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福的叫喊聲,陳二牛與陳仲懷等人從洞裏走了出來。

“爹、娘親,你們終於回來了。”待看清來人時,陳仲懷連走帶跑朝著蘇凝奔了過去。

瞧著孩子從高處往下跑,蘇凝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孩子摔著了,一把推開陳永生,朝著陳仲懷跑去。

“你慢點,小心摔著。”蘇凝一把將陳仲懷攬入懷中,瞧著他髒兮兮的小臉和身上灰撲撲的衣裳,略有些心疼。

原本來時在心裏早就準備好說教一番的話,此刻早已化為烏有。

“以後可不許再亂來了,知道嗎,爹娘該擔心了,還有你二牛,你娘肯定在家裏都著急了。”蘇凝摸著陳仲懷髒兮兮的小臉,瞥著陳二牛。

陳二牛立刻點頭如搗蒜。

陳弘文、陳弘武兩兄弟和楊二郎等人則是在一旁詢問陳永生,關於雲水鎮吐血瘟的事情,待聽到已經有藥方抑製住病情時,雙雙都鬆了一口氣。

“嫂子,你就放心吧,這兩孩子在山裏頭玩的歡快,沒多大事兒!”陳弘武聽見蘇凝對兩孩子噓寒問暖的,不由在旁插嘴。

蘇凝瞪了他一眼:“仲懷,二牛,咱們回家!”

“是,娘!”

蘇凝一手牽著一孩子,來福昂首闊步在前頭領路,身後陳弘武訕訕的摸著鼻子,不明所以。

“永生哥,我這是哪裏得罪她了嗎?”方才蘇凝那一記眼神,看的他後脖子微微有些發涼。

陳永生隨同母子下山,與兄弟二人解釋:“她隻是在生我的氣,與你無關,你甭放在心上。”

“永生哥,這幾日在山裏住,我們發現,西麵那塊山裏頭有不少的野物!”陳弘武與他說著這幾日巡山的事情。

一行人這才下了山,各自回了家中。

聽聞蘇凝與陳永生回來了,全村的人都喜出望外,這也表示雲水鎮的病情得到了控製,可見蘇凝的醫術也更加了得。

“娘,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從山上回來,陳仲懷就發現娘的神情與往日大不相同。

“沒有,娘隻是擔心你,快去自己屋裏找一套換洗衣物,娘給你燒水洗洗,身上都臭了!”蘇凝說著還使勁兒聞了聞他的小身板,佯裝一臉嫌棄。

陳仲懷立馬拔腿就往屋裏去。

蘇凝這才轉身去了廚房,將灶裏的柴火給點燃了。

一轉身,見陳永生提著水桶進來,冷哼道:“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陳永生一言不發的將水倒入鍋內,足足燒了一大鍋熱水,一家人都洗漱了一番。

翌日。

當蘇清河聽見陳永生和蘇凝帶著孩子回來後,立刻從家中趕了過去。

“凝兒——”一推開院子的大門,蘇清河險些被門檻給絆倒。

陳永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來人:“爹,您慢著些,都在家裏。”

“永生啊,你們可還好,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這幾日你們在雲水鎮住哪裏?啊?”蘇清河拽著陳永生的胳膊,連連發問。

陳永生瞧著老人眼下烏黑一片,有些心疼,引領著他跨入了後院:“爹,我們沒事兒,凝兒已經找到了根治吐血瘟的藥方子,您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