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了豬油渣,來福高興的愈發叫的大聲了,在蘇凝的腳下鑽來鑽去,險些將她給絆倒。

“你再這樣,我可要將你給攆出去了,坐下!”蘇凝將一深碗擱在灶台上,手握木勺指著小狼崽。

來福立馬乖乖的坐了下來,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

蘇凝這才安心的將豬油給舀入碗中,用另外一個海碗倒扣著擱在避光的角落。

趁著鍋裏還有些油水,將切好的土豆絲一股腦全都倒入了鍋中,翻炒了一會兒,灑了些新買的鹽,加水悶了片刻,這才將菜給盛了起來。

小爐子上的大骨湯也開始咕嚕嚕冒著熱氣,蘇凝嚐了一口那大骨湯,差點沒燙著舌頭,湯的味道十分濃鬱,便點了些鹽接著燉。

將鍋重新洗涮了一遍,舀了米開始燜飯,烙餅子。

眼看著陳仲懷和陳永生都出去有快大半個時辰了,蘇凝有些著急的站在院子門口張望。

不一會兒就見著路上有了陳仲懷等人的身影,且蘇清河也跟在他們一行人身後。

“怎麼去了那麼久?”蘇凝將陳仲懷從一眾人裏頭拉過身邊。

見他手腳都髒兮兮的樣子,皺著眉頭道,“你下地裏去了?”

陳仲懷支支吾吾的戳著手指頭,不敢去看蘇凝。

走在眾人後麵的蘇清河立刻上前來替陳仲懷解釋,“女兒,你別怪孩子,孩子也是想為咱們做點事兒,再說了,懷兒可比我這個老頭子強多了,你該鼓勵他才是。”

蘇凝這才發現蘇清河和眾人的手腳都一樣髒兮兮的,顯然也是下了地的。

“爹,我不是怪他,我是擔心他,畢竟咱們家挨著和邱山,我是怕山裏的猛獸,所以——”

“娘親,你別生氣。”

“娘親沒生氣,行了,大夥兒別站在門口了,都進去吧,我飯菜都做好了,等永生回來就吃飯。”蘇凝將籬笆門給打開,讓眾人進去。

陳鬆一聽這話,便開口詢問道:“永生哥去哪兒了?”

“他去往日割豬草的地方撿柴了,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才是。”蘇凝將飯菜擺上了桌子。

陳鬆皺著眉頭,提了門口的簍子道:“我出去看看。”

和邱山腳下。

一簍子滿滿當當的柴火被放在草叢裏,卻不見陳永生的身影,見此,陳鬆立刻丟了背簍,闖入了山中。

“永生哥,永生哥——”陳鬆將手攏成喇叭狀朝著林子裏喊了兩聲。

一旁的樹林裏忽然傳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動靜,定睛一看,陳永生左手拎著一隻灰白相間的野兔子走了出來,那兔子的脖頸處似乎是被什麼給咬斷的。

“永生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不過是去下了幾個套子,不礙事兒。”陳永生拎著那隻野兔子,一甩手便將兔子丟進簍子裏,見著陳鬆也背了簍子來,忽的對著陳鬆道,“你和我再進去一趟。”

聞言,陳鬆不由愣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永生哥,你還是別進山了,咱們剛殺了母狼,又抓走了小狼崽子,萬一有公狼來報複怎麼辦,咱們還是回去吧,蘇凝都已經將飯菜給做好了。”陳鬆拉扯著他的胳膊,不讓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