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坤拉不下麵子,隨意敷衍了下,便派人送了他們出府。

臨走時,蔡雲則是希望蘇凝和張大夫能夠時常來府中為賈政看診。

師徒二人自然應下了。

等出了賈府,一行人便回了同濟堂。

他們離開後,賈坤便去找了府裏管事兒重金尋甲魚,而蔡雲則是回了賈政的屋裏,看著院子裏被罰的丫鬟們,冷聲道:“若是日後,你們再敢讓我兒出事兒,我便讓你們一塊兒陪葬。”

“夫人,饒命啊!”諸位丫鬟們躺在木板凳上哎呼一片。

魯媽媽一聲令下繼續打著剩下的板子,扶著蔡雲進了屋裏。

此刻,賈政喝了藥已經睡著了,那屋裏頭燃著的香也被人搬了出去。

蔡雲坐在榻前,替自己的兒子掖了掖被角,一臉的心疼。

魯媽媽站在她的身後,看著榻上的小公子道:“夫人,要不要老奴派人去給那陳秀梅一個教訓。”

居然敢對夫人的公子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蔡雲的手指劃過賈政的臉頰,雙眸一眯:“此事先不急,這幾日你且派人盯著,看看她都與府裏府外的何人來往,若真是她有意害我兒,我定饒不了她。”

指尖微微一用力,賈政的臉險些被她劃破。

這廂。

陳秀梅回了自己的院子裏,屏退了屋裏所有的下人,一個人待在屋裏。

不敢掀翻桌子上的茶盞,她怕動靜太大引來府裏眼線的猜疑,忍著所有的怒氣,將手裏的帕子撕的粉碎。

蘇凝,又是蘇凝槐了自己的好事兒,如果不是她,那賈政早就死了,為什麼偏偏又是她?

斂下所有的偽裝,陳秀梅撫摸著臉上的巴掌印,害她不好過的人,她一定都不會放過的。

“來人啊,將我爹還有我娘給喚來。”陳秀梅重重的一拍桌子,朝著屋外的人喊道。

侯在院子裏的下人們立刻著了她的吩咐,出了賈府,去了榮家巷裏將田翠蘭和陳大海喚來。

陳大海一身的酒臭味,田翠蘭則是塗脂抹粉,穿著鮮亮的衣裳,二老皆是沾了陳秀梅的光,才有今兒這番好日子過。

“女兒啊,你找娘來有啥事兒?”田翠蘭直接朝著陳秀梅的妝奩盒子處走了過去,從裏頭摸出一支銀釵,比劃著戴在自己頭上,“女兒,這支釵子給娘戴吧。”

“爹,娘,今日女兒找你們來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們還記不記得哥哥交代過給你們的事情?”陳秀梅忽的壓低了聲音湊在二老的跟前。

一聽這話,田翠蘭連忙放下了手裏的銀釵,陳大海的酒意也立馬清醒過來。

陳輝交代他們做的事情,他們怎麼會不知曉,這可是冒著吃牢飯,掉腦袋的風險啊。

“女兒,可是事情成了?”田翠蘭問道。

“哪裏成,被蘇凝給攪和了,娘,您得想個法子替我給哥傳個口信。”陳秀梅壓低了聲音將今兒的事情告訴了田翠蘭。

田翠蘭聞言,立馬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便領著陳大海出了賈府的角門,臨走時,又從陳秀梅處得了不少的銀錢。

望著妝奩盒子裏少了的一支銀釵,陳秀梅砰的一聲將妝奩盒子給關上了,希望這一次,爹娘不會再讓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