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冷笑,陳保貴居然想把自個從這件事情當中摘幹淨。
“陳保貴,這麼說來,從頭到尾這件事就和你們沒關係,對嗎?”蘇凝睥睨著麵前的老人。
不等陳保貴回話,大周氏嘴快道:“那是當然。”
“既然如此,那煩請大人抓住三房的人後,秉公辦理,打殺孩童,擅闖私宅,又盜取我的東西販賣攜款私逃,大人,不知他們該受何處罰?”蘇凝一字一句問道,“哦,對了,陳富生秀才的身份應該是保不住了吧。”
“那是自然。”別說他秀才的身份保不住,光蘇凝說的第一條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聞言,陳保貴忽的挺直了腰杆看向蘇凝:“這事兒不是富生的錯,都是吳倩茹慫恿的,大人明鑒。”
“蘇凝,你的心怎麼能如此歹毒,他好歹是你的三哥!”
“不好意思,永生是獨子,沒有三哥,若他是永生的三哥,那我這也是大義滅親。”更何況還不是親的,她何必心慈手軟。
“你——”陳保貴氣結。
一旁的楊槐也站了出來,朝著晏安磕首:“大人明察,草民的孫女陳魚就是被三房的兩口子打成重傷裹了草席扔在和邱山裏,若不是有陳二牛看見,將我孫女背回家中,隻怕我那孫女被山裏的野獸吃了,我們都不曉得,他們老陳家這是要毀屍滅跡啊。”
“你放屁,陳魚都沒死,什麼毀屍滅跡,楊槐,你別紅口白牙給我們潑髒水。”大周氏吆喝了兩嗓子,接著便是席地而坐,脫了鞋子一邊拍著地一邊哭嚎,“大夥兒都來瞧瞧,家裏沒個人兒,外人都合起夥來欺負我們二老啊,這是要逼著我們往絕路上走啊,老天不長眼啊,咋沒一道雷劈死這些人啊——”
蒼淩雲瞧著眼前的老婦人哭天抹地,作死作活的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蠻不講理的村婦。
錦屏蹙著眉頭,低聲詢問:“主子,要不要我割了她的舌頭。”免得擾的主子頭疼。
蒼淩雲擺了擺手,她更想看看這件事情最後如何收場。
晏安額上冒了冷汗,定安公主在場看著,大周氏出言詛咒是想害他丟了烏紗帽嗎?
“來人,將陳家所有的人都帶回府衙,大刑伺候,看他們說不說實話。”一聲令下,衙差上前綁了陳家所有的人。
蘇凝逡視了一圈發現沒有陳玉珠的身影,冷聲道:“裏屋還藏著一人,大人可別放過漏網之魚。”
聞言,晏安立刻讓人進正房裏屋去搜,不一會兒陳玉珠便被帶了出來。
“娘——”陳玉珠小臉蒼白,毫無血色。
大周氏急紅了眼,沒有想到蘇凝連自己老閨女都不放過,嗷的一聲便掙脫了衙差的手,一頭朝著蘇凝撞了過去。
隻可惜她還沒到跟前,來福比她叫喚的聲音更大,張開了血盆大口便要朝著大周氏的腦袋上咬下去。
大周氏軟了腳,堪堪跌坐在地上,嚇得險些尿了褲子。
“帶走!”晏安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