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我掐疼你了嗎?”說著,掙紮著起來就要察看他的後背。

待看見他後背上那一道道細長的指痕時,蘇凝忍不住紅了臉:“都是做父親的人,也不知道收斂些,活該你疼!”

盛長靖卻一點也不惱,擁著蘇凝親了又親,“誰讓娘子冷了我許久。”

耳邊的情話讓蘇凝臉頰有了熱意,夫婦二人在榻上耳鬢廝磨許久,這才起來。

外頭也傳來了葉枝嗬斥春華的聲音。

“你還不趕緊退下!”這個地方豈是她能來的。

春華也不甘示弱,端著銅盆在門外候了許久,早就聽到裏麵傳來的響動,卻不想盛長靖夫婦二人竟生生不理會她,正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可不全都朝著葉枝發了去。

“你自己偷懶也就罷了,還耽誤了夫人和將軍的洗漱,該當何罪!”春華駁了葉枝,絲毫沒有昨兒做小伏低的模樣。

這盛府裏,誰不知道葉枝是夫人身邊的親信,也就這春華有膽子敢和葉枝較量。

“這裏用不著你來伺候,下去!”葉枝伸手欲要去奪走春華手裏的銅盆。

二人爭執間,盛長靖夫婦二人拉開了房門。

身後吱呀一聲,春華靈機一動,手腕翻轉,那一盆子熱水嘩啦一聲全都淋在了她的衣襟上。

哐當——

葉枝呆愣在原地。

“夫人,我——”

“將軍,夫人,奴婢不過是想打了水伺候,可葉枝姐姐卻說這不該奴婢管,奴婢——”春華委屈的哭訴著,身上還滴著水,瞧著甚是可憐。

葉枝想開口爭辯,那水是她自個潑在自己身上,並不是——

盛長靖看著春華身上濕了一大片,眼裏露出一抹嫌棄,“娘子,為夫去練拳。”

蘇凝卻扯住了他的衣袖,讓他留下。

“夫君,你忘了,咱們昨夜說好的,要為這個女使尋個好歸處。”

話音剛落,那女使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待看見盛長靖臉上那抹不自在時,還以為自己的好日子來了,心中百轉千回。

“葉枝,你先回屋吧,一會兒請方嫂子和姚大姐去偏廳用飯。”蘇凝垂眸示意葉枝先下去。

葉枝福了福身子退出了院子。

“春華,你去重新打了水換了衣裳過來伺候!”

“是,夫人!”春華含情脈脈的起身,收拾了地上的銅盆和帕子也退了下去。

等她再來時,卻發現蘇凝正坐在石凳上一手捧著香茶,一手翻看著書籍,而杏花樹下,隻著了單衣的盛長靖正在樹下打拳。

背後的那雙眼睛一直黏在身上,讓盛長靖有些不悅。

可抬眸對上自家娘子的視線,隻好繼續乖乖在樹下打拳。

蘇凝將春華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故意裝作不知。

“夫人,將軍!”春華端著銅盆朝著蘇凝行禮問安。

蘇凝翻動著手裏的書籍,恍若未曾聽見。

沒有主子的吩咐,春華可不敢造次,隻得一直屈膝行禮,咬著紅唇,一臉委屈的堅持著,時不時的拿眼朝著盛長靖的身上亂瞟。