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生都已經將事情給定下了,他們再開口拒絕也說不過去,反正都和家裏打過招呼,也沒多大關係。
“成,我們就厚著臉皮留下了。”陳弘文回頭看了一眼眾人,瞧他們都沒有異議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蘇凝聽見身後鍋內已經開始咕嚕咕嚕響了,便對著大夥兒道:“你們也甭杵在這了,永生你把家裏的桌子要不搬出來吧,咱們就在院裏吃。”
陳永生還沒挪動腳,陳鬆先他一步十分有眼見識的跑去正房,“永生哥,你歇著,這些重活我們來幹。”
陳虎也跟著陳鬆進了正房屋裏將唯一的兩把凳子給搬了出來。
放了桌子,蘇凝將家裏的碗筷取了出來,重新洗了一遍,這才舀起鍋內的米粥,給來福盛了些,順手給栓在角落裏的兩隻野雞撒了一把糙米。
今兒個人多,索性便將籃子裏的包子都取了出來。
蘇清河給的那塊臘肉罩在了簸箕裏。
“走,兒子,咱們出去吃飯。”一會兒得獎勵仲懷一個肉包子,方才讓陳弘武吃癟,很有自己的風範。
小包子看著蘇凝手上拿著的碗筷,將小手舉的高高的:“娘親,我幫你。”
蘇凝看著他黑白相間的小手,覷了一眼,“先去洗洗手,將手洗幹淨了娘再給你。”
陳仲懷十分聽話的從木桶裏舀了一瓢水,三兩下洗幹淨後朝著蘇凝展示,蘇凝這才將碗筷遞給了他。
“慢著點。”蘇凝端著糙米粥跟在他的身後。
陳永生瞧著他們娘倆從廚房出來,立刻上前從陳仲懷的手裏接過了碗筷,遞給了陳鬆他們。
大夥兒略有些拘謹的接過碗筷,見著蘇凝將粥給擺上了桌子,紛紛一愣。
這粥可真稠,可見蘇凝是真心實意的留他們吃飯的。
“你們自個盛,我去把包子熱了給拿出來。”蘇凝給陳永生使了個眼色,讓他留下來照看著大夥。
陳永生站在原地,見著大夥兒都盯著自己,不由蹙著眉頭:“怎麼了?”
“永生哥,這蘇凝是第一次做飯嗎?”
不然怎麼會下這麼多米。
陳永生的臉色微沉,自己媳婦給他們吃好點,他們居然把她想成什麼樣了。
“你們吃不吃,不吃就把碗給我!”陳永生作勢要收他們的碗筷。
陳鬆立馬就不樂意了,“永生哥,我們就隨口問問,沒別的意思。”
陳永生冷哼一聲,將碗遞了過去,陳鬆識相的給他盛了一碗粥,便見著他擱在陳仲懷的麵前。
見此,陳鬆又盛了第二碗擱在陳永生的麵前,直到盛了自己的份兒,這才將勺子給放下。
“你小子就隻盛永生哥和自己的,我的呢?”陳弘武瞪了他一眼。
陳鬆端著碗筷離開桌子,涼涼道:“你是手廢了,還是身子殘了?”
還有臉要自己給盛粥,不是他,他們能被蘇凝逼得要一天插完七畝地的秧苗?
想想就腰疼。
“好了,弘武,趕緊過來把你的端走!”陳弘文親自給這個不省心的弟弟盛了一碗,又給一旁不怎麼愛說話的陳虎也盛了一碗。
“謝謝弘文哥。”
“應該謝謝永生哥!”陳弘文抿唇笑了笑。
蘇凝將包子拿出來的時候,就見著陳永生領著他們整整齊齊的蹲在一旁用飯,而唯一的兩個矮凳子顯然是留給了自己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