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咱們中午就簡單的吃點。”姚杏花背著半簍子葡萄跟在眾人身後下了山。
牛車停在家門口,院子裏全是壘起來的酒翁,那幾簍子葡萄便被放在後麵的跨院裏。
蘇凝去廚房裏簡單的燒了幾個菜,眾人吃過後,便跟著她一塊兒清洗葡萄。
陳啟業則是帶著兩孩子在廚房煮酒翁殺菌。
趁著晌午的太陽好,蘇凝將木盆清洗幹淨,開始與姚杏花一塊兒挑選簍子裏的葡萄,壞的,破了皮的都統統扔在另外一個筐裏。
“蘇凝啊,這野葡萄真的能釀酒?”姚杏花喝過酒,隻知道這酒能用糧食釀造,還從未聽人說拿野葡萄釀。
“能,你瞧這野葡萄上的白色就是自然釀酒的酵母菌,它們發酵過後就能釀出葡萄酒,味道香醇,比糧食酒好喝。”蘇凝拿著野葡萄給姚杏花看。
姚杏花不懂這些,但依舊跟著蘇凝一塊兒將葡萄洗幹淨後,放在竹篾上濾幹水。
前頭院子裏,兩孩子也忙進忙出的搬著酒翁,大的酒翁兩人合力抬著,小的酒翁就一人抱一個。
“仲懷,瞧瞧那酒翁裏的水曬幹了沒?”蘇凝微微直起身子,撐了撐酸疼的腰和胳膊。
他們已經前前後後洗了三簍子野葡萄,家裏的竹篾都用光了,得裝酒翁了。
姚杏花也跟著起身抻了抻腰身。
陳仲懷朝著酒翁裏瞅了一眼,太陽大,先曬的酒翁早就沒了水漬,喚了陳二牛一塊兒抱著酒翁進了後頭跨院。
蘇凝去屋裏準備白糖,姚杏花則是幫著將髒水給到了,清洗著木盆。
“酒翁咱們做個記號,甜一點的葡萄酒咱們畫一,這樣能區分開口感。”蘇凝拿了毛筆遞給陳仲懷。
“娘,咱們釀幾翁甜酒?”
“十翁,反正咱們還有小酒壇,不行在釀那裏麵。”蘇凝道。
陳仲懷得了令便拿了毛筆在酒翁外頭寫了大大的“一”字,還不忘拿圓圈框柱,竟也別有一番意境。
蘇凝按照五比二的比例準備好白糖,甜一點的就按照這個比例來,不太甜的便按照五比一的比例來搭配葡萄和白糖。
洗幹淨了手,將竹篾上的野葡萄取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麵的一顆一顆的捏碎,鋪滿酒翁的一層就撒一層白糖,一層野葡萄一層白糖交替搭配,差不多裝到酒翁的百分之七十就可以了。
兩孩子蹲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瞧著,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想動手。
姚杏花可不會讓這孩子糟蹋東西,上前阻止道:“這可是釀酒,你們別以為是在玩。”
陳二牛冷哼一聲,完全不理會自家娘說的話,抬頭看向蘇凝:“嬸兒,為什麼不把酒翁裝滿?咱們不是還有這麼多野葡萄。”
蘇凝將酒翁給密封住,取了另外一酒翁,朝著他們解釋:“葡萄在發酵過程中會產生大量的酒氣,太滿酒翁會爆裂,所以得留一部分,讓野葡萄飄上來,你們想試的話,拿那小酒壇自個釀。”
一聽這話,兩孩子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