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後,薄涼自然熟稔的在向暖坐的主位坐下,向暖給薄涼倒了杯冰水。
這是薄涼的小習慣,不管是春夏秋冬,他都隻喝冰水,向暖一直都記得。
向暖先一步開口了:“你今天過來,是不是跟我說關於虞初下毒的事情?”
薄涼喝完水後放杯子的手一頓:“你怎麼知道?”
“葛安安跟我說了,她昨天找易川安的時候正好碰到虞初了。”後麵的話向暖不用說,薄涼也應該知道了。
“嗯,今天易川安確實來找我求情了。”薄涼沒有否認。
“然後呢?”向暖問。
“虞初下毒的證據和你的病例證明我沒有上交,我想過來問問看你的想法。”
薄涼看著向暖的眼睛說,沒想到向暖的眼睛裏並沒有任何憤怒和不甘,出奇的淡定。
“你心裏不是已經有決定了嗎,還來問我的想法做什麼,我想要虞初名譽掃地,付出代價,你覺得還可能嗎?”向暖輕笑了一下,說得十分無所謂,令人分不清虛實。
“你想這樣嗎?”薄涼反問,他的眼睛裏閃著晦暗不明的光,令人難以捉摸。
“沒有,我怎麼樣都可以。”向暖聳了聳肩。
“易川安有他的難處,他說如果你可以不把這件事情曝光的話,他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資源,或許你會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薄涼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宛如在跟向暖進行一場談判。
而向暖就是談判中的甲方,沒有條件和立場可言,她攤開了手:“你都說了對虞初息事寧人我的獲利會更大,那我就息事寧人唄。”
薄涼起身走到了向暖的身邊,捏住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眯了迷眼睛:“你生氣了?”
“沒有,我這種小人物人微言輕,有什麼資格生氣,有什麼資格跟人家有真愛大少爺罩著的影後生氣。”
向暖目光清澈的看著薄涼,證明她真的沒有生氣,她隻是有些……卑微。
薄涼皺眉,他其實想問的是,她是不是跟他生氣了。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
薄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推著藥車進來的傅如斯打斷了:“小暖,到上藥時間了……”
傅如斯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薄涼和向暖近距離的貼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他嚇得趕緊拉著藥車退了出去,心裏慌的厲害。
向暖慌亂的拍開了薄涼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清了清嗓子對門口喊:“沒關係,還請傅醫生在門口稍等一下。”
薄涼深深的看著向暖,眼神不悅,他嗓音低沉的說:“向暖,我們的離婚證還沒下來,我希望你能時刻記得你的身份。”
“不敢忘記。”向暖的嘴角笑得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