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的人來鬧?蘇凝十分疑惑。

“這賈府的人是——”

“就是咱們這雲水鎮上的首富——賈坤,仗著家裏頭有點錢,居然敢鬧到我們張府門口,若不是因為公子回去祭拜祖先了,輪得到他放肆。”白術站在一邊給眾人倒茶。

蘇凝一聽這話,連忙撐起身子看向張廣白:“師父,難不成是因為那賈府公子的病情?我聽說師父給那賈府公子斷言,他活不過十五歲,莫非——”

陳永生坐在一邊,按下蘇凝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因為張廣白的臉色更差了。

“師父,我——”

張廣白抬眸歎了一口氣,“他們賈府的人沒錯,是老夫的錯,是老夫害了那個孩子,唉——”

白術不滿:“老爺,是賈政自己不爭氣,哪裏能怪您呢。”

“行了,你別再說了。”張廣白一拍案桌將眾人嚇了一跳,“蘇凝啊,老夫今兒個身子不適,等改日,改日你再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眾人一看這還了得。

“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麼了?”白術連忙上前扶起張廣白的身子,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你們在這兒看著,我去回春堂找大夫。”

也不等蘇凝和陳永生回話,白術連忙起身往外頭去。

“永生,先幫我把師父給扶到床板上躺著!”蘇凝一手拉起張廣白的胳膊。

還沒等她將人給拉起,陳永生直接攙扶起張廣白。

蘇凝立刻轉身去藥櫃裏頭尋了石菖蒲。

隻見她將那石菖蒲擱在張廣白的鼻下,輕輕的來回晃動,不一會兒空氣中便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兒。

“師父,師父!”蘇凝在張廣白的耳邊喚道,又用手掐了他的人中。

張廣白悠悠的蘇醒過來,雙眼迷離,一時間竟然有些認不清眼前的人,恍惚了好一會兒這才清醒過來。

“滴——恭喜宿主獲得一積分。”腦海裏忽的響起12580係統的聲音,將蘇凝嚇了一跳,故作鎮定的將那石菖蒲給放在邊上。

“師父,你好些了沒有,有沒有覺得哪裏還不舒服?”蘇凝扶著張廣白坐了起來。

剛詢問完,就聽見門外白術催促的聲音。

“任大夫,您快些!”

這任大夫乃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被白術急急忙忙的尋來看診,急的連藥箱子都沒提。

“你家大夫不是醒過來了?”甫一進門,任大夫便瞧見張廣白正好端端的坐在那,且看他的氣色倒也不算太差,遂擺了擺手,“既然你家大夫醒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告辭!”

不等白術反應過來,那任大夫已然離開了同濟堂。

這不能怪他,誰讓這賈坤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整個雲水鎮的人都知道是張廣白間接害了賈政。

他身為醫者,自然要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