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蘇凝忍不住搖了搖頭。
等用過午飯,蘇凝喂了陳仲懷喝了醒酒湯,讓平安將他先抱著,與張廣白告辭離開。
張廣白送她們母子二人到了府門口,欲言又止:“蘇凝啊,凡事都不要想太多,上天這般安排肯定有他的意思,你隻管好好養著身子,旁的事情就不要太過憂心。”
蘇凝的身子微微一顫,打量著張廣白的神色,忽的就明白了,師兄肯定將實情告知了師父。
“我明白的,師父。”蘇凝上了馬車。
等一家人離開後,張廣白久久不曾踏入府中,直到隔壁巷子裏派了人過來,這才讓白術迎著來人進了府邸,將府門給關上。
“這才搬出去幾日,怎麼你的身子這樣了,老夫送去的藥你有沒有按時服下?”張廣白替陳永生把完脈搏氣得胡子一抖。
陳永生身邊的暗衛忍不住替主子辯解:“張大夫,我們主子都喝了,就是前些日子聽到郡主她被人欺負,憂心了不少時日。”
張廣白可不會因為這事兒就原諒他:“你若是真的擔心她,就趕緊將傷養好,否則就算是過了一兩年,我徒弟尋得良人改嫁,到時候你可別後悔來找我。”
“咳咳咳——我知道了。”驀然聽到這句話,陳永生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咳嗽起來。
“去把靈芝取過來。”張廣白對著身邊的白術道。
白術將靈芝取了過來遞給陳永生。
“這是?”
“方才她拿來送老夫的,你且拿回去,一會兒藥方子我給你配好,你讓身邊的人去抓藥,我現在手上的藥不多了。”張廣白撚著胡須。
陳永生一聽是蘇凝送過來的靈芝,忍不住撫了上去:“她身子如何了?”
“瘦了不少,估計是入夏怕熱,聽你兒子說她愛吃些酸的,你讓盛鴻從兗州城多送些酸甜的吃食過來。”張廣白端著茶盞慢慢品著。
“她還說什麼了?”陳永生將匣子蓋上讓暗衛捧著,忽的看見桌子上放著的那個未吃完的青桔,忍不住拿在了手中,掰開嚐了一瓣,酸的他微微蹙了蹙眉頭,竟然沒有想到蘇凝如今喜歡吃這般酸的。
“我瞧著她是要為了以後仲懷的仕途打算搬去兗州城,又顧慮在兗州城會被旁人欺負,遂想在京郊城外的莊戶上置辦田產。”
“張逸軒說皇上賞賜了一座府宅和千兩黃金給我,讓師兄替凝兒置辦吧。”陳永生拿帕子將那青桔包了起來。
張廣白忍不住哼了哼:“我們祖孫二人真正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事兒我過幾日書信給逸軒,讓他去置辦。”
“多謝。”陳永生起身告辭,背影頗有些落寞。
回到租住的府宅,暗衛去藥鋪憑借著藥方子抓了藥劑回來,根據藥方所寫的添加了靈芝進去,熬好後端去給陳永生服下。
這一次,陳永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口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