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行了,咱們就在這候著。”呂大拽著郭守仁的衣袖,怕的不行。

郭守仁回首啐了他一口,這呂大,分錢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他這般慫過,這個時候害怕了,有種將以往吞進去的錢給吐出來啊。

他倒好,遇到事情了就往後躲,什麼都得自己來,當初怎麼就跟他合作在一塊兒了呢,真正是瞎了眼了。

外頭冷風吹得眾人直打哆嗦,偏偏他們也不敢妄動,看著那凶神惡煞的侍從們,郭守仁的小腿肚忍不住打顫。

將士們領了蘇凝的命令去了莊戶裏找到了另外兩個佃戶,可惜這兩位佃戶都臥病在床,根本不能去給蘇凝請安,不過其中一名姓趙的佃戶拿了一本賬冊遞給了將士,並讓自己的小兒子跟著將士去莊子裏回話。

日落時分,將士們挨個回來了,郭守仁與呂大看著趙佃戶家的小兒子跟在將士身後,忍不住叱罵。

“你個小雜種怎麼來了,這裏豈是你能來的地方,滾回去。”

可惜,趙豐收隻虛虛瞟了他一眼就跟著將士進了正屋大堂內,他們這些人害的錢伯和爹生了病,往年還經常叱罵他們愚鈍,如今總算上頭來了人,他得將這些年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你想幹什麼?”崇烈見郭守仁想往屋裏衝,當即拔刀攔住了他,敢衝撞將軍夫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條命。

郭守仁看著那亮晃晃的刀,又看了一眼跪在正屋裏的狗雜種,急了。

“夫人,小人們這些年真的是好苦啊,夫人,您來了,可得要給小人們做主啊!”郭守仁眼一閉心一橫,直接跪在崇烈的腳下,雙手握住了他的刀柄,作勢就往自己脖頸劃去。

崇烈怒喝一聲,奪過了自己的刀,後退一步,這群刁民,到底想幹什麼?

郭守仁這一嚎,身後的家眷們不約而同的都哭了起來,尤其是他身後的妻女,黎婆子直接掐了一下女兒桂香,便見著那嬌滴滴的姑娘眼一閉,暈倒在地上。

“女兒啊,女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娘啊。”黎婆子摟著桂香哭天抹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嚎喪了。

外頭哭聲一聲比一聲高昂,蘇凝都還未來得及細細問眼前的少年郎,就聽見底下的人又嚎了一句。

“朱嫂子,讓他們閉嘴帶進來,至於暈過去的那位,去給她請個郎中來。”蘇凝撫了撫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朱氏一聽這話,微微躬了躬身就要退出去,卻聽見跪在下首趙豐收道:“夫人,那桂香是裝的,往年宮裏來人的時候,他們都這樣嚎,人走了之後,他們就一點事情都沒有。”

聞言,蘇凝揚了揚手:“隻帶郭守仁一家進來,至於呂大,照舊讓他站在外麵。”

“是。”

趙豐收見此,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蘇凝,生怕她被這一家子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