清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表麵上說是為了避免孩子受傷害,紀茜如哪能不清楚。
溫曼曼走了,阮斯清當然沒了興致。
這樣想著,她露出柔媚的笑容,拉住阮斯清的胳膊:“斯清,你今晚就留下來吧。”
“不用了。”
阮斯清拒絕得很幹脆:“公司還有工作,你就在家好好養著吧。”
他大跨步地離開,隻留下一臉幽怨的紀茜如。
不知是不是因為溫曼曼,躺在病床上的阮斯玉竟然在短短幾個月期間有了轉好的跡象。
接到消息的阮斯清愣了愣,高興的同時又因為溫曼曼,心情更複雜了幾分。
醫生說斯玉的狀態很好,或許過幾個月就能醒來。
醫生說溫曼曼的存在幫了很大的忙。
醫生說溫曼曼每天都給她胳膊捏腿,還總跟她說話。
……
他的心情忽然湧上一絲說不清的複雜。
阮斯清最疼這個寶貝妹妹,才因此對溫曼曼恨極。
在這些天的單調的日子裏,他總是借著由頭去看妹妹,比平時頻繁得多。
幾乎隔個一兩天就會去待一下午。
每當阮斯清來到醫院,溫曼曼都會刻意避開他,去做別的雜活。
這一次她沒來得及走,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連忙站起身。
看著溫曼曼又瘦了許多,襯得她的衣服寬大,身體仿佛被風吹一下都能吹跑。
她的麵色蒼白,素淨的臉上什麼都沒抹,一雙眼睛閃躲著,喏喏地說:“對不起,我先走了。”
“你不用走。”
阮斯清雙手抱臂,倚在牆上,俊臉沒什麼表情。
“繼續。”
“什麼?”
“剛才是怎麼做的,繼續就好。”
頂著阮斯清的視線,溫曼曼緊抿著唇,繼續給沉睡中的阮斯玉揉腿。
她躬下身子,屁股微微翹起。
雖然身體瘦了許多,臀部依然圓潤有彈性。
寬大的衣擺垂落下來,露出她緊致又白皙的小腹,那一抹雪白色看得阮斯清眼神一暗。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定定地盯著溫曼曼美好的身體。
溫曼曼被盯得有些緊張。
不知所措之下,她潦草地收尾,低著頭要走,卻被突然伸出的臂膀緊緊拽住。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