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嗎?”蒼淩雲見他盯著自己,俏臉一紅,她盡力保持著冷靜,不想讓二人隻見變得太尷尬,所以竭力克製著自己。
張逸軒拿帕子替她擦掉嘴角的殘漬,淺淺一笑:“等你吃好了,我再吃。”
“我們既已成了親,就是夫妻,你不要總想著我公主的身份。”蒼淩雲放下筷子,已經飽了。
君臣之禮她最是不喜。
誰曾想,她才剛放下筷子,就見著張逸軒突然起身將自己攔腰抱起,且那方向分明是朝著床榻而去。
“你若是吃飽了,剩下的便由我來。”
大紅帳子落下,一室旖旎。
翌日。
蒼淩雲與張逸軒一塊兒去敬茶,張廣白笑嗬嗬的遞了她一個大匣子,裏頭裝著的乃是張家老宅的地契還有田產莊子裏每年上繳的收入。
一下子收到這些,蒼淩雲瞥了一眼張逸軒。
“祖父給你的,你就拿著,往後張家的家務事就要靠你了,娘子。”張逸軒扶著她起身。
這一聲娘子叫的蒼淩雲紅了臉,將匣子交由了錦屏,讓她收入房間裏去。
“三日後,你們進宮給皇上請安我就不去了,一把老骨頭受不得累了。”張廣白昨兒也喝多了些,到今日都還有些沒緩過來。
“是,祖父您好生歇著。”張逸軒與蒼淩雲雙雙退下。
錦屏將匣子放在桌子上,而後朝著蒼淩雲與張逸軒行禮退出屋外,留他們二人說話。
“祖父將這些交托給我,我一定不負所望,打點好一一切。”
“你也別有壓力,這些田產莊子都是府上的老人在照看著,也都是忠心的,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大可來問我。”張逸軒怕她太過操勞。
新婚夫婦如蜜裏調油。
“還有一事兒,我得同你說。”張逸軒突然朝著一旁的書架上走了過去,從架子上取了一四方匣子遞給蒼淩雲。
“這又是什麼?”
“昨兒個咱們喜宴上的葡萄酒是蘇凝托溫大人送來的吧。”張逸軒開口詢問。
蒼淩雲點頭:“說是給咱們的賀禮,你說蘇凝不會記恨咱們吧,明威將軍的事情,咱們瞞著她,她會不會——”
“這本就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咱們也是被明威將軍給逼的,為夫替明威將軍在兗州城外買了一處莊子和幾百畝田地,等她們搬到兗州來,看在這份兒上又怎麼會怪罪我們。”張逸軒讓她把四方匣子打開,裏頭擱著地契。
“這銀子是——”
“他托付我辦事,自然用的他的銀子。”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自掏腰包。
“回宮那日,我讓舅母帶回去給他們夫婦,再送些她愛吃的桔子和糕點,想來蘇凝也能消消氣。”蒼淩雲將兩樣東西都收進了箱籠裏。
三日回門。
夫婦二人去宮中拜見了皇上與皇後,這才去了齊貴妃宮裏用飯,一家人說了些體己話,蒼淩雲便將東西交給了薛如蘭,讓她回南潯鎮的時候帶回去。
薛如蘭自然是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