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今確實需要棉衣,但這護送棉衣一事兒,溫榀他們也太胡來了,萬一途中遇到匪賊可該如何是好。

這一日日的風雪都不曾停過,定安公主他們一行人能受得了這苦寒?

範仁勇正在盤查軍中糧草,忽有一將士匆匆來報,說是盛鴻要單獨召見陳永生,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冊子。

“你且去細細的聽著,若是聽到什麼話,到時候再通傳與本將軍。”範仁勇從懷中摸出一兩雪花銀扔給了那將士。

那名將士一把牢牢接住,退了出去。

“參見將軍,不知將軍召見屬下來所謂何事兒?”陳永生朝著上首坐著的盛鴻行了一個大禮。

盛鴻望著守在身邊的幾個將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出去,不用守著。

其中一個將士將炭盆往盛鴻身邊放了放,暗中瞥了一眼盛鴻手中捏著的書信,退了出去。

“你且起來,近處與我說話!”盛鴻讓陳永生往自己跟前來。

陳永生隻站在了原地,微微頷首:“將軍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去辦。”

見他這麼久還與自己如此生分,盛鴻有些不悅,揚起手中的書信:“這是南潯鎮溫榀給我的信,上頭提及齊王殿下會護送五千件棉衣來翎州城,蘇凝也在其中。”

“什、什麼?”陳永生大驚,不敢相信的往前一動,將盛鴻手裏捏著的書信奪了過來,背對著他看了起來。

信中確實提及了此事,他沒有騙自己。

“將軍,如今風雪極大,他們一行人隻怕很難安全抵達,請將軍讓——”陳永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著盛鴻起身朝著自己個漸漸走了過來。

一把奪走那封信,扔在了炭盆中。

“上次東萊夜襲,你立下大功,本將軍想封你為陣前先鋒,你卻不願意,如今卻要讓本將軍下令,讓你帶兵親迎他們,你說你以什麼身份前去?”盛鴻一字一句道。

陳永生緊緊攥著雙手,陣前先鋒隻在他和範仁勇二人之下,他在軍中的日子很少,盛鴻每每召見自己,已經惹來非議,若他再接下這一任命,那他與範統有何區別。

他不想靠著盛鴻上位,他要憑借自己的實力,讓眾人折服。

“將軍誤會了,屬下是想讓穆校尉帶人前去親迎齊王,否則他們若在風雪中迷了路,晚來一日,那軍中的將士們便要多受凍一日。”陳永生拱手道。

盛鴻雙手背負,冷眼盯著身邊站著的人,這性子真正是同自個年輕時一模一樣。

也罷,既然他不想擔負這陣前先鋒一職,那便由著他去,讓旁人去迎齊王和蘇凝,他也是不不放心的。

“且去喚了穆校尉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陳永生拱手退了出去。

當穆琰得知此事後,心中大喜,下晌便帶著一隊人馬趁著風雪大,悄悄的出了翎州城,去親迎齊王。

另一邊,範仁勇得知此事後,暗中讓探子將此消息泄露給了東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