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出去,同樣杖責五十,她的女兒一並押下去。”蘇凝道。
還不等母女二人驚呼出聲,朱氏已然拿抹布塞在她們的嘴裏頭。
葛大夫剛挨完了五十大板已經奄奄一息了,這會兒瞧著母女二人也被帶了出來摁在地上,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悶哼嗚咽聲以及那棍子的杖責聲讓呂大軟了腿腳,跌坐在地上,抬眸看了一眼還在屋內被審問的郭守仁,隻得在內心祈禱他不要將自己供出來。
蘇凝將賬冊扔在地上,聲音清冷:“是你自己從實招來,還是讓他人替你說?”
“夫人這是要屈打成招,我郭守仁在這莊子上做了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夫人今日杖責我的家眷,傳出去可有辱您盛家的聲譽,什麼將軍,不過是仗勢欺人。”郭守仁啐了一口,大有魚死網破的勁頭。
畫春當即上前掌箍了他一巴掌:“放肆,竟敢汙蔑夫人。”
“呸——夫人,她懂什麼?”
“我是不懂,明明都是上等的良田,為何趙錢兩家與你們兩家上繳的數額大不相同,他們兩家為何比你們多處三倍不止,你來說說,這是為何?”
麵對蘇凝的沉聲質問,郭守仁梗著脖子道:“每個莊稼把式都有各自伺弄田地的法子,往年虧損,實則不是我們的錯,而是——”
“不是你的錯,難不成還是我的錯咯,來之前我已經細細問過,這些年的糧食價格都不曾溢價,也不曾鬧過什麼災,你說莊稼把式伺弄田地的方法不同,可見你每年虧損,實則擔不起這個重任,小郭莊交由你來管,往後大夥兒豈不都要餓死?”
“你什麼意思?”郭守仁心中大駭。
蘇凝雙手背負看著跪在下首的人:“你往年貪了多少銀子,我不與你計較,從今日起,你們一家給我遠離兗州城,否則,這兩本賬冊我直接上繳到戶部,人證物證聚在,你想抵賴,我們就對簿公堂,若想耍橫的,玩弄人命,告訴背後指使你的那人,我們盛家滿門沒一個怕的,就怕到時候那人能否搭救於你,還是你們一家背負這罪名。”
“你敢!”郭守仁背後確實有人,否則也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斂財,隻是現下被蘇凝戳破,他大抵是沒有預料到。
“夫人,五十大板已經打完了。”崇烈進來回話。
聞言,蘇凝看了一眼已經暈死在院裏的母女二人,“將她們二人關入柴房,什麼時候郭莊吏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來回我的話,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郭守仁深深的看了一眼被拖拽下去的妻女,十分敷衍的朝著蘇凝行禮,匆匆退出了正堂。
見此,畫春與朱氏有些不解。
一直侯在門外的平安卻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郭守仁的身後,一路尾隨著他出了小郭莊。
趙豐收被蘇凝留在莊子裏,且還讓將士們帶著大夫分別去了趙家和錢家的家裏,為其診治。
得出來的結論,皆是誤食了少量的老鼠藥,而先前為他們診治的葛大夫則隻是說他們吃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