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原本以為這隻是一件小事兒,可不曾想到竟然牽連到雲水鎮首富賈坤,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他雖然為一方父母官,但在諸多事情上,也是需要他們這些地方首富來相助的,因此,難免要給賈坤一些麵子。

“張公子,不妨今日,您先回去!”晏安從案後起身朝著張逸軒走了過去。

這張逸軒可是有官職在身,雖不上朝堂,但卻頗得皇上看重,誰讓人家祖上都是太醫院的肱骨。

張逸軒從頭到尾雖說沒有參與,但重壓之下,還是讓晏安有些畏懼,且他坐在公堂上分明瞧得清楚,那張廣白可不就站在人群當中。

“不必!”張逸軒可不打算就此離開,出了這等子事兒,他可不願意祖父為了蘇凝的事情整日提心。

“那下官給您搬把凳子,您和張太醫坐坐?”

“不必,大人隻需將案子審理清楚,還我師妹一個公道便成!”張逸軒雙手抱於胸前,目光冷淡。

聞言,晏安心中警醒。

“師,師妹?張太醫可是收了蘇凝為徒?”晏安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待看見張逸軒的眼神時,哪裏還敢多問,老老實實的回到了案後。

心中卻也在掂量著這事兒該如何處置。

賈府。

大夫人院子裏。

蔡雲正親自監看著院子裏的丫鬟給自己兒子熬藥膳。

賈政正躺在院子裏的涼亭內歇著晌午覺,這幾日自從服下張廣白新開的藥方子,配上蘇凝給的兩道藥膳方子,他的氣色總算好了許多。

魯媽媽慌慌張張的從外院朝著她走了過來,剛要開口同蔡雲稟報。

卻見蔡雲上前,將她拉至邊上,用繡扇指了指涼亭內的賈政:“我兒睡了,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副模樣?”

魯媽媽瞥了一眼那睡在涼亭內的賈政,而後附在蔡雲的耳邊低聲將外頭發生的事情說與了她聽。

蔡雲手裏的扇子嚇得掉在了地上,麵容異常:“此事當真?”

“夫人,千真萬確,隻怕這會兒子官府要來咱們府中拿人了。”魯媽媽壓低了聲音,十分急切。

蔡雲接過魯媽媽撿起來的扇麵,略一思忖便讓她留下來照看賈政,自己個親自領著人去了前頭院裏,並下令讓府裏的小廝和丫鬟將陳秀梅的院子給看住,不準她離開半步。

還未到前頭院裏,就已然聽見了賈坤和來衙門差役的爭吵聲兒。

“我們又沒犯事兒,憑什麼你說抓人,我就要給,你們大人呢,讓他來,讓他來同我說話!”賈坤一臉財大氣粗,坐在前廳上首位置上,絲毫不把這幾名衙差放在眼裏。

那幾名衙差拱手道:“賈老爺,我們是奉命行事兒,我們隻是帶陳秀梅上公堂去問個話而已,您別為難我們!”

“我為難你們?”賈坤將茶盞重重的擱在桌子上,明顯是動了怒,“怕是你們在威逼我,修橋修路,讓我出銀子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樣的啊?”

為首的衙差麵麵相覷,這差事兒可真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