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見她麵露祈求,隻能依著她,同護士辦理了出院手續,便半扶著蘇凝上了自己的車。
“昨天的事情,我同事已經著手處理了,先送你回家拿幾件換洗衣物,暫時不要回去居住了,先住在我家裏或者張律師家裏。”夏雨發動了汽車,載著蘇凝從停車場出去。
要讓自己住在他家裏,蘇凝側首看著夏雨。
夏雨繃著一張臉,神色異常嚴肅,他並不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而是出了昨天那種事情之後,他覺得有必要要保護蘇凝的安危,至少在法院庭審結束之後,高文煥繩之於法。
否則,他必須時時刻刻的保護蘇凝,絕對不允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師哥,小區物業經理應該會加強治安的,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那個高文煥知道我被救下,肯定不敢再出手的。”馬上就要庭審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冒險再對自己下手。
“不行,這次你得聽我的,你一個人,我和張律師都不放心。”夏雨以完全不允許蘇凝拒絕的口吻回答,驅車趕至了她的小區樓下。
當小區經理得知蘇凝平安回來後,立馬帶著水果禮品親自登門道歉,並告訴蘇凝已經嚴重懲罰了當天值日的保安,並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放任何可疑的人員進出小區內部,加強防範。
蘇凝也沒有難為物業經理,因為身體還有些疲憊,隻與物業經理寒暄了幾句,便進了屋內。
夏雨看著那些水果籃隻覺得諷刺。
“馬上收拾幾件衣裳和我走!”
“師哥,真的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裏也可以的,況且物業經理不也說了,他們以後會加強防範的。”一夜未歸,蘇凝看著那斷了的香貨,打算給母親上柱香,報個平安。
夏雨上前朝著蘇凝母親的牌位拜了拜,而後雙手合十道:“師妹,你就算不想與我住在一處,那同張律師住在一處也行,至少讓我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這樣才能給伯母伸冤啊。”
蘇凝給母親上了香後,瞥了一眼母親的相片,忍不住伸手將相片抱在了懷中,細細摩挲著。
若是媽媽知道昨天晚上她出了那種事情,隻怕——
“師妹,別猶豫了,收拾東西趕緊和我走吧,更何況我還讓同事將你的手機拿去複原,難道你不想第一時間知道這些證據的複原情況?”夏雨拋出誘餌想讓蘇凝跟他走。
好半晌,蘇凝這才鬆了口,答應夏雨去張律師家中借助一段時日。
張寒的家離律師樓非常近便,況且又是三室一廳,當張寒得知夏雨將蘇凝塞到自己家中避難時,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斥責了夏雨幾句,不過還是讓蘇凝住了進來,安排她住在客房。
當夏雨將蘇凝安頓好之後,直接提出他也要住在這裏,哪怕是擠在沙發上,他都不會離開。
張寒與他是摯交好友,怎麼可能不會明白他的心思,自然成人之美,將另外一間客房讓給了他。
就這樣,三人便住在了一塊兒。
張寒要處理蘇凝的案件,每日早出晚歸,而夏雨則是經常和同事聯係,算是半公半休,在張寒家裏陪著蘇凝。
三日後。
他們終於迎來了一個好消息,蘇凝那天晚上被碾壓的手機終於修複好了,裏麵的錄音視頻等也都被複原了。
不過這些要想作為證據遞交給法庭,還得靠張寒的能力。
因此,張寒這幾日基本上不到淩晨是絕對不可能歸家,而蘇凝和夏雨則是每天都等著他回家後才睡。
證據提交給法庭之後,張寒便有些擔心對方的律師會暗中做手腳,因此同蘇凝還有夏雨,三人商量之後,將此次車禍案件請求為公開審理,讓記者參與進來。
且張寒還拜托了相熟的記者記錄此次事情的來龍去脈。
因為高文煥的身份不同,原本已經平複的事情如今被擺在了桌麵上,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麵上投放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法院的傳票已經到了高家的手裏。
高文煥接到法院的傳票時本想著將傳票給藏起來,就不會讓自己公務繁忙的父親知道。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這群無賴,居然將這件事情捅到了公眾麵前,還想召開記者發布。
他昨天晚上就應該弄死那個女人,不該心存僥幸饒了她。
眼下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紙是包不住火的,隻怕他爸要剝了他的皮,而他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向遠在海外的母親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