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您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陳仲懷仰著小臉,稚嫩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蘇凝一擦臉頰,沒想到陳仲懷在這兒,遂朝著人群裏望去,果不其然,那陳永生居然站在大周氏的身後,一臉的灰色。
“娘親沒事兒,你怎麼在這兒?”
陳仲懷道:“三伯母去我們家找爹爹,說是奶病了,讓我們過來看看奶!”
聞言,眾人的眼光紛紛看向大周氏,她那模樣哪裏像是病了。
“喲,大夥兒都瞧瞧,你這哪裏像是病了,怕不是裝病想要騙人私房錢吧!”姚杏花立刻抓住了重點。
蘇凝忍不住想衝上前去抱著姚杏花一頓猛親,這姐妹她算是交定了。
“誰說我要騙錢了,老娘就是病了!”
眼瞅著這事情鬧的連裏正都來了,吳倩茹生怕會牽連到自己的身上,急急的就想溜走,可蘇凝哪裏會讓她逃走。
說到底,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有她的一份兒。
“三嫂,你這是要去哪兒?”
吳倩茹臉上訕訕的,指著西廂房道:“我、我進去瞧瞧你三哥。”
“三嫂不必去了,三哥這會兒不在屋裏,我聽許老三說,三哥去鎮子上會友人去了,三嫂和娘竟然不知道嗎?”蘇凝睜大了雙眸看向吳倩茹。
吳倩茹不信,但聽了她的話,連忙跑進了西廂房將自己的箱籠子給翻開了,那藏著自己一兩銀子的體己錢居然不見了。
可見,陳富生是真的如同蘇凝所說去了鎮子上吃酒去了。
一咬牙一跺腳,吳倩茹死死的絞著手中的帕子,“這個畜生,居然敢拿我的錢去吃酒,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待她關上西廂房的門,方才的神色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和煦的笑容。
“裏正,裏正夫人,咱們有啥話屋裏請,甭站在院子裏啊!”
“甭給我們來這一套,有什麼話咱們就在這兒說,怎麼現在知道丟人了,去做那事兒的時候咋不曉得。”姚杏花擋在她的身前,指著陳永生,“陳永生,你就看著你媳婦被人欺負,也不過來幫幫?”
聞言,陳永生走了過去,低頭看向蘇凝在她耳邊道:“方才娘確實是裝病找我要銀錢來著,不過我沒有答應。”
“一會兒你甭說話,一切有裏正給我們做主。”蘇凝將仲懷給推在了他的麵前,而後朝著吳倩茹走了過去。
瞧著蘇凝朝著自己走過來,吳倩茹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熱絡的拉著她的手:“四弟妹,你這是做什麼啊,咱們都是一家人,怎麼還把裏正給叫到家裏來了,有什麼事兒咱們自家人說不成?”
“自家人?三嫂,我們四房可是分出去了,那分家文書可是寫的很清楚,如今我們是兩家人。”蘇凝不給她機會還口,繼續道,“三嫂,您也是個童生娘子,娘老了糊塗就算了,怎麼連你也拎不清,將來若是三哥一舉高中,您這可是拉了三哥的後腿啊,傳出去,三哥的麵子往哪裏放?”
她都把話說的如此明白,就不信吳倩茹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