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客人來鋪子裏時,蘇凝與眾人介紹了燕語,大夥兒笑著說是個有福的女娃娃,能跟著蘇凝身邊做事情。
馬祥同方翠芝說了出海捕魚的事情,他們得趁著沒有下雪前回來。
方翠芝一番叮囑,早早的就將備下的熱乎乎的水煎包和一些幹糧給他帶到船上吃。
晌午前,溫府派人來了,邀請蘇凝去府裏給齊王殿下看診。
溫府。
花廳裏,張廣白居坐在溫榀右手邊的椅子上,薛如蘭與定安公主、陸水瑤坐在他們的對麵,見蘇凝來了,全都朝她看去。
蘇凝心中微訝,難不成是齊王殿下的病情有異,怎麼全都坐在這兒?
“見過溫大人,定安公主!”蘇凝朝著二人行禮。
蒼淩雲上前扶她起身,讓她坐下說話。
“師父,出了什麼事兒了?”蘇凝坐在張廣白的身邊,低聲詢問道。
張廣白捋著胡須,眉眼裏閃過一絲絲笑意,“齊王殿下的身子有所好轉,溫大人讓你來是想感謝你一番。”
“是、是嗎?”蘇凝鬆了一口氣,差點閃著舌頭,她還以為——
蒼淩雲道:“皇兄這幾日按照你說的,吃藥膳,泡藥浴,身子比往日裏好不少,我們特想感謝你,蘇凝你想要什麼,我們一定想辦法給你。”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要些什麼,他們心裏一定也會過意不去,畢竟那可是齊王殿下。
略一思忖,忽的起身朝著蒼淩雲福了福身子:“定安公主,民婦知道您在幫著陸姑娘打聽前線的消息,民婦的相公也在前線,能不能將這消息也……”
這事兒,蒼淩雲早就想要告訴她的,當下便要開口應允。
誰曾想,一直坐在邊上不說話的陸水瑤卻猛然起身斷喝道:“不行,這等重要的消息豈能告訴她,萬一她走漏了風聲,讓東萊國的細作知曉,我們豈不是害了盛將軍他們。”
張廣白見這陸水瑤如此同自己的徒弟說話,忍不住沉聲質問:“既如此,那陸姑娘您難道就不會走漏風聲嗎?”
“我自然不會,我可是盛將軍的義女,懂得分寸!”陸水瑤話裏話外都在譴責蘇凝師徒二人的身份低微。
她這話一出,溫榀的臉色頗為不好看,張大夫曾是朝中聖手,蘇凝又對齊王殿下有恩,豈能讓這陸水瑤給得罪了。
“陸姑娘,你這話的意思是,本官治理南潯鎮無方,讓東萊國的細作混入了這裏,若真如此,那本官可要向皇上遞折子,讓皇上派人來好好審問,看是你陸姑娘汙蔑本官,還是真的有東萊細作混入。”
“溫大人,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水瑤對於溫榀還是有些不敢小覷的,他可是貴妃娘娘的親弟弟。
“畫春,送她回去。”蒼淩雲十分不耐煩這個女人。
畫春一步上前,朝著陸水瑤伸手:“姑娘,請吧,別讓奴婢親自請您離開。”
陸水瑤瞧了一眼花廳裏的眾人,心中怒火交加,可她麵上卻依舊裝作弱小無依模樣,福了福身子,退出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