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裏靜悄悄的,偶爾有鳥兒撲棱著從林間飛起,兩個女人都忍不住同時去看,待沒有任何異樣,又相視一笑。

“妹子,姐多嘴同你說一句,你心裏得有個數!”姚杏花朝著蘇凝湊了過去。

蘇凝忍不住回頭看她:“什麼事兒,姐你直說。”

“你家永生在咱們村裏頭那是這個。”隻見姚杏花豎起了大拇指,“這樣貌和能力大夥兒心裏都有數,如今你們分了家,村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不說你婆母他們,就是那些旁的親戚,你得多提防著些,還有那不三不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也得多防著。”

聞言,蘇凝的心裏微微一咯噔,“杏花姐,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姚杏花左右瞧了瞧,壓低了聲音:“這幾日我聽說田大娘要給她家女兒說親事兒了,據說是雲水鎮裏的首富。”

“陳秀梅說親事兒?”這關她什麼事兒。

姚杏花瞧著她這般不開竅,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膀處,疼得蘇凝齜牙咧嘴。

“我說你咋這麼笨,那陳秀梅一直對你家永生有想法,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娘給她說的親事,她為啥一直看不上,不就等著你家永生休了你,然後——”姚杏花又是一巴掌朝著蘇凝打過去。

蘇凝直接躲了過去,“你是說,她這回也要拒絕?”

“誰知道她呢!”姚杏花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那可是鎮子裏的富戶,就算她想拒,隻怕她那爹不會。”

陳大海那人好賭,有了這樁好親事,怎麼可能會讓陳秀梅給拒了。

“那你怎麼說讓我提防著她?難不成她還想做出旁的事情來,讓永生娶她?”蘇凝下意識的說出口,忽的站起身來。

這動作將姚杏花給嚇了一跳,“你咋地了?”

“杏花姐,她該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下三濫的事情,讓永生娶她吧!”陳秀梅那人可啥事兒都幹的出。

聞言,姚杏花也露出一抹驚恐,與她想到了一處,“不會吧,那種沒臉沒皮的事兒她敢做?”

“這可說不定,不行,這幾日我得看著永生,免得真的出了事兒,杏花姐,多謝你告訴我這消息。”蘇凝看著姚杏花道。

“哪兒的話,我還不是——”姚杏花望著進山的兩個男人,頓時止住了話茬,給了蘇凝一個眼神。

蘇凝立刻意識到,同她一塊兒看向來人。

二人上前接過他們手中的空簍子,蘇凝瞧著陳永生的額頭冒著汗,掏出了帕子替他擦拭幹淨,又將他的手腕翻轉過來,仔細查看,見沒有出血,這才放下。

姚杏花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陳永生則是有些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般緊張自己。

等眾人又摘了四簍子枇杷,這才回了蘇凝家中。

一路上,陳永生都覺得蘇凝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可具體是哪裏不對,他一時還說不出來。

“永生,啟業哥,你們先幫我們把這枇杷全都給洗了吧。”蘇凝看了一眼屋簷下堆放著的枇杷,這枇杷雖說後日才拿去街上賣,可這會兒洗了備著也無妨。

她將竹篾上的草藥收了,就連那竹筍也都一並收了起來,擱在一空簍子裏,將那竹篾遞給了陳永生和陳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