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好事。”陳永生沒有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把她的手給挪開,“小心割破手。”
瞧著他麵不改色的模樣,蘇凝又繼續道,“聽說那親事說的是雲水鎮的富戶,你難道就不好奇是誰?”
“我為什麼要好奇?”陳永生將那蘆葦草繞了一圈兒打了一個結兒,開始編了起來。
蘇凝撿起旁邊的蘆葦草在手上把玩著,“她好歹叫你一聲永生哥,還對你有那個心思,你就沒有丁點想法,她若是嫁了人,以後你可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聞言,陳永生編著蘆葦帽的手微微一頓,他算是明白蘇凝話裏的意思了。
“你怕我對她有念頭,攪了她的親事,你不信我?”隻見陳永生冷著一張臉,雙眸定定的盯著蘇凝。
唉?這話怎麼說的,她是怕陳秀梅對他下手,誰說是——
還沒來得及同他解釋,就見著陳永生直接拽住自己的手擱在了他的胸口處,而他另外一隻手則是對天發誓,“我這一輩子都隻對你一人好,若是敢對她人存了心思,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
蘇凝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我是怕陳秀梅會對你動心思,她那種人可是什麼事兒都幹的出來,你這幾日可得離著她遠遠的,不許同她來往。”
陳永生點頭應了,蘇凝這才將手放下。
陪著他坐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居然在編蓑衣和鬥笠,為了能快些趕製出來,蘇凝幫著他在邊上整理著蘆葦。
陳家村,田翠蘭家。
陳大海正坐在炕尾,手裏拿著竹簽剔著牙,渾身的酒氣熏得田翠蘭和陳秀梅一陣惡心。
“娘,他這是同誰吃酒了,你又給了他銀子?”陳秀梅捂著帕子站在門口。
田翠蘭打了熱水從外頭走了進來,絞著帕子道:“我哪給他錢,你哥給的銀子都收著沒讓他知道。”
若是讓陳大海知道銀子藏在什麼地方,他還能這般消停。
瞧著自家娘伺候著眼前的陳大海,陳秀梅蹙著眉頭:“娘,你還管他做什麼,整日裏什麼事都不幹,就知道吃喝爛賭,早晚有一天,咱們這個家會被他掏空!”
“秀梅,別這麼說,他再不是還是你爹!”這話可不能讓外人聽見,否則那不孝的名聲就會安在她的頭上。
炕上的陳大海被那冷帕子擦了臉,酒立馬就醒了,含糊不清的指著母女二人,“你們倆就別吵吵了,日後咱們自然能吃香的喝辣的。”
吃香的喝辣的?陳秀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就他這模樣,還敢說讓她和娘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照照自己是什麼鬼樣子。
“娘,這樣的人你還要他做什麼,把他攆出去!”陳秀梅道。
田翠蘭扶著陳大海的身子歎了一口氣,“秀梅,他是你爹,把他攆出去,咱們母女將來在村裏怎麼見人?”
怎麼見人,他就算留在家中,村裏的人不照樣對他們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